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個監控,我們警方已經確認過了,的確就是你拿的,當時你從衛生間出來故意撞倒了一個人,然后低下頭,收拾包裹的時候,從他身上竊取的,我們警察看得一清二楚,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解釋了。”
羅梓蘊仔細回想,她猛然間覺得有點兒不對勁,趕緊說道:“警察同志,那天晚上我的確有上過廁所,也的確被人撞到,可是不是我故意撞的,是那個人先撞的我,然后我才低下頭收拾包裹的,我沒有偷他的U盤,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羅小姐,我們現在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仍然不承認那個U盤是你拿的話,那我們就要去你家找了。”警察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沒有,真的不是我拿的,不信你們可以去我家找。”羅梓蘊一心覺得自己沒有拿那個U盤,根本不存在這種說法,她自然也就不會怕警察們上門去搜。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在那個時候沈妤就已經派人將U盤混裝進他的包包里了呢,如果被警察在她的家里搜到,這竊取機密文件的罪名就算是落實了,是要坐牢的。
幾個警察對視一眼,然后走出了審訊室,羅梓蘊一個人失落地坐在審訊室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當初是沈妤讓她去的香悅酒店,看來這件事兒和沈妤八成脫不了干系。
而這個時候,游之霆和季安安也來到了警察局。可是現在,羅梓蘊屬于重點觀察對象,是不允許外人探視的,還好游之霆和警察局的局長有點兒關系,他給局長打了個電話,才從那些警員的口中側面得知了原因。
“有人舉報說羅小姐在香悅酒店,曾因為故意,撞倒某個先生,然后趁機竊取了對方身上的重要的公司秘密文件。現在,那個酒店的監控已經被調出來了,事實的確如此,所以我們現在要對羅小姐實施調查。”
季安安忍不住問道:“秘密文件?那么大的紙張,梓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偷出來?”
“不是紙張,是一個小小的U盤。”警察淡淡的說道。
“U盤?游之霆快想想辦法呀,梓蘊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當初,雖然我和梓蘊也聊過要不要幫你,解決游氏集團的危機,可是后來梓蘊一口咬定,覺得你一定有辦法能夠解決的,所以,我們倆都沒有出手。”
“梓蘊不可能去偷別的集團合約的,這件事兒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就這么算了,光憑監控就給梓蘊定罪,太過分了。”
游之霆點了點頭,他鄭重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還梓蘊一個清白的,我也相信她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警察同志,那能問一下,這個集團是哪一個集團嗎?”游之霆直截了當的問道。
沈氏集團。
“沈氏,哼,果然和我猜的一樣,一定是那個沈妤,就是她干的,當初也是她約的梓蘊去香悅酒店,那個包廂號,也是沈妤發給羅梓蘊的,我說呢,梓蘊怎么會在那兒碰見你?肯定是她給梓蘊設的套,等著她往里鉆,我就不信,梓蘊會傻乎乎的去偷他們公司的合約。”季安安冷嘲熱諷的說道。
“是什么約定,你知道為什么沈妤約梓蘊去香悅酒店嗎?”游之霆覺得自己肯定錯過了很多事情,他疑惑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呀?我們一開始都以為沈妤是為了要挾梓蘊,讓她和你離婚,可是梓蘊說她去了那個包廂,只看到你和那什么董事長,根本沒有遇見沈妤,所以當時,我才覺得蹊蹺,可后來又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這個時候沈妤居然會因為這件事兒狀告梓蘊,偷竊他們公司的資料呢,我看那個監控八成是被她搞過鬼了,有黑幕。”
游之霆深深的皺緊了眉頭,他直接扔下一句話:“我去找沈妤。”然后就走了。
沈氏集團,沈妤正將腳抬高,翹在辦公桌上,愜意的把玩著手中的高腳杯,輕輕地抿了兩口紅酒,那柔媚的眼睛,不由得舒服的瞇了起來,對著窗外的陽光,低低的笑了起來。
這副歲月靜好的畫面,就被游之霆那莽撞的聲音給打斷了。
她看見來的人是游之霆,也并沒有站起來迎接他。
游之霆看著沈妤那一幅愜意舒適的模樣,也不想再去多說什么?快步走到她的面前,質問道:“梓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沈妤楞了愣,她抬起眼眸,將手中的高腳杯放下,輕啟薄唇,淡淡的說道:“是,是我做的又怎樣?”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做?”游之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妤,哆嗦的嘴唇出賣了他的內心的氣憤。
“為什么?你居然還問我為什么,其實我本來不想這么做的,可是你的猶豫太讓我心寒了,你既然為了羅梓蘊想要拋棄我和我們的孩子,游之霆,我這么做的原因都是因為你呀。”沈妤打量著游之霆,一字一句的說道。
“只有這樣,我才能徹底毀了羅梓蘊的名聲,讓她再也不能和你般配的站在一起,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能夠進你們游家的門,讓你能夠和她心甘情愿的離了婚。”
“游之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猶豫,我壓根兒不會這么做,我其實本來只是想拿著她的一個把柄,并不一定要公布于眾。可是現在因為你,我不得不將這個消息放出來,而且我還打算,讓她坐牢,讓他身敗名裂,從此在a市再也抬不起頭,我要毀了她。”沈妤越說越激動,整個漂亮的瞳孔都閃爍著惡毒的神色。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什么也不想在游之霆的面前偽裝什么純潔的大小姐了,在愛情與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
“妤妤,你變了,你以前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卑鄙的事情的,為什么,你那么單純善良,連一只螞蟻都不舍得踩死,現在怎么會變成這樣?為了你的愛情與利益,就可以肆意的踐踏別人的生活嗎?”游之霆皺緊了眉頭,瞳孔中流動著的深色郁郁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