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一個男子的聲音把莫燃的神智喚了回來,她下意識的轉頭一看,卻見一個身著紅色大麾的男子站在他身邊,立體而精致的五官,鋒利的眼神,語氣卻是友好的。
莫燃看著他愣了一會,才道:“哦,沒事。”
“你很厲害,單挑豹群,我還是第一次見。”男子又道。
莫燃卻是看了看還留在原地的一些疾風豹的尸體,她不會說……她也是才意識到她殺了這么多疾風豹的……“謝謝,但是,獸潮退了嗎?”
男子點了點頭,“天亮了,獸潮不會停留太久,而且剛剛獸宗的弟子也驅趕過了。”
莫燃稍稍詫異,“獸宗的弟子?怎么驅趕的?”
男子道:“模擬高階妖獸的獸語,吹號角讓它們撤退。”
莫燃點了點頭,她忽然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了血的雙刀,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這才忽然覺得他面熟,稍一思索,才忽然道:“你是臨野?”
男子略顯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好,我是臨野,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是不是也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莫燃道:“我姓莫,單名一個水字。”
男子道:“我知道了,你是銀色閃電傭兵團的成員吧?戰事剛剛結束,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安排,如果你有空的話歡迎來臨府做客。”
莫燃點了點頭,目送著臨野走了。
而厲劍幾乎是跟臨野擦身而過的,他跑到了莫燃跟前,先是欣賞了一下莫燃身上那銀光爍爍的鎧甲,然后嘖嘖的贊嘆道:“身材真不錯……”
“嗯?”莫燃看著某個一臉不正經的娃娃臉隊長。
而厲劍立刻嘿嘿笑著改口,“我是說,鎧甲真不錯……話說,莫燃,你這霊是何方神圣?”
“不告訴你。”莫燃道。
“嘿,怎么還不告訴我了?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厲劍說道。
莫燃卻道:“什么一條船兩條船的?”
厲劍卻賊兮兮的說道:“我可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的,這樣、我們還不算一條船上的人嗎?你看我多守口如瓶啊,就是苗姐那里我也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能怎么樣啊?”
莫燃仍然搖了搖頭,“那你去說吧,反正我不告訴你。”
說著,莫燃也往城門的方向去了,而厲劍被噎了好半晌,氣的直說莫燃小氣,他追了上去,又道:“莫水,你這家伙真是越來越神秘了,我剛才可是看到了,你打起架來跟個瘋子一樣,太可怕了!
你的對手絕對還沒打就得被你嚇的半死,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煉出來的?我瞧你也就二十一歲的模樣吧?怎么倒像是身經百戰的?”
莫燃卻是忽然站住了腳步,她皺眉看向厲劍,“我剛才很像瘋子嗎?”
厲劍一頓,瞧著莫燃的表情不太對,然后解釋一般說道:“莫水,我說你瘋子可不是貶義詞啊,你要不喜歡這個,我就換個詞,那是……殺氣!對,就是殺氣!你怎么會有那么強的殺氣?”
莫燃卻道:“我也想知道,要不下次有機會你跟我過過招?”
厲劍頓時嚇的擺手,“別了別了,你要殺成那個樣子,我可怕你六親不認,給我一刀斬了!”
莫燃繼續往前走,沒有再理會厲劍了,而厲劍卻不屈不撓的繼續說道:“對了,剛才那是席澤城的城主臨野,他那是親自去慰問你嗎?看來你給咱們傭兵團長臉了啊,哈哈哈……”
莫燃現在滿身都是血,當然,那都是那些妖獸的,并不是她的,她想趕緊回去洗一洗,腳下加快了步伐,不一會,厲劍也被苗副隊喊去了,她正好樂得清靜。
剛剛走進城門的時候,卻見臨野跟幾個年輕男女從城樓上走下來,莫燃本是沒怎么在意的,可是卻在那幾個人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他叫什么來著?哦,良喆。
分別一個多月,竟然又見面了,看來,那一行人就都是獸宗的弟子了。
正巧,良喆也看了過來,他與莫燃的視線短暫相接,然后便移開了,莫燃方才想起來,她現在是另外一幅容貌,良喆定然沒認出來。
想著,莫燃也就不上前打招呼了,倒是那臨野在看到她的時候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莫燃回以一笑,然后便繼續往傭兵工會去了。
繞過嘈雜的工會前院,莫燃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布下結界之后就要去準備洗澡水,可白矖卻忽然在神識中說道:“去戒指里,不用麻煩了。”
莫燃想了想也對,一閃身進了三藤戒,雖然白矖說三葉居后面的池子是靈泉,她可以在那洗澡,可是這個意見剛剛出爐,還沒有付諸實施,莫燃可不想洗露天浴。
所以她還是去了她的房間,一邊在池子里放水,一邊道:“白矖,你可以解除戰斗狀態了。”
白矖卻道:“這樣也挺好的。”
莫燃沒有多想,她只是說道:“我要洗澡,總要脫衣服的。”
神識中傳來白矖略帶遺憾的一聲“喔”,隨即莫燃身上銀光一閃,那些鎧甲就不見了,白矖長身立在一旁,看著莫燃忙碌。
“獸潮沒有結束對不對?”白矖忽然問道。
莫燃點頭,“對,按照厲劍的說法,月食之時才是獸潮最兇猛的時候,今天都還只是預熱。”
白矖道:“那我很期待下次獸潮來臨了。”
莫燃也道:“我也是,今天戰斗的時候,我好像感覺我的經脈有異……”
說著,莫燃微微皺起了眉頭。
白矖挑眉,這才正了臉色,“什么意思?有何異常?”
莫燃看向白矖:“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感覺很壓抑,我覺得我可以使出更強的力量,可事實上每次出招都不盡如我意……”
白矖道:“是因為我跟你戰斗合體的關系嗎?”
莫燃道:“可能有,但我感覺,你的力量只是引子,我的經脈里……好像壓抑著什么……我也說不清楚,難道真的是我殺的興起?”
白矖也皺了皺眉,因為他意識到莫燃好像遇到了修煉上的難題,他上前探了探莫燃的經脈,卻什么都沒有發現,于是道:“你先洗個澡放松一下,下次戰斗的時候我會幫你關注一下你的經脈。”
莫燃點了點頭,也不鉆牛角尖了,現在還是把這滿身的血跡洗干凈再說吧。
可是過了一會,莫燃看向白矖,“你怎么不出去?”
白矖卻道:“主人,我伺候你洗。”
莫燃嘴角一抽,“不用了,我不習慣被人伺候。”
白矖垂眸,他認真的保證,“只是伺候你洗澡而已,我不會做別的,以后我都伺候你洗,你也會慢慢習慣的。”
這真的不是習不習慣的問題!重點不在習慣,而在‘洗澡’啊喂!莫燃鎮定了一下,她道:“這種事情……以后再習慣吧,今天……就算了。”
白矖看了她一會,終是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更親密的結合我們也有過,洗澡也算不得什么了,主人,你真的不給我這個機會嗎?”
莫燃搖了搖頭,很堅持。
白矖只好道:“好吧,我出去。”
說完,白矖就轉身出去了,等聽到們關上的聲音,莫燃才脫下了衣服泡進水里,精神也慢慢放松下來,她輕輕劃著水,卻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白矖剛剛走前說的話“更親密的結合我們也有過”?
“什么更親密的結合!”莫燃驚叫出聲,著實嚇了一跳,除了那天晚上喝多了差點跟鬼王滾了床單,別的時候她都很清醒,什么時候跟白矖親密結合過!
越想越可怕,莫燃很想立刻去問問白矖這話是什么意思,可冷不防的白矖的聲音突然在屏風后面響起,“戰斗合體啊,主人,不管是靈魂還是身體,我們都很契合。”
莫燃頓時整個人都沉到了水里,盯著屏風看了好幾秒,發現白矖沒有走進來之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是出去了嗎?”
白矖的聲音再次傳來,透過那絲綢所制的屏風,莫燃還能看到他修長的身影,“我去給你泡了點靈茶,可以凝神靜氣的。”
莫燃生怕他走進來,急著說道:“不用了!我不喝!你留著自己喝吧!”
白矖頓了頓,他道:“我要是進去的話,早就進去了。”
說著,他用法術將茶水送了進來,那茶壺和杯子穩穩的落在了浴池旁邊的臺子上。
“我就在外面,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叫我,主人。”白矖又道。
莫燃卻一臉的欲哭無淚,隔著一個屏風,白矖站在那里不動了,莫燃哪里還有什么心思泡著澡喝著茶,快速的洗完澡之后就出去了。
“這么快?”白矖還道。
莫燃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還要感謝你‘伺候’的好!”
白矖碧綠色的眸子微微晃動,那張略顯麻木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這是我應該的,主人。”
莫燃深呼吸了一口,她道:“我……”
白矖道:“如何?有話你可以直說。”
“我想再試試戰斗合體……”莫燃猶豫著說道,可是話沒說完就被某人打斷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主人。”白矖道。
莫燃看向白矖,卻見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只盯著她的身體看,莫燃臉黑了一下,想到這廝腦子里想的都是‘更親密的結合’,莫燃就覺得自己簡直是往槍口上撞!
而且,以后還能不能愉快的戰斗合體了!
莫燃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解釋道:“你只需要部分合體就夠了,依附在我的手臂上,我需要你的力量,我要試試下午的那種感覺還會不會有……”
白矖看了看莫燃的手臂,他道:“完全合體也不麻煩。”
莫燃咬牙:“只需要部分合體就夠了!”
白矖稍稍遺憾的嘆了口氣,“好吧……我也這么想,主人。”
都怪昨天她多嘴問了那么一句,白矖倒是輕松了,敢光明正大、不分場合的調戲她了,可莫燃卻想知道,對于這種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妖孽,她到底該怎么治!
“對了,你要跟誰打?”白矖問道。
莫燃一邊往出走一邊道:“江小帝吧,風貍愿意活動手腳的話也一起來吧。”
獸潮的時候莫燃總覺得自己的經脈很不對勁,尤其是在她完全陷入戰斗的狂熱中的時候,每當她以為可以一擊必殺的時候,使出的招式卻并不滿意。
莫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為從理論上講不通,她的修為就在筑基期,也不可能爆發出太過脫離她修為的力量,可她依然想試試,是她的錯覺還是真的……
結果接下來兩天雖然不死叢林很安靜,可莫燃依舊把自己關在三藤戒中不停的打,連前幾天熱衷的煉丹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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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莫燃發布了一條朋友圈,內容如下:
請問妖孽怎么治?在線等,挺急的……
以下是秒回黨的點贊和評論:
鬼王:親愛的主人,這個妖孽是誰?哦,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次一定上全壘,么么噠
白矖:水都要涼了,洗澡不要泡太久,我還在等著跟你親密結合,這個時候就不要發什么朋友圈了,主人
柳洋:……把我的雷靈鞭拿來!我要抽死樓上!
蘇雨夜:呵呵,柳洋小朋友,要先抽臉
張恪:已為你加持百分之三十的額外傷害,柳洋,看好你
江潮:呵,容我問一句,上全壘是什么意思?
……
白矖,柳洋,蘇雨夜,張恪:目標鬼王!集火打!
看high的十萬丟瓜水軍:不要,不要,不要停!收了填房,包治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