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猜測實在太大膽,莫燃根本無法相信,狐玖的意思豈不是,她身上有妖獸血脈?開什么玩笑呢……
腦海中思索著狐玖的話,莫燃許久才回過神來,“……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便算了,時至如今,莫家跟六族妖獸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重要了。”
反正她都逃不開了。
“呵呵,姑娘說的是。”狐玖自然看的出莫燃是不愿相信。
莫燃又道:“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狐玖卻是笑道:“叫習(xí)慣了,改了口反而陌生。”
莫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陌生的,反正她是無所謂,便隨他了。
向窗外看了看,雖然關(guān)著窗戶,可窗子卻映著外面的紅影,這樓里過的就是晚上,樓里的浮華連同燭火、整夜不熄。
莫燃又飲一杯酒,奇怪這酒明明沒什么酒勁,她怎么還是有點發(fā)熱,放下了酒杯,雖然狐玖還在給她倒酒,她卻不再喝了。
“還有一件事。”莫燃忽然道。
狐玖抬眸,懶洋洋的伸出三根手指,“姑娘這是第三件事了。”
看著狐玖風(fēng)情萬種的臉,莫燃恍惚了一下,暗罵一聲妖精。
刑天睡的倒是安心,刀刃杵在那幾乎要隱形。
深吸了一口氣,莫燃讓自己集中精力,想著快點辦完事就回去,她道:“這多出來的一件事可不是為我,那日在席澤城中了蠱的妖獸不少,你打算如何處理?”
狐玖傾身向前,手肘支在了桌子上,笑的很是歡快,聽到莫燃主動關(guān)心這件事,他固然高興。
此時不關(guān)心別的,倒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莫燃。
身為捕風(fēng)堂的堂主,他接觸的人遠比別人多,見過的美人也不勝枚數(shù),可見的多了反而覺得千篇一律,多數(shù)是妍皮裹癡骨罷了。
莫燃是那種乍見驚艷的,那種沉穩(wěn)和瀟灑兼具的氣質(zhì)卻是女子中極少見的,處變不驚又天真可愛,殘酷的身世沒有壓垮她,也沒有奪走她身上的靈性,這些都讓她的靈魂比她的外表驚艷數(shù)十倍,狐族的妖獸天性自戀,眼中難有美色,可狐玖卻能毫不吝嗇的承認、莫燃是他見過的真正的美人。
只是美人之前對他心墻高筑,難得兩次表現(xiàn)出真實,一次是對張恪,一次是對現(xiàn)在她肩上的男人。
“早知說出身份待遇會這么好,我早就坦白了,不瞞姑娘,我確實解決不了他們所中之蠱,此事就拜托姑娘了,還是老話,條件姑娘盡管開。”
狐玖慢慢道。
莫燃往后挪了挪,刑天緊跟著蹭了一會接著睡了。
可莫燃卻愈發(fā)無力,她心中不穩(wěn)的驚了一下,探了探自己的脈,似乎也并無異常,可她此時分明是……
“姑娘,你怎么了?”
而狐玖也幾不可察的滯了滯,他試著碰了碰莫燃的臉頰,道:“姑娘,你的臉很燙,可是哪里不舒服?”
莫燃卻忽然拍開了他的手,咬牙問道:“你做了什么?”
狐玖眼神瞇了瞇,即便莫燃掩飾的很好,可他的眼睛也毒,顯然是看出她不對勁了,“姑娘,你……”
他還未說完,一個高大的人影忽然出現(xiàn),他抱走了莫燃,眼眸危險的看向狐玖,“你對她用媚術(shù)?”
這人卻是刑天,不知何時醒了。
狐玖笑了一聲道:“我傻嗎?當(dāng)著你的面用媚術(shù)?”他也懶得跟他探討原由,馬上又道:“她應(yīng)該是中了毒,神智已然不清,我勸你還是不要耽擱,馬上送她回……”
不等狐玖說完,刑天已經(jīng)抱著莫燃消失了。
狐玖頓了頓,嘆息一聲,又一次呵,看著她被人帶走。
而另一邊,刑天出現(xiàn)在竹林里,“莫燃,你清醒一點,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你是白矖。”
刑天皺起了眉,“不是。”
“你是冷羽。”
“不是。”
“你是蘇蘇蘇、蘇雨夜!”
“不是!”
刑天的臉也越來越黑,莫燃煩躁極了,“那你就是厲鳴犴!”
刑天連不是都不想說了,不知怎么失望的很,你既然不清醒,怎么潛意識里都記著他們?
刑天給莫燃施了定身術(shù),冷著臉道了一句:“我是刑天。”
說罷,身形一閃,下一瞬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竹屋了,屋里沒有點燈,可黑暗中幾雙眼睛都亮的很,江潮最先閃身過來,接過莫燃,一邊冷聲問“怎么回事”,一邊解開了莫燃的定身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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