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的言語交談中羅梓蘊也能聽得出來,顯然她還不知道游之霆來到這里的真實目的是什么,所以現在即使自己再怎么激動,也要忍住。
“你應該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另一邊的姜毓婷這樣問道面前的游之霆,這已經是他們倆第三次見面了,叫對方是誰叫什么都不知道,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是,游之霆想來也開始覺得奇怪,怎么自己無論去哪都能和這個女人碰到一起?雖然說現在還不清楚她究竟是誰,但是他已經覺得她并非普通人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所處的這家會所以及這個醫院都是我的?”看著他對此絲毫沒有興趣的樣子,姜毓婷才有意的提高了音調這樣說道。
就算游之霆再怎么對她不感興趣,可是當聽到面前這個女人的身份的時候,他也是突然間愣了一下。
這家會所的老板?他又想了想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意思就是,羅梓蘊就是被她給軟禁在這里的,游之霆頓時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接下來的時間,他看向面前這個姜毓婷的目光不再是之前那種愛誰誰的眼神,而是已經開始認真打量她了。
看來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游之霆的心里面開始盤算了起來,想要知道羅梓蘊的具體位置,想來還是要通過她才行。
“我叫姜毓婷,你呢?”正當他在心里想這些的時候,面前的姜毓婷已經開始向他做自己我介紹了。
“游之霆。”這他才淡淡的開口說道。
覺得他對自己要比之前兩次態度要好一些了,雖然還不知道是為什么,但這個姜毓婷的心里還是蠻開心的。
緊接著她又問他在這里干什么,需不需要幫忙之類的話,為了避免她對自己起疑心,游之霆也是隨意的敷衍了兩句,并沒有提起一丁點有關羅梓蘊的事。
之后漸漸的,二人聊天的氣氛就已經好了很多,甚至這個姜毓婷還提出跟他共進晚餐,問他愿意不愿意。
不用說,游之霆的內心當然是拒絕的,現在他怎么可能吃的下飯,而且還是和一個陌生女子,但是為了從她口中套出羅梓蘊的下落,最后也只能勉強的答應了。
“我們去哪里吃?”跟在她身邊的游之霆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
“你跟著來就知道了。”前面的姜毓婷也扭回來用一種魅惑的語氣朝著他說道,怎么說自己也是這里的大老板,地方肯定會讓他滿意的。
再怎么不情愿,此次為了羅梓蘊,他也算是豁出去了,最后游之霆朝著她笑笑,兩個人就相伴著離開了這里。
在二人路過拐角的走廊時,躲在角落里的羅梓蘊也急忙把身體往里面縮了縮,此時的她眼眶里早已經儲滿著淚水。
在他們路過自己的時候,她趕忙用手緊緊的捂住嘴巴,以防止哭出聲音來被他們給聽見。
瞬間感覺之前的所有美好幻想都通通破滅,什么不顧一切前來救自己,羅梓蘊現在認為,是自己太傻太天真了,這個游之霆分明就是到這里來消遣的。
更甚至,說不定他跟這個姜毓婷以前就認識,現如今再遇見,二人干柴烈火,舊情復燃,他又哪里有空來管自己的生死。
蹲在角落里的羅梓蘊腦子里胡亂的想著,剛剛心中才燃起了希望,現在看來,就是自己自作多情。
頓時,一股深深的絕望感再次向她襲來,接著她開始癱倒在地上,哭的像個淚人兒。
因為也沒有人跟她說,也難免她會這么想,游之霆這么做全都是為了她,只可惜她卻并不知情。
有些感到虛脫的她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慢慢地扶著墻壁站起來,開始拖著沉重的步子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她此刻心如死灰,估計以后再也不會相信這個男人了,想到這兒,羅梓蘊又冷冷的笑了一聲,自己有沒有以后還不知道。
“你怎么去趟洗手間花了那么長時間?”回到病房之后,醫生看著她埋怨到,看那個樣子,估計她要是再不回來,他就該派人去廁所找了。
可是羅梓蘊卻并沒有對他所問的做出回答,而是徑直的就往陽臺上走去,站在一旁的醫生見狀,以為她要跳樓,急忙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伸手就把她用力的給拽了回來。
“你瘋了?你要是這樣死了,我也會失業的知不知道!”將她攔下來的醫生瞬間就有些發火了,他沒好氣的瞪著她說道。
被強行拽回來的羅梓蘊一個腳步沒站穩,就狠狠地摔倒在了床邊,本來就還幫著繃帶的額頭又一次撞在了床邊。
幸虧是軟的,要不然想必情況就更糟糕了,只不過雖然沒有再昏過去,但是她的頭上已經開始慢慢地往下流血,艷紅的獻血洇濕了她頭上纏著的繃帶,接著又滴落在了潔白的床單上。
“你怎么樣?”看著自己一手造成的此事,那個醫生也緊忙跑過來問,緊隨著又開始給她處理傷口起來。
說來這個醫生實在是不容易,也不知道是自己上輩子得罪了她還是怎么,這個羅梓蘊總是在不斷地給他找事。
坐在地上的羅梓蘊看著眼前的這個兢兢業業的醫生,頓時她的心里也開始有些隱隱的愧疚感,她甚至還有時間想,像他這樣的醫生,要是在外面的大醫院工作的話,那必定就是百姓的福分。
“我沒事。”她嘗試著站起來,一邊還朝著他笑了笑說道。
那個醫生也急忙伸手扶住她,他看著這個不讓自己聲音的丫頭,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好好活著不好?怎么總想著要尋死。”
聽了他的話之后羅梓蘊又是笑了笑,自己哪里是尋死,只是想找一個地方釋放下壓力而已,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難怪,那樣的臉色往陽臺上走去,是個人都會認為她是要準備往下跳的。
“您誤會了醫生。”跟他說明緣由之后,羅梓蘊隨后又開口像他道歉,看樣子自己已經讓他操了不少的心。
如此說完,那個醫生的心情算是略微的輕松一點了,只要她不是想不開那就行了。
兩個人聊完,傷勢也簡單處理好了以后,羅梓蘊就站起來再次走上了陽臺,站在原地的醫生也還是擔憂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