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歌和蕭偌恒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家里。
慕如歌直接便回到了另一間臥室,而蕭偌恒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中不禁有一些難受。
不過,他終究還是什么也沒有說的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翌日。
蕭偌恒一夜未眠,可是臉上卻絲毫也沒有受到疲倦之意的困擾,仍舊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只不過眉宇之間卻爬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愁云。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么關系,慢慢的走向了慕如歌的房間。
房間里一片寂靜,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蕭偌恒緩緩的抬起了手,想要打開門,可是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就停在了半空中。
他站在原地,在內心深處幾番掙扎之后,最終還是放棄了。
又過了一會兒,蕭偌恒因為趕著去上班的緣故,只能離開。
離開前,慕如歌的房間里仍舊沒有一絲動靜,他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個房間,眉頭微微的皺了一皺。
聽見外面傳來了關門聲以后,慕如歌這才從房間里面有出來。
她眼睛紅腫,瞳孔里布滿了血絲,臉色憔悴不堪,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游蕩在人間的女鬼,毫無精神可言。
“叮鈴鈴——”
她一晚上沒睡,再加上動不動的就哭,此時的慕如歌只覺得口干舌燥,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樣,所以就想要出來喝點水,剛走到廚房就聽見了一陣門鈴聲。
慕如歌動作頓了一頓,滿臉警惕的看向了門口,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似的。
“如歌姐,你睡醒了嗎?能不能幫我開一下門?”門外傳來了蕭婉婷的聲音。
聽到是她的聲音,慕如歌這才如釋重負的輕輕地舒上了一口氣。
她放下手里面的杯子,不慌不忙的朝著門口走了過來。
“哇。”打開門,蕭婉婷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不禁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叫出了聲音來。
蕭婉婷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向后退上了幾步,一臉認真的表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如歌姐,你這是怎么了?我哥昨天晚上欺負你了嗎?”
但是轉念一想,這個可能性又實在是太低了。
畢竟是親兄妹,自己哥哥是什么樣的性格她再也清楚不過了。
就算蕭偌恒是真的喜歡慕如歌,可是在昨天那樣的情況之下,他也不可能做什么過分的舉動。
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在今天剛走,就給她打電話,讓她來看看慕如歌了。
“我沒事,進來吧。”慕如歌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讓出了一點位置,讓她走進來。
蕭婉婷也是一副擔心的模樣看著她,走進來以后,她不禁有些由于,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開導慕如歌才好。
只見,慕如歌一副誰都不想搭理的樣子,坐在沙發上垂著頭,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野貓,獨自躲在一旁舔舐著身體上的傷口。
“如歌姐,我我之所以會過來,是因為我哥讓我來看看你,他那個人別看他平時一副很高冷的樣子,其實他心里面挺”蕭婉婷才剛一提到蕭偌恒的名字,慕如歌就情緒激動的瞪著她,嚇得她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繼續的往下說了。
“如果你是來當他的說客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慕如歌站起身來,很不客氣地指著門口的方向。
說完之后,她似乎意識到自己這番話不太對勁,因為這個家的主人并不是她。
“不對,走也不應該是你們兄妹兩個人走,這房子本來就是你們的。”慕如歌自嘲的笑了笑,看上去一副很是頹廢的模樣。
“如歌姐,你不要這個樣子,什么你的我們的呀,既然你住進來了,自然也是你的東西,而且我哥他真的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他其實挺關心你的。”蕭婉婷一臉心疼的表情看著她,心里面雖然在責備蕭偌恒昨天晚上的做法太過偏激,嘴上卻還是忍不住的在替他說話。
“我哥他真的很關心你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他跟哪個女人這么好過,你昨晚不辭而別,我哥害怕你會出事,幾乎動用了他所有關系。”蕭婉婷也不禁回憶起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蕭偌恒那么不穩重的樣子,“因為你失蹤的時間不夠立案警察局不接收,我哥差一點把警察局給砸了。”
慕如歌毫無反應的坐在那里,目不轉睛的盯著地板,一直專心致志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被人打擾。
蕭婉婷見自己所說的話,并沒有任何的效果,換來的只有她冷漠的反應,心里面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太樂意。
自己的哥哥為了她做出那么多事情了,而她現在非但不領情,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實在是讓她又生氣又無可奈何。
“如歌姐,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說這些,但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我哥他并沒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事情經過,我哥也已經告訴我,不過只是因為一件衣服而引起的矛盾,你難道就沒有錯了嗎?”蕭婉婷受不了她這樣的態度,再也忍不住內心深處的沖動,說話的語氣也有些重。
直到聽見她最后一句話的慕如歌,總算是有一絲反應,微微的抬起了頭,一臉平淡的樣子看著她。
“我的錯?我不過是要求自己買自己的衣服而已,錯在哪里?反倒是他,不要以為什么事情都應該在他的掌控之中,我是個人不是他的玩偶。”慕如歌憤怒的瞪大眼睛,情緒激動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注意到了她這幅變化以后,蕭婉婷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些過重,不禁有些尷尬。
“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在處理這個事情的方法上面根本不對,你和我哥在法律上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你卻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做出那種事情來,這要是傳出去,那些媒體要怎么說我哥?”蕭婉婷深吸一口氣,整個人也冷靜了許多,她一字一句說得異常清晰誠懇。
慕如歌也被她說的一時間啞口無言,只剩安靜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