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卻是不著痕跡的把手中的圖紙卷起來了,莫燃已經走到跟前,想要拿過來看的時候,蘇雨夜卻把那圖紙扔到了桌子另一邊的紙筒里。
莫燃奇怪道:“什么東西?還不讓看。”
蘇雨夜道:“你的畫像,還沒有畫完,不能讓你看。”
莫燃一頓,才不相信蘇雨夜的話,因為她剛剛看到了一些,根本不是人物圖,不過蘇雨夜輕佻的話倒是讓本來心懷不軌的莫燃有些悻悻的。
“既然你這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莫燃打了退堂鼓。
蘇雨夜卻快速繞了過來,堵住莫燃道:“你來了我自然就不用睹畫思人了,而且我一點都不忙。”
這男人近在咫尺,身高上帶來的壓迫讓莫燃不著痕跡的蹭到了椅子上坐下,掩飾性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蘇雨夜抱著雙臂在一旁看著,嘴角帶著一絲痞痞的笑意,他有點好奇莫燃小朋友這么晚來干什么呢,這么主動上門,絕對是頭一回啊。
雖然看出了小朋友的無措,不過蘇雨夜并不打算‘出手相救’,畢竟機會難得,小朋友紅著臉到處亂看,想逃又忍住的樣子實在太令人愉悅了。
蘇雨夜忽然回到了書桌后面,他拿出一張紙,又拿起了筆,看樣子像是要繼續寫東西的樣子,低沉的聲音仿佛時刻都帶著笑意,他特意囑咐莫燃,“不要走,我很快就寫完了,然后陪你。”
說完,蘇雨夜當真低頭寫起了東西。
他還真沉得住氣,一臉認真的在那寫寫畫畫,莫燃剛開始郁悶的吐槽了半天,過了一會,剛剛的不自在反而消失了。
她支著頭看蘇雨夜,男人碎碎的劉海遮住了額頭,刀刻一般的臉部輪廓,深邃中帶著一絲風流,優雅又痞氣,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莫燃突然想著,其實蘇雨夜‘安份’的很,竟從來沒有什么不長眼的女子糾纏過他。
不過,蘇雨夜的眼睛可是長在天上的,對她都那么毒舌,別說是不相干的人了,暗搓搓的就能把人整死。
后來又一想,不光是蘇雨夜,家里那些妖孽好像都是如此……
突然間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唐甜常常調侃她,收了這些妖孽就是為民除害,現在她竟深深覺得她說的對。
抽了抽嘴角,莫燃悄悄站起身,打算默默離開了,漫無邊際的想東想西,讓她覺得,來找蘇雨夜可能是來找虐了。
然而,她剛站起來,就見蘇雨夜伸了個懶腰,眼神看向了她。
愣了一下,莫燃道:“你忙完了?”
蘇雨夜繞過書桌,靠在桌子上,長腿交疊,“忙完了,但你這是,要去哪?”
“我……這不是不想給你添亂嗎。”莫燃說著。
蘇雨夜卻只似笑非笑的看她。
莫燃頓了頓,又坐了回去。
受不了這份安靜,莫燃沒話找話,忽然想起一件事,她道:“我上次遇到一只地睛虎,它有個繩子是用龍筋煉制的,堅韌非常,我用滅神劍都砍不斷,后來只好用異火燒斷了,但我一直覺得可惜,你有沒有那樣的繩子?”
莫燃說的是真的,當初一沖動就把那條繩子給燒了,后來想想真是暴殄天物!龍筋煉制的繩子,上哪找去!
蘇雨夜笑道:“莫燃小朋友,你該不會想要我的龍筋?”
莫燃差點嗆住,“當然不是!”
蘇雨夜也知道莫燃不是那個意思,他笑了笑,隨手取出一根繩索,扔給了莫燃,“這繩索叫白虹,是萬仞山上獨有的妖藤,用冷火煉制,極寒之物,就算是你的異火也燒不斷,是判官的刑具。”
莫燃只是隨便一提,竟然會要來這么一個寶貝!不禁問道:“既然是判官的刑具,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蘇雨夜笑道:“我與他小賭一局,他輸了,就把這條白虹輸給我了唄。”
莫燃驚異的看著蘇雨夜,雖然知道這廝狡猾,但是狡猾到從判官手里贏東西,卻讓莫燃對他狡猾程度的認知又上升了一個層次,要知道判官可是鐵面無私的,而且無趣的很,從來不會參與什么賭局,蘇雨夜是怎么騙他賭的?
而且輸了公共財產這種事情,鬼王知不知道……
“這白虹如何使用?”莫燃問道。
蘇雨夜道:“這繩子本來就是打算送你的,只是沒想到我們還挺心有靈犀的,很簡單,你契約了它就可以用了。”
那太好了……莫燃咬破了手指,將鮮血滴在那繩索之上,不一會,只見繩索上面浮現一陣白光,莫燃腦海中也出現了操縱白虹的口訣。
剛剛得到一件寶物,莫燃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起來。
蘇雨夜見莫燃在那玩繩子玩的起勁,自然不樂意了,“你來找我,就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