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帝都市的御家,C國宮澤家,兩家人共同守護(hù)著一個關(guān)于寶藏的秘密,世代相傳,都兩三千年了,每家都擁有一把可以開啟一半寶藏的鑰匙,相互牽制又相輔相成。
據(jù)說由于兩家人的先祖都想要全部的寶藏,但又苦于從另外一家得不到另一把鑰匙,兩家人一起開啟寶藏的話又怕被對方捷足先登,索性兩家人都不去找寶藏了,不過這些都是傳聞,兩家人從未出面證實(shí)過。
但有一點(diǎn)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真的,為了防止意外的發(fā)生,寶藏的秘密被其中一家泄露出去,兩家人有了一個約定,每家每代人都必須送一個嫡親的孩子到對方家去,由對方撫養(yǎng),同時達(dá)到牽制的目的,說白了就是人質(zhì),這個約定就這樣一直維持到了現(xiàn)代的今天。
認(rèn)識許木深后,宮澤落會時常偷跑出去找許木深,有時碰到他大手術(shù),一等就是好多個小時,她很有怨言,可每次看到他疲憊不堪的時候,她總會有種莫名的難受情緒,他不開心的時候,她也會想方法讓他笑,雖然她講的都是一些老掉牙的,幼稚的故事。
許木深會幫她甩掉跟在她身后的保鏢,他們會因?yàn)閷m澤落的好奇滿大街地找吃的,盡管每次許木深都不吃,但他依然會陪著她去瘋。
他們一起爬過C國的雪山,一起在白茫茫一片中吶喊。
他們一起去過宮澤家的秘密基地彼岸花海,胡鬧游玩,他們甚至一起跟人打過架,被痞子盯上了,保鏢又被他們甩了,不過都是許木深護(hù)著宮澤落,別看許木深斯斯文文的,身手挺好,每一次宮澤落都會在旁邊助威。
他們有過一段很美好的歲月,后來的某一天,許木深跟宮澤落說,他要離開了,要回到他出生的地方,也就是帝都市。
初聽到這個消息,宮澤落很失落,那些天她臉上的笑意漸漸少了,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來,晚上很多次從噩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那個少年不在了,夢里沒有,現(xiàn)實(shí)中也沒有,她再也找不到他。
宮澤落總是想,若是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他留下來就好了,她去求父親,讓他留下許木深,那個時候她還不懂得用正確的方式去挽留一個人,她總是告訴自己,一個人質(zhì),怎么可以離開呢,如果許木深繼續(xù)留在這里當(dāng)人質(zhì),他就可以繼續(xù)陪著她了。
可父親告訴她,因?yàn)樗慕憬銓m澤雨也要從帝都市回來了,關(guān)于寶藏,他們這一代的兩家人都達(dá)成共識,誰也不回去觸碰,其實(shí)沒有另一家人的配合,做什么也都是徒勞,親生骨肉分離終歸是不好的,最好便是相安無事。
后來,飛機(jī)失事,宮澤雨失蹤下落不明,全家人都陷落在一種無盡的悲痛里,也是那個時候,宮澤落開始明白,生命何其脆弱,有些人,錯過了,就再也見不到了,那種感覺,真的很可怕。
而許木深,他也回到了屬于他的地方,他甚至都沒有給她來過一次電話。
難道他已經(jīng)把她忘了,這樣的想法出現(xiàn)在腦海里,她的情緒是憤怒與難過交織著,不可以,他不可以忘了她的,因?yàn)樗餐涣怂?
從小到大,她沒有什么玩伴,別人一聽說她是宮澤家的人,都近而遠(yuǎn)之,她從來都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也很孤獨(dú),許木深是她很親近的人,甚至比家人還親。
在許木深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后,宮澤落開始覺得,也許她對許木深那種莫名的思念之情可以稱之為愛情,那種發(fā)生在男女之間的美好故事,那種叫做相思的病,癥狀她完全都有,甚至越來越嚴(yán)重了。
原來愛情是這么美好,又這么難過的事情。
想了好久,她下定決心要去找許木深問清楚,至少,她想知道自己第一個喜歡過的人是否也如她一般正在喜歡著自己。
若是讓家里人知道她去帝都市找許木深,一定會翻天的,她也一定會被抓回來,懷著忐忑的心情,瞞著家里的人,她買了去帝都市的機(jī)票。
那也是她第一次離開家,心中很復(fù)雜,可是每每想到她就要見到許木深了,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
帝都市,果真如許木深說的那般美,一年四季的雪花樹,一望無際的海,貫穿整個城市的江流,有林立的高樓大廈,也有清雅小戶,在加上這里是他的家鄉(xiāng),幾乎是第一眼,她便喜歡上這里了。
可是沒有經(jīng)驗(yàn)的她,輾轉(zhuǎn)了好久,身上的錢包被人偷了,行李也在車上的時候不見了,她身無分文,餓了好幾天,才從電視上看到許木深進(jìn)了雪花醫(yī)院任職。
她整個人邋遢至極,甚至于她一開始開口說要找許木深的時候,人家都認(rèn)為她有病。
她見到許木深的第一眼,忍不住的是從心底酸澀而上的熱流,有難過,有開心,有委屈,有甜蜜。
那個男人震驚地過來,又欣喜地將她狠狠抱在懷里,他那么有潔癖的人完全不顧她身上的臟污,完全不顧他人異樣的眼光,就那樣抱著她,淡淡的竹香味,她好像是過了幾個世紀(jì),再一次聞到了。
他將自己帶到了住的地方,讓她好好洗漱了一番,她穿著許木深的衣服,整個人顯得很嬌小,本以為許木深會嘲笑讓她,誰知他那么溫柔地將她攬入懷里,那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一個異性的心跳聲,他那么溫柔地幫她吹著頭發(fā),那也是第一次,宮澤落被一個男人吹著頭發(fā),以前在家中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
那種被人在乎的感覺真的很好,她膩在他懷里,想一直到永遠(yuǎn)。
他又給她弄了吃的,等她吃好了,才問到“你怎么來了?”,他問這話的時候,溫柔至極,但宮澤落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隱隱的興奮。
“因?yàn)槲蚁雭砟旧畛錾牡胤娇纯矗蚁肽旧盍恕彼簿o緊地抱住他,臉上卻熱辣辣的,好奇怪,明明這就是她心底的話,對著許木深說出來怎么感覺有些別扭。
“我也想你”當(dāng)許木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宮澤落有種心動過速,就要窒息的感覺,“真的嗎?”她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真的,好多次我想給你打電話,但又怕因?yàn)槲覀儍杉业年P(guān)系給你帶來麻煩,落落,對不起”
宮澤落狠命地?fù)u著頭,原來不是他不想她,不是他不給她打電話,他是為了她著想。
“木深,我喜歡你”她羞紅著臉,對著他說道,幾乎不敢去看他的眼。
他卻溫柔地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讓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欣喜,溫柔,“我也喜歡你”
你喜歡的人,也喜歡著你,那是一種最好的愛情吧。
當(dāng)他的唇瓣摩挲著她的唇瓣的時候,宮澤落很陌生,很迷茫,也很慌亂,她只是學(xué)著他的樣子,相互索取著。
“落落,我愛你”她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尤聽到他這樣說。
在宮澤家,她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嚴(yán)禁跟任何男子交往的,更別說現(xiàn)在那么親密的關(guān)系,一直有傳聞,宮澤家的女子是c國最神圣的存在,都是要嫁入皇室的,也就是生來就是皇家的人。
坦誠相見的時候,她有些害怕,卻也不敢去看他,但他總會耐心地,溫柔地將她所有的不安撫平,深陷其中,什么家族使命,統(tǒng)統(tǒng)拋在腦后。
那是她的第一次,很痛很痛,她卻一點(diǎn)都不排斥,相反的,還很高興,因?yàn)檫@個人是她認(rèn)定的,是她所喜歡的。
云雨過后,她看到許木深眼中濃濃的情誼,不自覺地心頭涌上兩個字“幸福”。
“落落,對不起,我”
宮澤落捂住了他的嘴,“我愿意的”即使將來某一天被抓回去,被關(guān)在牢獄里,她也心甘情愿,何況如今,她一點(diǎn)都不想嫁入皇室。
“我會讓你幸福的”他在她耳邊低喃著。
“嗯,我相信你”
那也是第一次,她發(fā)現(xiàn)她腰間的位置多了一個彼岸花胎記,火紅鮮艷,據(jù)說宮澤家的女子,有些在嫁人后,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胎記,那是一種很神圣的象征。
在帝都市住了好些天,宮澤落喜歡看梵文,許木深便托人給她帶,偶爾她也會看些小說之類的,她還學(xué)習(xí)到一個新名詞“蜜里調(diào)油”,她傻傻地想著,這不就是她跟許木深的現(xiàn)狀么。
許木深跟她講了他跟御家的關(guān)系,他是御昊天的兒子,他的母親叫許霜言,御家并非只有他一個孩子,他還有個弟弟叫御修澤,繼承了御家的尋集團(tuán),是商業(yè)界天才,他們雖然不是一個媽媽生的,但兩人關(guān)系十分好。
后來,許木深帶她去御家,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御修澤,很奇怪,他們雖然是兄弟,長得卻一點(diǎn)都不像,除了一點(diǎn),兩人都很好看,比他們C國的美男子都好看,兩人的氣質(zhì)也都是屬于那種高貴清雅的。
那人見她的第一眼便是頓了數(shù)秒,然后又移開眼跟許木深說什么,他們?nèi)说年P(guān)系很好,御修澤對她也好。
許木深忙的時候,他會照顧她,即使他們不回御家,他也會找上門來蹭吃蹭喝,當(dāng)然,是他做的飯,宮澤落一直很好奇,他看上去可不是一個會做飯的人。
平日里,御修澤像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翩翩少年,可有的時候,他冷沉的時候,你又會覺得很可怕,他對待公司的人很嚴(yán)苛,可對待自己,總是能莫名其妙地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