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歌覺得有些口干舌燥的，喝了口水，繼續道：“按理來說，會場的事情雖然不會傳到外面，但是只要是在會場的人都會知道。而姜文不知道，則說明那個時候她根本就不在會場。”

“就憑這些就能斷定那天晚上的人就是姜文？”

“當然不是了。”慕如歌胸有成竹的說道：“其實最主要的就是我已經拿動了那晚上的視頻。”

傅如生一愣，就知道這個視頻一定是蕭偌恒幫她準備的。畢竟那晚的監控視頻被人刪了，只有還原監控視頻就能證明慕如歌的身份。

看過視頻之后，傅如生不由得有些明白了，看著慕如歌道：“那你是怎么知道姜文一定會把這事兒栽贓到小陶的身上的？”

“這件事情她要是栽給別人我壓根就不會相信，畢竟這個公司我也不是和任何人都有仇的。最重要的是我那天說小陶的時候，姜文就站在一旁看好戲。就算姜文這次的苗頭沒有對準小陶，我也會想辦法讓她對準小陶的。”

小陶聽見這話頓時不樂意了，跺著腳不依的看著慕如歌道：“如歌姐，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呢？我這么天真善良的一個孩子，你竟然把姜文那樣的老巫婆引到我身邊來，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我嗎？”

慕如歌看著小陶耍寶，然后笑瞇瞇的說道：“這有什么好擔心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小陶和傅如生兩人看著慕如歌，均是一頭黑線。

想到剛剛看到的視頻，傅如生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看著小陶道：“小陶的演技真心不錯，其實你可以去娛樂圈發展了。剛剛我看見錄像時候，我還以為小陶是真的喜歡我呢？我就說不可能啊，除非小陶是個受虐狂，現在看來，我還真是自作多情了呢？”

慕如歌不由得看向小陶，就看見她的臉色有微微的發白，然后一臉不在乎的說道：“傅總，你還是醒醒吧。你這樣的男人我是消受不了，情敵太多了。”

“哎，其實我也很憂傷，雖然我知道自己長得帥，但是這種事情我也不能多說什么，不然就太沒風度了。”

慕如歌和小陶兩人聽見這話頓時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揍死丫的。

傅如生看了眼小陶，見她神情自然如平時一樣，這才放下心來，拍拍小陶的肩膀說道：“幸虧你不喜歡我，不然我該如何向萬千女同胞們交代呢？”

這關萬千女同胞什么事兒？小陶一頭黑線的看著傅如生偶爾發瘋。

相較于小陶的溫柔，慕如歌要直接的多了，直接開口攆人，“沒你啥事兒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如歌，你這般狠心嗎？典型的用完就扔，你這樣就不怕遭報應嗎？”

看著戲精上身的傅如生，小陶和慕如歌對視一眼，然后小陶冒死在慕如歌隱隱要發飆之前把傅如生“請”了出去，不然她覺得又要爆發辦公室第一百零八次大戰了。

等到傅如生出去處理事情之后，辦公室里就剩下了小陶和慕如歌。一時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下來，最后還是慕如歌開口打破了沉默。

“小陶，你是喜歡傅如生吧？”

這話讓人太過措手不及，以至于她剛剛站起來準備出去就嚇得她坐在了原地不敢隨意亂動。

“如歌姐，你說什么？老板是什么人，而且他對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怎么會喜歡他呢？”

小陶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著苦笑，傅如生喜歡慕如歌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那個時候她站在傅如生和慕如歌的背后羨慕著他們，她想過她以后一定要找一個和傅如生一樣的男朋友。

結果好幾年過去了，他也沒有找見向傅如生那么優秀的男朋友。這些年不是沒有人追她，只是每一個人她都會下意識的用來和傅如生比較，對比之下對方就黯淡了很多，這也是這些年小陶一直沒有男朋友的主要原因。

等到后來小陶就知道了，她不是想要找傅如生那樣的男朋友，而是她想要找傅如生作為她的男朋友。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小陶嚇壞了，畢竟傅如生是她的老板，她竟然敢肖想自己的老板。

可惜，那個念頭起來之后就再也沒有下去過，她每天不自覺的去關心傅如生，眼睛控制不住的追著他跑。她幻想過傅如生要是回頭看見站在身后的她時會是什么表情，可惜，他從來沒有回過頭。

姜文的事情慕如歌來找她的時候，她答應了下來，因為她想要知道傅如生在知道了她喜歡他之后是什么樣的表情，哪怕是他認為的“假裝”的。

之后她看見了，是恐慌，是害怕，是不可思議。等到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之后，她看清楚了眼睛里的慶幸和后怕。

原來，她的喜歡對他來說就是洪水猛獸，就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臟東西。那是，哪怕是這樣，慕如歌問她的時候她還是不敢承認。

慕如歌看著小陶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后才嘆了一口氣道：“小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

小陶感激的出去了，結果第二天等待她的就是一個出國學習的機會。

看見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小陶臉色發白的拿著文件去了傅如生的辦公室，頭一次門都沒敲的推門進去了。傅如生聽見動靜從文件堆里抬起頭來，看向小陶，笑著問道：“小陶，你怎么了？這般行色匆匆的？”

小陶拿起手中的文件質問道：“這個文件我來的時候就放在我的桌子上，我不太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希望傅總能跟我解釋一下。”

傅如生放下手中的工作，雙手交疊，微微笑著說道：“我們公司準備送一批人出國進修，學費由公司自費，學時為兩年，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你比較適合，所以我就推薦了你去。”

傅如生說的一派認真，但是小陶卻覺得渾身都冷的厲害，下意識的抱緊了手臂，前面的這個男人的面容有些模糊了眨眨眼睛想要看的更清，誰知模糊的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