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經理來了!”不知是誰喊了這句話,大家也就散開了。
羅梓蘊松了口氣,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劉申的情感,罷了,不想了,她像往常一樣在搜索引擎上打出游之霆這三個字,每每打出這三個字,她的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驚爆,游大少爺與沈家大小姐在下個月舉辦訂婚儀式!”
“這次,游少是動了真情?游少與沈大小姐舉辦訂婚儀式?”
羅梓蘊睜大眼睛,仔仔細細看著一個一個字,突然眼淚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她趕快用手捂住嘴不讓一點兒聲發出來,靜靜地流著眼淚。
偌大的房間只聽見敲打鍵盤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保持之前的那個姿勢的羅梓蘊把手緩緩放下,抽了幾張紙擦了擦滿臉的淚水,抬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皺了皺眉頭,不知是她心里苦還是這咖啡苦,整個苦味從嘴里擴散到身體的每一處。
劉申剛剛從外面回來,看了眼羅梓蘊,怎么這個人有些不對勁?沒細想,便走到羅梓蘊的身旁,付下身,看見她的眼角紅紅的和臉頰二邊有掐痕,不由地抬高音量急忙地說道:“梓蘊,你怎么了?是被人打了?”
不少人聽到,都紛紛停下手上的工作,擔憂的說著:“小蘊,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小蘊,不會是之前取笑你和劉申的事吧,我們也是無意的,你要是不喜歡我們以后不說了,好嗎?”“對啊,小蘊,別哭了,小姑娘家家的哭了就不好看了。”
劉申也很心急,便對他們說:“我先帶她出去散散風,你們繼續忙吧。”說完付下身,輕輕地說:“我們出氣散散心,好嗎?”
羅梓蘊輕輕的點了點頭,劉申便用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臂緩緩地走了出去。
到了天臺上,羅梓蘊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劉申也沒有說話默默地走。
劉申,放開手臂,小心翼翼地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歡他們取笑我們,你放心,以后我不會讓你為難了,不要不說話了,好不好?”
羅梓蘊依然低著頭,說了聲“苦”
“什么,你再說一遍?”劉申并沒有聽清。
“苦。”羅梓蘊重復地說了一遍。
“什么苦?”劉申有些不明所以。
“你沖的咖啡,太苦了。”
羅梓蘊幾乎是喊出來的臉上帶著淚痕,依然是沒有勇氣啊,沒有勇氣說出一切,沒有勇氣承認自己是個失敗者,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自己還像一個傻子一樣的每天每夜的看有關他的消息,像傻子一樣,認為我和他之間還有可能。
劉申是第一次看見她哭,而且哭的怎么厲害,頓時不知所措,緊張地撓了撈頭,不安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么苦,那個買我咖啡的店員明明說這是女孩子最喜歡喝的口味啊,總之,哎呀,對不起。”
羅梓蘊聽到劉申的回答,哭得更厲害了,為什么,她為什么沒有早點遇到劉申,如果早點遇見他自己會不會像普通的小情侶一樣,早點遇見他會不會自己會過得更開心一些,為什么上天要讓我遇見游之霆?
劉申看羅梓蘊止不住的淚水,急得腦門上一頭的汗,不停地說著:“對不起,下次我再也不給你喝這么苦的咖啡了,對不起,對不起。”
年輕的少年,并不知道怎樣才能哄女孩子高興,只知道一味地道歉,說對不起。
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讓人懶洋洋的,也許是這陽光太耀陽眼了,也許是少年一遍一遍地說對不起哄女生高興,也許是那少年腦門的汗水,也許是女生滿臉的淚珠。
讓劉申鼓起勇氣,伸出手,把羅梓蘊輕輕地摟在懷里,手輕輕地怕著她的背,這是個無關愛情的懷抱,只是一個單相思的懷抱,即使這樣劉申也很滿足。
與此同時A市的醫院里,病床上躺著的沈妤,緩緩地睜開了眼,眼睛里不是以往的黑暗,而是模模糊糊地色彩和光線。
沈妤趕緊閉上了眼睛,又睜開眼睛,這次眼睛看見的色彩更多了,也看見電視機模模糊糊的形狀。
沈妤,不敢相信,這算是看見了?對,看見了,自己看見了光和顏色,看見了形狀。
沈妤又重復之前的的動作,眼睛一次比一次看得清晰,一次比一次看得清明,沉浸在喜悅當中的沈妤,不停得看著房間,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兒。
突然她想到了游之霆,如果他知道自己眼睛看見了,會不會取消訂婚儀式,會不會去找羅梓蘊那個女人,他們肯定會重新在一起的,那到時候自己該怎么辦,難道下個月不是自己跟游之霆的訂婚儀式而是他們的結婚儀式嗎?
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不能讓那個女人把游之霆奪走!
沈妤越想越是慌張,急得跑下床,在柜子里找著什么,拿出手機,按著號碼,很快電話就播了出去。
“喂,是偵訊社?”沈妤想著自己眼睛又能看見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父母親,以前的人脈一定是不能用了,不能讓人懷疑,而且現在得知道羅梓蘊那個女人在什么地方。
“是。請問你有什么需求”對方粗獷生硬地聲音回答著。
“查一查,羅梓蘊這個女人在什么地方,而且監視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匯報。”沈妤冷靜地說著。
“好,不過監視是另外算錢的。”粗獷地男低音繼續說道。
“我知道,只要你把那個女人給看好了,我會匯款給你。”沈妤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想要快點結束通話,在她打電話期間保不齊有人會進來。
“好。”
聽見應答后,便急匆匆地掛掉電話,把手機放回柜子里,又躺回床上。
日子就這樣,又過去了幾天,平淡無奇地過著,只不過羅梓蘊有一些煩惱,那個劉申似乎越來越大膽了起來,以前只敢悄悄地遞著吃的,喝的。現在卻大膽了起來,敢當著部門的所有人的面兒給她遞吃的,喝的了。
在昏昏沉沉地下午,羅梓蘊勉強打著精神在鍵盤上敲打著。一串鈴聲響起,羅梓蘊沒有看來電顯示順手接起了電話,慢慢地說道:“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