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今晚會是一個很美妙的夜晚的,可這么一鬧騰,蘇如漫顯然是沒有了興致的,御修澤暗暗咬牙,都怪自己,氣氛那么好的時候,提什么牙印嘛,不對,都怪凌少寒,他要是不在蘇如漫身上做印跡,就沒有這些事了,在心里,御修澤又暗暗記了凌少寒一筆,而可憐的凌少寒還不知道他已經被御修澤如此記恨著了。
看著蘇如漫累了的樣子,他始終是不忍心的,起身拿了睡衣,給蘇如漫穿上,害怕她著涼了。
安置著她睡了,御修澤看了看自己的下身,苦笑了笑,才起身去沖涼水澡,不過嘛,他也不急,阿漫,他的阿漫,遲早是他的。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凌少寒是不是感應到了什么,蘇如漫和御修澤正找他要說回帝都市的事情,便被告知,凌少寒去國外出差了,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倒是給蘇如漫留了信,說是臨時有事,很急,來不及告別了,會給她打電話。
蘇如漫和御修澤對視一眼,能急成這樣,連親自跟他們說一聲都來不及,肯定不是小事,蘇如漫心中隱隱有了擔憂。
御修澤是什么人,只要蘇如漫一個眼神,他都能知道她所想,“放心,以凌少寒現在的實力,很少有人能傷及他”
這話是安慰蘇如漫的,但也是實話,且不說凌少寒的能力,與暗尋,海王,帝都市御家的關系,就是他的身份,即使有沖突,也不會有人敢對他貿然出手。
蘇如漫點點頭,但愿如此吧,是啊,凌少寒是一個變態,能力好得不得了的變態,他不會有事的。
御修澤卻是沒想那么多,他絲毫不擔心凌少寒的安危,暗暗咬牙,這凌少寒的運氣,還真是好,否則今天自己一定要他好看。
轉念一想,御修澤也不糾結,他跟凌少寒的帳,不急,可以慢慢算,今天的御修澤沒想到,這筆賬,還真是算到了很多年以后,那個時候,凌少寒一直想不透御修澤到底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恨,看他就那么不順眼,就連蘇如漫都被御修澤的這點“小心眼”給折服了,不得不十分同情凌少寒。
蘇如漫和御修澤回帝都市的事情就定在三天后,趁著有三天的時間,蘇如漫想了想,還是打算去看看煵啓,如果有可能的話,再去看看小雪,既然小雪以前是跟蘇如漫相識的,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想來想去,蘇如漫覺得煵啓肯定不會回他們以前住的地方的,去暗尋的話,畢竟御修澤的身份,很不合適,蘇如漫就決定約煵啓來王宮里,打電話的時候,她還緊張著,不過煵啓一口便答應了。
一大早的,蘇如漫就開始準備了,以前煵啓喜歡吃她做的菜,雖然很難吃,不過總是一番心意嘛。
她的舉動,可把御修澤郁悶壞了,他們和好了這些天,可也不見蘇如漫這么用心地給他做過飯,不過他卻什么都沒說,她高興就好。
御修澤甚至還主動幫忙,蘇如漫驚訝的發現,御修澤還是一名手藝非凡的廚師。
熟練的刀工,特別的配料,嫻熟的手法,一點都不像是他這個身份會做的,而他這樣擁有王者之氣的人站在廚房里,竟看不出有絲毫的違和感,到是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分家的溫暖。
不自覺的,蘇如漫看著他眼神柔柔的,甚至唇瓣上還侵染了笑意,御修澤的形象在她眼中高大了起來,像是她的天一般。
看著蘇如漫崇敬的眼神,御修澤驕傲了一下,以前他為蘇如漫也不知道做了多少頓飯,不過她忘了,后來照顧御夢顏,他都是親自動手的,這些年,他的廚藝不退反增了。
人生最得意的成就是什么,自己心愛的女人如同崇敬神一般地對自己崇敬著,夫復何求啊,這是此刻御修澤最直觀的想法。
不過御修澤也懂得適可而止,并沒有喧賓奪主,畢竟今天是蘇如漫宴請煵啓,他也只是在旁邊打打下手。
煵啓來的時候,御修澤跟蘇如漫已經準備齊全了,甚至于還把凌少寒的珍藏好酒拿了幾瓶,御修澤無恥地想著,凌少寒所做的事情,幾瓶好酒算是便宜他了。
看著他們的默契,看著他們的相配,煵啓心里一陣酸澀,原來感情這個東西,真的是強求不來的,即使是蘇如漫將他當做最重要的人那段日子,他也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這么甜蜜美好的笑容。
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會有妒忌這個東西,盡管不愿意承認,上天太過厚愛御修澤了。
唇角微微苦澀,煵啓卻不得不微展笑顏,明明這個女人做了讓他無法原諒的事情,他卻還是舍不得看她不開心,舍不得她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難過,可能他對蘇如漫有受虐的傾向吧。
“身上的傷雖然都好了,但是還是不可大意,經常讓醫生看看”一如既往的,煵啓還是關心蘇如漫的。
看到蘇如漫唇角的飯粒,他想都沒想便伸手為她拿下,忽略掉御修澤要殺人的眼神,他絲毫沒有覺得搶了本該御修澤該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妥,畢竟,他無懼,不是么?
蘇如漫僵硬著臉,很尷尬,“我會的”,心里嘆了口氣,煵啓他,心里始終是有心結的,不然他不會對御修澤忽略到極致。
“煵啓,小雪她……”雖然明知道不該提及,但蘇如漫還是不忍心,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若是煵啓跟小雪在一起,他一定會幸福的,小雪對他的愛,無人能及。
煵啓沒接話,卻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對了,下次我來帝都市看你們,好久沒見夢夢了,幫我帶句話,想她”仿佛沒聽到蘇如漫提及小雪的話,煵啓說著。
蘇如漫無奈地心里低落著,手背上一暖,她抬頭便看到御修澤寵溺的眸子,心微暖,他懂她。
吃完飯,吃過飯,御修澤很有風度地將整個空間都讓給他們,不過在離開之前,與煵啓對視了一眼,那眼神,意味十足,警告的味道十足,但,直接被煵啓忽視。
如今,兩人這般有距離地坐在一起,蘇如漫竟然不在了,雙手不停地絞著,對煵啓,她有好多話要說,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安琪,我想一直這么叫你”
聽到煵啓的聲音,蘇如漫抬頭,便看到煵啓溫和的眸子,她使勁地點點頭,她盡量地去忽略掉煵啓這句話背后的深意,因為這事專屬于煵啓的稱呼,不是么?
“若是”煵啓再次看了看她,“算了,這個問題,不問也罷”他所想問的,是“若是沒有御修澤,她會選擇自己過一生么?”可想想,這種假設根本不可能,他有何必用這樣的問題去為難她呢。
蘇如漫雖然疑惑,卻也沒有追問。
煵啓再次開口道“安琪,聽我的話,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這樣,你會開心很多”那些悲傷的過往,不想起也罷,那個在她心底烙下烙印,那個悲情的許木深,不想起也罷,雖然這樣的想法很自私,但煵啓只想她快樂。
對于煵啓,蘇如漫一直都有種莫名的信賴,他說的話,她知道,絕對不會是害她的,便重重地點點頭。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煵啓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御修澤也恰巧進來,看似不故意,但煵啓卻是心知肚明,御修澤十分小氣,定時不想讓自己跟蘇如漫待太長時間,不過他也沒說破。
在臨走之際,煵啓從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說是送給蘇如漫的禮物,蘇如漫也沒避諱,當著兩人的面便打開了,她微微動容,不可思議地看向煵啓。
煵啓笑了笑,“收著吧,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很喜歡”這份禮物正是御修澤送給蘇如漫的那條項鏈。
蘇如漫還愣在哪里,停留在這一份感動中,煵啓卻已經轉向御修澤,說出今天他對御修澤說的第一句話“好好待她,若是再讓她傷心受傷,我一定會把她從你身邊帶走,而你永遠不可能見到她了”是對御修澤的忠告,也是警告。
這代表他已經承認了御修澤跟蘇如漫的關系,對于他們,他是祝福的,御修澤看了看蘇如漫,不著痕跡地將她攔在懷中,更類似宣誓主權,說道“你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是的,永遠不可能了,因為除非他死,否則他不會再讓她傷心受傷。
煵啓沒再說什么,轉身,身姿健碩英挺,此刻蘇如漫看上去,他的背影卻無比落寞,她閉上眼,祈禱著“煵啓,你一定要幸福,你值得擁有幸福”。
御修澤抱了她一會兒,便打斷了她,他可以允許蘇如漫想著煵啓的事情,但不能太長時間了。
蘇如漫朝他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東西展開,“這個項鏈,很別致,我很喜歡,這算是定情信物么?你以前有送過其他的定情信物給我嗎?
“喜歡就好”御修澤攬著她,抵著她的頭頂,“你也可以把她當成定情信物”這項鏈上面的寶石是那兩枚戒指,許木深送她的,自己送她的。
自己送她的那一枚被他丟了,可慶幸的是,他找回來了,雖然代價是差點毀了御家的整個花園,許木深,大哥,他能為他做的,只有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