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琴。”
越看越覺得于心不忍,羅梓蘊慢慢地蹲下身子想要摸摸她的手,她十分小心翼翼地朝著她輕聲說道。
可是尚詩琴卻完全沒有反應,直到她把手碰到自己的胳膊上,地上的她才猛然地被嚇了一跳,就如同驚弓之鳥般,慌忙的躲開了她的手,之后就遲遲的平靜不下來。
當然她的這個舉動也把正要碰向她的羅梓蘊給嚇了一跳,她想不到自己只是想去摸摸她的手,這個尚詩琴居然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
“你還好吧?”看見了這個狀況,站在旁邊的劉謹兮也急忙過來詢問著她,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現在肯定誰都不認識,誰碰她都會害怕。
羅梓蘊淡淡的搖了搖頭告訴她自己沒事,緊接著又把目光看向了躲到一邊去的尚詩琴,很顯然,她現在好像已經完全的沒有意識了。
也早就告訴過她不要來,可是她卻死活不聽,這個也讓劉謹兮也感覺到十分的發愁。
“她一直都是這樣,平常就算是我碰她都會是這個反應,更不要說是你們了。”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站著的尚文山又這樣子與它們說到。
原本還想著這么幾天沒見了,她可能狀況會好一點,沒想到還是那樣,還甚至比之前更差了,也難怪剛剛自己們來的時候尚文山板著張苦瓜臉。
“那醫生怎么說?不會一輩子都是這樣吧。”羅梓蘊顯得更加的擔心了,她心里覺得,要是這個尚詩琴永遠都是這樣好不了的話,那么自己豈不是要愧疚一輩子嗎?
但情況確實比她想的還要糟糕,只看見尚文山還依舊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在她們來之前剛剛才見過醫生。
抑郁癥不是那么容易就會被治療好的,此時病房里的三個人都是愁眉不展,因為他們知道,以后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除非老天爺大發憐憫之心,要不然這個尚詩琴估計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可是這個女人之前做了那么多不好的勾當,難道上天以后還會眷顧她嗎?
這些事情都是那個沈離弄出來的,為了泄憤,他活生生的毀了一個好好的女人,而且之前她還那么愛他。
當然,那也是他精神崩潰的狀況下做出來的,這不是嘛,現在他也正在接受著心理治療,并且效果還挺顯著的。
“沈總,你絕對猜不到是誰來了,羅梓蘊!”正當他在那兒安靜的看著書的時候,一個手下的人有些激動的跑進來向他說道。
羅梓蘊?當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坐在椅子上的沈離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這對他來說難免會是個大大的驚喜。
“她在哪兒?”原本百無聊賴看書的眼神也頓時有了光芒,這見他急匆匆的問道旁邊的那個人,他已經按耐不住想要迫不及待的去找她了。
之后,那位手下就告訴他,那個羅梓蘊此時正在尚詩琴的病房里看望她。
這個確實是有些讓他感到詫異,這兩個之前水火不容的女人,再加上自己也知道那個尚詩琴過去把她折磨的有多狠,現在居然還過來看望她,不得不說這個羅梓蘊的心還是挺大的。
“好,我知道,你下去吧。”不論怎么說,她確實是來醫院了,而且很顯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也在,他現在已經在想該如何去面對她了。
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沈離只要其身穿上外套走出了房門,不管她有多么不想見自己。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想要去見她。
再加上現在精神上的病也差不多快好了,他想,羅梓蘊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的厭惡自己了,這次過去之后一定要跟她好好解釋,好好的說。
“沈先生,你不在病房里好好休息,站在這里干什么?”
一心只想著過來見羅梓蘊,可是到門口才發現尚文山也在里面,他又遲疑了,不敢進去,然而此時正好經過的一名護士向他問道。
被嚇了一跳的同時,沈離也急忙伸出食指放在嘴邊,想讓她小聲點,自己現如今也只能悄悄的站在門外看著里面的情況,更準確點說是看著里面的羅梓蘊。
只不過貌似已經晚了,里面的三個人還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我出去看看。”這個時候病房內的劉謹兮這樣子說到,接著就邁開腳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開門出去就看見了一個背過身去的男人,看著這個有些面熟的背影,但她又想不出來這是誰,正準備走進過去詢問他,沒有想到羅梓蘊月突然從自己的背后走了過來。
“沈離?”嫂嫂一時叫不上名字,但是自己確實對這個男人不能再熟悉了,只聽得她語氣中有些詫異又有些厭惡的叫著這個男人。
聽見里面像是有人要走出來,剛剛準備動身離開的沈離,卻已經被趕出來的羅梓蘊給叫住,于是他也只好停下來腳步,并且慢慢的把自己的身體轉了回來。
“沈總,怎么會是你?你在這里干什么。”邊紋著還邊扭頭看了看站在身邊的羅梓蘊,發現她整個人在臉色都頓時變得不好了。
之前也是聽說了尚詩琴的事情都是這個男人做的,雖然說心里已經對她開心像有了明顯的改觀,但是劉謹兮依舊是禮貌地稱之他為沈總。
經她這么一問,還搞得這個沈離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經過了這些天的治療,他也已經不像之前的那樣沒有理智了。
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羅梓蘊,也不免的回想起兩個人一路走來的事,還有她對自己態度逐漸的轉變。
“梓蘊。”只見他先是朝著劉謹兮微笑式的回應了一下,然后就懷著極其復雜的心情對著她旁邊的羅梓蘊打著招呼。
原本還擔心著她會一看到自己扭頭就走,現在這樣看來,情況似乎是要好點,又或許是她也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你在這里干什么。”看那樣子也確實像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羅梓蘊用冰冷冷的態度淡淡問到他,面對他的表情也透露著隱隱的厭惡。
這也算是順著剛才劉謹兮的話問的,她們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還能見到這個男人,難道出門沒看黃歷嗎?二人確實是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