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國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臨走前,凌少寒見了御夢顏一面,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是過后,御夢顏好像很沮喪,卻也釋然了,對于徐子默對她的好,她都泰然受之,兩人的感覺真的就好像陷入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兩天后,蘇如漫和御穆毅住進了一個病房,又可以聽到毅兒嘰嘰喳喳的聲音,這種感覺真好,經過這次對于她來說,這么深刻的事情后,也讓她更加珍惜和御穆毅在一起的日子。
御穆毅似乎沒有受這次事情的影響,好像他來醫(yī)院只是因為是生了場病。
只不過蘇如漫和御修澤都明白,小家伙變了,變得更加深沉了,或許他心中還有仇恨,這不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但也是殘酷的現實,而他們所能做的,就是更加愛他,讓他快樂地長大。
夜幕下,蘇如漫只披了簡單的外衣,來到院子里,不遠處的雪花樹下站著一抹單薄的小身影,她心疼地走上去,將手中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夢夢”輕喊了一聲。
御夢顏轉過身來,蘇如漫驚覺,接著便是心疼,夢夢滿臉都是縱橫交錯的淚水,她一個人站在這么冷冰冰的地方哭么?
心疼地將女兒攬入懷里,“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爹地媽咪永遠都在”,御夢顏是她的女兒,她最了解她的心思,那種所謂的不在乎,只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現在的夢夢,就像極了當年那么傻傻的愛著許木深,愛著御修澤,卻得不到半分回報的自己。
可是這些重復的,已經經歷過的事情,她卻無能為力去改變,這也是人生的一種無奈吧。
“媽咪”御夢顏哽咽著,仿佛只有緊緊地抱著媽咪,她的心才不會覺得那么荒涼,那么痛,白天,她在所有人面前強顏歡笑,只有在夜晚,好像一切的情緒借著黑夜的顏色,才能找到宣泄的出口,才能盡情地釋放出來。
好半天,在蘇如漫懷里,御夢顏才算是平靜下來,蘇如漫為她輕柔地擦去淚水,還好,夢夢還有自己,還有阿澤,不像當年的蘇如漫一般,只有自己,她能得到幸福,她相信,夢夢也一定可以。
“媽咪,他說讓我跟他去C國,我們可以過回以前的日子,他會跟司琳娜退婚,今后他的生命里,也只會有我一個女人”說著說著,御夢顏哭了,笑了,這大概是凌少寒低頭最嚴重的時候吧。
蘇如漫嘆了口氣,握了握御夢顏的手,“那你呢,你怎么想的?”若是真有這么簡單,夢夢也不會在這里了。
御夢顏搖了搖頭,“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只做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他不愛我”他不愛,當初他可以為了媽咪放棄C國的一切,可是現在,為了自己,他做不到……
“好,你自己做主吧,爹地媽咪永遠都支持你”
“媽咪”再次靠近蘇如漫懷里,媽咪在身邊,真的讓她感覺很安心。
病房里,御穆毅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吃著小湯團,時而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家爹地,小眉毛皺得跟毛毛蟲似的。
御修澤把小湯團吹涼了,才放到他嘴邊,好像還挺細心的樣子,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喂,說實話,小少爺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他家爹地用這么溫柔的方式對待他。
“爹地,我疼”小手摸著傷口的位置,御穆毅弱弱地說著。
果然,御修澤緊張地放下碗,“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去找醫(yī)生”說著已經猛然起身,大步地往外面去了。
在御修澤的身影消失不見的時候,御穆毅的雙眸瞇著么,他點點頭,終于總結出一點,他家爹地還真是疼愛他的呢,只不過呢,父愛如山,隱藏得很深,對就是這樣。
當御修澤幾乎是提著醫(yī)生的領子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小少爺端著碗,往他自己嘴里塞湯團呢。
英明睿智的御修澤立馬意識到,自己被這小子耍了,小少爺當場石化,糟了,露餡了,最后他又總結出都怪爹地走得太快了,怪自己肚子太餓了……
蘇如漫和御夢顏一上來便看到御修澤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神情,以及一臉委屈,癟著小嘴被御修澤罰了站在門口面壁思過的御穆毅,母女兩對視一眼,所有的心事都被現在的情景所掩蓋著。
“這怎么回事?”蘇如漫詢問式地看向御修澤,御修澤嘴角抽了幾抽,斜眼看向御穆毅的方向,“你問他”,然后端正的坐著,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蘇如漫和御夢顏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御穆毅,只見,小少爺先是心有戚戚地看了御修澤一眼,然后小鼻頭一吸一吸的,說話也慢吞吞的,“爹地罰我站在這里”省去了為什么要他站在這里,不得不說,御穆毅小少爺是說話還是十分有技巧的。
蘇如漫一時不查,自從御穆毅受傷后,她對兒子更加溺愛了,看著他可憐的小模樣,她的心都要碎了,伸手拉著御穆毅的手,“快回床上躺好,等下著涼了怎么辦?傷口有什么問題怎么辦?”
御穆毅就是不動,十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御修澤的方向看了看,一副“我真的不敢”的樣子。
蘇如漫氣急,大步走到御修澤面前,伸腿一踢他的腿,“你怎么回事?三歲小孩兒么?毅兒他身上還有傷,你怎么可以這么對他?你還不讓他回床上躺著么?我告訴你,毅兒要是有什么事,我跟你沒完”
蘇如漫一連串的話讓御修澤有些應接不暇,眼看著妻子都要哭出來了,他能怎么辦,要是蘇如漫哭了,他還不得心疼死了,天塌下來的事也沒蘇如漫哭了大,輕咳了兩聲,轉身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御穆毅,才開口道“回去躺著吧”。
御穆毅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了床上,御修澤連忙跟蘇如漫解釋著,作為面對這一系列事件的目擊者,御夢顏覺得,媽咪真是太溺愛御穆毅了,她難道都沒看出來,這小子分明是再跟她使苦肉計啊,搖了搖頭,她瞪了御穆毅一眼,這小子分明就是混世魔王啊。
御穆毅小少爺深知凡事適可而止的道理,撇了撇嘴便乖乖地睡了。
從醫(yī)院出來,御修澤一直冷著一張臉,蘇如漫拉了拉他的袖口,“還生氣呢?”
御修澤不理她,閉目養(yǎng)神,蘇如漫無奈,一計不成,乖巧地依偎在他懷里,雙臂環(huán)著他的腰,“阿澤,你別氣了嘛,我這不是跟你出來了嘛”
御修澤冷哼了一聲,他一點都不愿意承認自己是跟御穆毅吃醋了,但一想到那小子楚楚可憐地在蘇如漫面前演戲的樣子,他就是不爽,他真不明白,他御修澤怎么就生出了那個小魔王了。
蘇如漫看御修澤還是沒什么表示,看來,只有使出殺手锏了,這一招再不靈,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愛怎樣就怎樣吧,她還不伺候了,老的小的,她容易嗎?
想到這里,蘇如漫換上了一個十分嫵媚的笑容,抬頭在御修耳邊說道“阿澤,今晚,你可以為所欲為哦,我都問過醫(yī)生了”
暖暖的氣流吹進耳蝸里,御修澤顫抖了一下,明顯被蘇如漫捕捉到,殷紅的唇瓣揚起一個弧度,素白的手掌也不安分地在御修澤胸膛上摩挲著,美人計,她就不信,他還不上鉤,這段時間,他忍得很辛苦吧。
果然,御修澤抓住蘇如漫的手,“別煽風點火的”,說出來的話也氣勢頓減。
御修澤似乎還想說點別的,但蘇如漫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扳著御修澤的臉頰,迎著御修澤的唇瓣,將自己的送了上去,御修澤就那么連掙扎都沒有,就此投降,伸手掌著蘇如漫的后腦,主動索取著,他真的好想她。
面對越來越曖昧的氣氛,司機表示他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聽到,他做御修澤的專職司機很久了,深深地了解他的性格,為了不影響御修澤辦事,也不影響車子跑路的性能,他十分體貼地將車子靠邊停下,十分體貼地下了車,以及會做好所有善后工作。
好半天,蘇如漫才微微推開御修澤些,“車子怎么停了?”
御修澤摸著她因為剛才的吻而粉嫩粉嫩的臉頰,雙眼冒著綠幽幽的光芒,他沙啞著聲音“方便我們辦事”。
結果,蘇如漫再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等她緩過來的時候,一場情事已經過去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要給她穿衣服的御修澤,他們剛才做了?在車上?司機就在外面圍觀?
“呀,阿漫,衣服都臟了”御修澤皺著眉頭,聲音十分有磁性,有魔性地開口,因為剛才的情事,甚至有些情色的味道。
蘇如漫大囧,她的還沒從剛才的思維中回過神來了,她的臉面,算是完全丟盡了,御修澤身上原本的西服已經整個地將她包裹了起來,“只好先穿著這個了,等回去再換上干凈的”。
蘇如漫茫然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御修澤,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御修澤打開車窗,打發(fā)了司機,然后去了駕駛位,啟動車子,還好,要是此時此刻還要接受司機怪異的眼神,她干脆死掉算了。
穆家門口,蘇如漫先用御修澤的電話打回了家里面,問好了柳阿姨,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下后,才跟御修澤下了車,不過一下車就被御修澤打橫抱起,她驚呼一聲,御修澤低頭在她耳邊說著“你剛才累了,我擔心你走不進去,我抱著你好了”
……
“御修澤”蘇如漫直接咆哮,他就不能不要再提剛才那檔子事情么?御修澤果然閉嘴,他明白蘇如漫在想什么,不過他不覺得那有什么,相反的,他還覺得十分的有情趣,嗯,以后可以多多進行今晚這樣的美好事情。
蘇如漫在御修澤還幫她洗著澡的時候便睡著了,御修澤將她從浴缸里撈出來,抱到床上,換好衣服,他就那么看著她,手指不經意地從她受傷的臉頰上劃過,這段日子,她太辛苦了,已經好久沒睡得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