而莫燃回到竹屋,刑天正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長腿隨意的舒展著,穿著一身白衣,可那慵懶的樣子,若身后再翹一只貓尾巴,一甩一甩的,興許能萌死個人……
莫燃腳步頓了一下,刑天這模樣實在太勾人了,讓她總有種想要抱在懷里親親揉揉的感覺。
話說將軍就算化形了也總是喜歡帶著尾巴溜達,許是因為沒了尾巴他就不會表達情緒了,那刑天應該也可以的吧,不過讓刑天用人形對她搖頭擺尾,那個難度有點大……
刑天抬起眼簾看了莫燃一眼,懶洋洋的,“你回來了啊,不睡覺的時候可真無聊!
刑天完全不知道莫燃現在心里在想什么,否則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就這么錯過了把小妻子吃干抹凈的機會,刑天要是知道,肯定后悔不迭吧。
莫燃走過去,在紙筒里找了翻來翻去,刑天不由得問道:“你找什么呢?”
莫燃道:“找那天我畫的畫。”
刑天挑了挑眉,問道:“是那個沒有臉的男人嗎?”
莫燃抬頭看向他,什么叫沒有臉?是她還沒畫好不好?“對啊,是不是被你撕了?”
“哼……”刑天懶懶的哼了一聲,把手伸進紙筒里,在底部一劃拉,很快便拿出一團紙,扔給莫燃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當然沒有撕。”
莫燃抽了抽嘴角,看著那被揉成一團的畫,這跟撕了有什么區別?
莫燃沒好氣的拿了過去,又把刑天從椅子上攆走,自己坐下,小心的把那個紙團展開,“我畫著一幅畫很費勁的好不好?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
小心的展開,慢慢將紙壓平,畫中人一點點清晰起來,莫燃輕輕松了口氣,好在沒有毀掉。
刑天靠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手里的鈴鐺,瞧著莫燃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吃味的說:“你要是畫的我,我不僅不會揉掉,還會裱起來,走哪掛哪,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對我的愛意,可你這是畫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還讓我給你好好保存嗎?我沒撕已經很多不錯了,嗯?”
莫燃道:“我畫他只是因為他太神秘了,你亂吃什么飛醋?”
刑天道:“有什么可神秘的?還不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只嘴巴,你把他的臉畫全了,我馬上去找他,先揍他一頓,讓他把族譜都交代齊全,看他還玩什么神秘!
莫燃瞥了刑天一眼,頭一次發現刑天這么暴力,她提起了毛筆,摒住呼吸描繪畫中人的眉眼,盡量忽略心中產生的異樣,等那精美的五官躍然紙上,整個人仿佛活了一樣,那溫柔的眼神、仿佛要透過紙張,躍然而出似的!
為了畫好這個人,她的畫工竟然飛躍了不少……
莫燃盯著畫中之人,道:“你要是真的能把他的族譜問出來,倒好了……”
聽著莫燃有些失神的話,刑天皺了皺眉,這畫中人對莫燃的影響顯然很大,她說的輕松,可她心里指不定多么驚濤駭浪。
刑天的手放在圖紙上,輕輕摩挲著那個精致的燈,“我不是說,我知道嗎?”
莫燃頓時看向刑天,忽然想起來那天刑天確實說他知道畫中的人,可是那天她都沒有畫臉,還以為刑天是說笑的,再加上那天兩人之間并不愉快,所以壓根就沒有追問。
“你知道他是誰?那還不快說!”莫燃催促道。
刑天卻道:“一個男人,長的好看也就只能吸引住你這只小色狼,我可記不住,不過這燈倒是有些來頭……”
莫燃也無心計較什么色狼不色狼的,原來刑天認識的是這盞燈!她看了一眼那燈,道:“這是他手里的提著的燈,我絕對沒有畫錯,這燈與他形影不離,有什么特別的來歷嗎?”
刑天知道莫燃非常好奇這個人,但他還是沒有直接提供信息,而是意味深長的說:“小妻子,此人、可不能算是個人。”
莫燃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她很快就道:“什么!難道他也是妖獸?”
不是人,那就是妖獸咯?莫燃極其大膽的猜測著,她身邊混著的鬼畜妖獸太多了,就算現在又多了一個妖獸祭司,她那顆強大的心臟也可以接受了。
然而刑天卻搖了搖頭,“你盡管猜猜,除了妖獸,他還能是什么?”
“竟然不是妖獸?”莫燃這才有些詫異,擁有那么純凈的氣息,不是人、又不是妖獸,怎么可能還是別的!總不會也是霊吧?更不可能是魔了!“你這樣我怎么能猜得到?那人的修為遠遠高于我……是霊?”
刑天又搖了搖頭,眼看著莫燃都快忍不住了,才一點她的眉心,笑道:“這盞燈名叫靈柩燈,是天地人三燈之中的人燈,燈中之火為幽冥鬼火,有顯現逝者一生情形的作用。
此燈認主,而且是將靈魂獻祭給靈柩燈的人為主。因此,但凡誰拿著這靈柩燈,便肯定是它的主人,而且此人非人!
話雖說的有些拗口,但是莫燃卻懂了,難怪兩次見面之時他的出現就那么悄聲無息……
“這世上總有些超乎尋常的存在,不過其中道理倒也不難,無非是打破常規,用另一種形式尋求永恒罷了。”刑天說著,忽然嗤笑一聲,“呵呵,永恒未必是好事啊……”
“這么說,他是燈中之人?”
莫燃喃喃道。幽冥鬼火可不是一般的火,而是先天異火,更是異火榜上排名第二的火!因有窺探天機之能,無人能夠駕馭!這世上僅有的幽冥鬼火便被先人困于靈柩燈中,只是靈柩燈的下落一直不為人知而已。
刑天點了點頭,似是有些費勁的想了想,“早些年靈柩燈似乎在一個姓獨孤的老頭手中,竟不知為何如今轉手到了此人手里,莫不是那老頭返老還童,還落入紅塵?”
莫燃皺了皺眉,刑天此番話說的可真奇怪,不由問道:“那個姓獨孤的老頭是什么來頭?”
刑天懶洋洋道:“天界的一個祭司吧,有幾分本事,還幫著天帝造就過二十四星辰使!
這么說的話,那獨孤老頭還跟刑天有點過節,不過看刑天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把此人放在眼中。
“祭司?!”莫燃卻低呼,“此人也是祭司,鳳鳴國的祭司!
刑天這才瞇了瞇眼,那深沉的眸子里反射出一絲犀利,“巧了……我去會會此人,不能讓他擋了你的路!
靈柩燈可不簡單,此人如果也是祭司,刑天就不能不懷疑此人與天界、青門、還有那獨孤老頭的關系了,放在一旁太過危險了。
“我剛剛才見過他!蹦颊f道。
刑天皺眉,“他說了什么?”
莫燃道:“他說了許多奇怪的壞,但總結來說,他要助我!
當然,最令莫燃那心煩的是那祭司說他們之間有命定的情緣,不過這個莫燃肯定不會說的。
刑天更疑惑了,祭司就是難搞,神神秘秘的,過了一會,刑天道:“不妥,我要立即會會此人,否則放心不下。”
說著,刑天輕撫衣裳,竟打算立刻就走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嗎?”莫燃問道。
刑天笑了笑道:“當然是去鳳鳴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會找到!
說著,刑天彎腰去吻莫燃,扯松了莫燃的領口,大手伸進去一通亂摸,看著莫燃眼角緋紅,許久才放開:“良宵美景,我卻不能痛快的抱我妻子,先拿些利息,剩下的改日再討。”
說罷,刑天一閃身便消失了。
莫燃卻是咬牙,瞪著刑天消失的地方深呼吸了幾口,這廝把人撩撥的起勁,自己卻是跑了,這簡直是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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