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淌血的少女雖然狼狽不堪,但長發(fā)撲散,雙肩不斷抖動。
一張臉還是干凈無瑕,眉眼滿是惶恐之色,楚楚可憐,哭的梨花帶雨。
紅衣少女卻只冷哼一聲,手一握,靈力便瞬間凝結(jié)成長鞭。
她神色冷戾,手便是一甩出去,鞭子在空中劃出,爆裂聲下,狠狠的擊打在女子的身上。
“、啊!”
女子身形一僵,脖子揚(yáng)起,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
隨即那殷紅而纖細(xì)的脖子垂下,如同被斷去生機(jī)的天鵝撲倒在地,嘴角被鮮血染紅,目光暗淡絕望。
宋婉靈原本只是看熱鬧般的目光一冷,斜靠的身形便是從大開的窗口躍下去。
而這是那紅衣少女反手又是一鞭甩去,靈力更是運(yùn)轉(zhuǎn)起來。
眼看這一鞭便是要擊殺不過練氣中期的少女,周圍圍觀的人有的是不忍看下去而避開目光,有的面露憤怒之色。
更多的則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原本也有人見那少女面容清純起了憐惜之心。
但紅衣少女不過手臂一甩,根本都不必動用法器,一掌隔空拍去。
要做好事的人便飛出了許遠(yuǎn),噴出一口血,倒地起不來了。
眾人哪還不知道這是個筑基道人。
所以這大多練氣修士只能湊個熱鬧,而同樣的筑基遠(yuǎn)遠(yuǎn)感應(yīng)到,但不會為了一個練氣修士而出手。
“救你一命,但賤人就是賤人,就你那顆心也早就被染發(fā)黑,一腦子齷齪心思!”
紅衣少女艷麗的面容滿是嫌惡,手下發(fā)狠,這一鞭便是要了結(jié)不斷哀求磕頭的少女。
周圍同為修士的女子移開了目光,有的早已離開。
那一鞭子破空,森寒勁風(fēng)中,透著殺機(jī),這樣甩去,卻是被一道靈光裹住。
沈若云目光冷然的看去。
宋婉靈落定身形,素手握住靈鞭,神態(tài)平靜。
“這位道友身為筑基道人,對練氣小輩動手在此大庭廣眾下,豈不落下以大欺小的惡名。”
沈若云冷笑一聲,冷寒的目光掠過周圍眾多人。
在她那極具壓迫力的視線下,眾人都是背后發(fā)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垂下頭朝后退去。
更有太多的直接離開,再也不敢關(guān)注后面的發(fā)展。
“有誰敢!”她囂張道。
宋婉靈秀眉一蹙,這時(shí)沈若云又冷聲道:“你算什么東西敢擋我?你知道這賤人是做了什么嗎!”
“她的家族被滅門了,所有的女修更是被滅門的兇手賣入到花坊中,那干的都是采陰補(bǔ)陽的勾當(dāng)。
她的幾個長輩拼死把她送出去,后面的人就追出來
原本就要被抓回去,是我?guī)熜致愤^救了她,我也看她可憐打算離開這座城池,便把它安置下。
但她竟敢用那學(xué)的幾招下三濫媚術(shù)用在我?guī)熜稚砩希疫留的了她嗎!”
說到最后,沈若云氣勢爆發(fā),渾身炙熱的火靈力裹挾陣陣的烈焰,手中靈力凝結(jié)成的靈鞭瞬間變成火紅色。
宋婉靈感覺掌心一燙,一道水光在她手中凝聚成。
水與火不斷的交碰,發(fā)出滋滋滋聲,青煙彌漫開。
那少女看明白,最后的一絲希望便是落在宋婉靈身上。
當(dāng)即撲到在地的身形掙扎著爬起來,眼眸昏暗,口含鮮血。
“還求大人救我一命,為奴為婢,便是在識海打下奴印…也毫無怨言!”
宋婉靈還沒來得及說話,沈若云就是冷喝道:“想被救下,誰也救不了你!”
說著她一手握鞭,另一手成掌按在手腕上,便是一拉,火焰更順著靈鞭擊在宋婉靈身上。
宋婉靈身上靈光一閃,柔柔的水幕順著掌心裹住靈鞭,隨著那火光不斷加劇。
她這邊就凝聚成水鞭,瞬間兩者糾纏在靈鞭中間,分毫不過。
水澆滅了火,火焰猛的大漲,又蒸發(fā)了水浪,全靠二人靈力注入的多寡。
隨即兩人的目光一個交匯,似刀光劍影中,兩道靈光從二人身上同時(shí)飛揚(yáng)出,在空中猛地一個碰撞。
就只見宋婉靈水月綾一端旋舞在空中。
而沈若云手持一柄劍身纖細(xì),卻是吞吐著劍氣的寶劍,被她控制著,不過劈刺在水月綾上。
二人各持靈鞭一端,一端為火,一端為水,都是一手握著。
另一只手都是不斷的掐訣,控制著各自的法器。
就在這時(shí),兩道身影從兩端出現(xiàn)。
“陌姐姐!”
“師兄!”
宋婉靈與沈若云不分前后的喊道,同時(shí)目光又是焦灼在一起,面覆寒霜。
“攔住他!”
“打下她!”
一清靈,一冰寒的聲音又是同一時(shí)間響起。
二人又是手一拉,各退去一步,完全由靈力凝成的靈鞭開始不斷顫動著,火光,水光不斷交纏。
水月綾和那頂寶劍更是不斷交擊,聽聽框框聲。
容陌目光轉(zhuǎn)移,看向一身白袍,身負(fù)長劍,清冷冰寒的俊朗青年來者。
二人目光平淡的掠過對方,隨即一道刀光和一道劍影在他們身上飛過。
卻是刀光對沈若云斬去,劍影朝宋婉靈揮去。
在看清對方的攻擊,容陌和沈若寒皆是目光一寒。
又是各自的刀光和劍影飛過,卻是將對方的攻擊給抵消。
這四個筑基修士,尤其兩個劍修,一個刀修,再一個與囂張劍修對峙分毫不弱的女修。
別說圍觀群眾,就是之前在周圍探測這的筑基道人都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了。
偏生這時(shí)一隊(duì)身穿黑袍,由一身桃紅大花裙顯得艷俗的中年婦人帶領(lǐng),氣勢洶洶的闖來。
一眼看到跪在地上,渾身白裙染血,瑟瑟發(fā)抖的少女。
當(dāng)即有些尖細(xì)的聲音就叱道:“小-賤-蹄子倒挺會跑,還能躲開老娘的追擊,但你也只能逃到這兒了!
將留仙樓的寶典修去了前三層,就等著你突破了五層,好成為留仙樓的第三花魁。
你倒好啊,順著街上路過的人就逃了!”
少女驚惶的轉(zhuǎn)過頭,渾身脂粉氣濃郁的老-鴇媚笑一聲,一甩手,手中大紅的繡帕化為匹練一般就要裹住少女。
“啊!”
少女短促尖叫一聲,半滾半爬地顧不得是四個筑基道人在對峙,驚恐欲絕到四人之間。
也許是隔得遠(yuǎn),或許是覺得自己帶的人不少,還有筑基打手。
那老-鴇所控制的法器還不斷的延伸去,其中點(diǎn)點(diǎn)濃香漸漸惑了少女的神智。
在同一時(shí)間,那老-鴇看到在對峙的兩個女修。
看一個面容秀美清麗脫俗,靈力激蕩間,秀發(fā)飛揚(yáng)。
宛如在風(fēng)中綻放得茉莉花,小巧而亭亭玉立,給人一種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柔弱之感
再對面一個少女,那就是如同被精心培育的人間富貴花牡丹花,高貴冷艷,面容艷麗。
老鴇激動得巴掌一拍,“好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