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這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呀。
魔法陣里頭,格麗·海因里希她自己都驚呆了。
因為就在她所處的位置,能清晰的看到傾斜的塔樓,包括那一點都不常見的失重感。
就像是大地震了一樣。
這可是在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里,還是在女生宿舍這邊,就算她的宿舍位置所處比較偏僻,外面就是空置的課室。
但是誰都不能保證這里面沒有小巫師在的。
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里的小巫師們也都一點不比霍格沃茨魔法學院的小巫師們乖巧可愛。
幾乎所有人都是熊孩子。
這很正常。
但是格麗·海因里希并沒有受傷,她被魔法陣保護在中央,避免了一切能夠傷到他的石頭和別的什么東西。
別的小巫師就沒有她這種運氣了。
光聽他們吼叫的聲音,就能聽出十幾波,那都是來自不同的人,也就是說,被埋在廢墟下面的至少有十幾個人。
天啊。
這次事情真的大條了。
格麗·海因里希無力的拍打著包圍著他的魔法陣上面那看不見的光幕,這魔法陣一直都沒有送她回到現實世界里去。
她的設想,失敗了。
可,這是為什么呢。
不應該啊。
她所有的程序都是嚴格按照書里的要求來做的,一筆一化刻畫的那么的認真,耗費了她多少的時間和精力。
連海因里希家那個活潑機靈的家養小精靈都死掉了。
為了她能夠回家。
要是都已經這樣子了,她還是不能回家,那之前的種種所做所為都還有什么意義呢。
另外一邊。
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教授們都已經察覺到了這里的魔力波動,全都瞬間的朝這邊趕來。
格麗·海因里希根本沒辦法隱藏自己,她被困在魔法陣里面根本就出不去,逃離事發現場什么的,完全做不到。
只希望這一次沒有傷到太多的人。
要是她被送到阿磁卡班里面去了,那這一次的異世界之旅也未免有點太悲慘了,還怎么回家啊。
“快去看到底是誰搞的這種事故。”一個醇厚的聲音在說話,“希望別再是塔里那位的手下,這些年以來我們收拾了多少這種事故了,但是以前從來都沒有在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里面發生過。”
“要開始忍不住不出對于我們學校出手了嗎,該死,阿不思·鄧布利多為什么沒有殺死他呢。”
黑風衣的男人攔住那個已經慢慢開始說著說著變得暴躁的男人,“別再說關于他的事情了,你知道他的勢力一直都在的,別給自己惹火上身。”
“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妻子剛剛生下了孩子吧,她們都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管好你自己的嘴。”
暴躁的男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這是為了他好。
“我明白了。”他說:“現在我們就去查明事情的真相吧,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兇手逮出來,德國魔法界不需要這些亂子,我們一定會消除它們的源頭。”
兩人身后的下手們都點了點頭。
維護巫師界的安危,是他們這些所有人的責任與工作,也是他們永遠都不能逃避的。
“羅蘭教授,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剛剛有看到魔力的源頭在哪里嗎,我想,那就是制造出這場慘案的地方。”理智男問。
找他問可不是個好主意,羅蘭教授當場就搖頭。
他當然感覺到了事故發源地在哪里。
可那里是格麗·海因里希的宿舍,不止不能告訴這些人,還要想辦法引開他們,這樣他才能去救格麗·海因里希。
不愧是瑪麗的小崽子,真是挺會搞事情的。
他還以為小小年紀不會搞事情。
真是小看她了。
找到他之后不狠狠揍格麗·海因里希一頓他就不叫羅蘭。
羅蘭教授攔住想要往格麗海因里希宿舍那邊走的理智男,說:“我好像看到那邊有很多的學生的魔力波動,無論能不能找得到造成這件事的人出來,我們現在第一時間要做的應該是救人。”
那人糾結一瞬,然后他覺得羅蘭教授說的對。
暴躁男拍了拍羅蘭教授的肩膀,說:“兄弟,說的對,我們現在第一時間救出小巫師們才是最緊要的。”
“大家都打起精神來,不要放過每一寸的土地,把廢墟下的小巫師們都找出來,每一個小巫師們都是家里的心肝寶貝,一個都不能漏掉。”
他身后的手下們立刻和聲回答,說:“是。”
這叫暴躁男挺滿意的,“很好,趕快動起來。”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這個地方。
羅蘭才深深呼出一口氣。
小鬼頭,等著吧,不把他屁股打開花這一回他一定不會罷休的,真的是夠了,當年為瑪麗收拾多少爛攤子,現在他的閨女也攤到了他手里。
可他卻還真是不能放手不管,可真見鬼。
他面對學的時候都沒有面對格麗·海因里希那小鬼更有耐心了,沒想到這小鬼還這么會搞事。
在大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
羅蘭就福至心靈一眼看穿這絕對是格麗·海因里希的鍋。
怎么就沒注意呢。
格麗·海因里希她拿走袋子里的獨角獸血時他就應該想到的,那血的顏色有點不對勁,根本不像是獨角獸自愿獻出的鮮血,反而像是帶著怨恨的。
獨角獸自愿獻出的血有多好用,帶著怨恨的血就有多強的詛咒,尤其是當魔法材料用時候。
格麗·海因里希這個只有十一歲,剛進入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蠢蛋小巫師會懂什么。
沒多久。
羅蘭就用他的定位魔法找到了格麗·海因里希。
在見到格麗海因里希第一次,羅蘭就在格麗·海因里希額頭上面甩了個陰形的小魔法。
是用來定位格麗·海因里希的。
他再也不想要發生在瑪麗身上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在格麗·海因里希身上,也不想再來不及救格麗這個小笨蛋。
“羅蘭教授,羅蘭教授,快救命啊,我在魔法陣里出不去了,一直被關在透明玻璃一樣的陣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