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的路上,慕如歌坐在旁邊看上去一副很是沉默的樣子,一路上都沒有怎么說話,靜靜的望著窗外,眼神煥然,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事情。
用余光瞄見了這幅模樣的蕭偌恒,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煩躁。
他好幾次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一下身邊的這個女人,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才好。
畢竟,過了二十多年了,他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低聲下氣過的,更別說安慰人了。
一直回到家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都異常的尷尬。
“那個今天晚上既然團子沒有在家的話,那么我們也不用睡在一起了,你早點休息吧,晚安。”回到家里面以后,蕭偌恒就能夠感覺得出來,她好像在刻意的躲避自己。
蕭偌恒對于這樣的情況只覺得異常棘手,根本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走向自己房間的女人,他十分煩惱地抓了抓頭發后,黑著臉一言不發的朝著自己的臥室走了去。
只聽“嘭”的一聲,他的身后傳來一陣異常響亮的關門聲。
剛坐到床上的慕如歌,聽見外面傳來得動靜,斂了斂眉眼,眼底漸漸地爬上了一抹落寞的神色。
她張開雙臂后,整個人呈大字型的躺在了床上,漫無目的的望著天花板,心情異常的失落。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剛開始的那一刻,慕如歌的心里面其實隱隱的感到有一些小竊喜在的,可是后來在看到了蕭偌恒的反應,似乎并不是特別高興的時候,她反而覺得異常的委屈。
“為什么我對他的態度是怎么樣的,就這么在意呢?”慕如歌在黑暗之中對著墻壁詢問道。
然而,并沒有人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我該不會是喜歡上了他了吧?”慕如歌腦海里面忽然間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
隨即,她就立刻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以的!
慕如歌不停地搖頭,在心里面使勁兒的否定著。
然而,隨著夜色越來越深,慕如歌雖然身體異常的疲憊,可是意志卻十分的清晰,整個晚上她都沒有睡意。
直到早上,她漸漸有了一些困意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慕如歌立刻又清醒了過來,緊張又忐忑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聽見了關門聲以后,慕如歌徹底沒有了睡意。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知道腦海里面究竟在想什么事情。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光著腳站在了客廳里面。
“起來了嗎?”腳底竄上來的涼意,讓慕如歌只覺得渾身發冷,她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耳邊就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慕如歌回過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蕭偌恒,不免愣怔了片刻,“你你怎么沒有走?”
蕭偌恒并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反而是走到了她的身邊,“你怎么就光著腳走出來了?昨天晚上休息好了嗎?”
他溫柔的話語,就像是強而有力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間。
慕如歌靜靜地望了他一眼,忽然覺得心里面異常的委屈,她吸了吸鼻子,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沒事。”
“你先坐在這里不要亂動,我去給你拿鞋子。”蕭偌恒自然的態度讓她不禁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兩個人就是一對相愛已久的小情侶一樣。
慕如歌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情緒,完完全全藏在了眼簾之下,不想讓他察覺出什么異常來。
“昨天的事情”慕如歌努了努嘴唇,還是忍不住地提起了昨天所發生的事情。
“什么?”蕭偌恒為她穿好了鞋子后,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她。
琥珀一般的瞳孔,仿佛具有什么獨特的魔力一樣,讓慕如歌一顆緊張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我昨天晚上對不起,我只是腦子里面有一些混亂,所以對你的態度可能不是很好,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慕如歌害怕他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對自己產生什么誤會。
她突然發現,就算自己再怎么極力的找理由為自己開脫,她還是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她真的很在意蕭偌恒對自己的態度。
“我知道。”蕭偌恒語氣十分的淺漠,聽不出來有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好像慕如歌是什么樣的態度對于他而言倒也沒有多么大的影響。
這倒是讓慕如歌感到異常的失落。
“所以你放心,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也沒有生氣的意思,我只是”本來以為他不會再說什么,慕如歌卻聽到他再次的開了口,“我只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也有些不知所措罷了。”
慕如歌猛地抬頭,對上了蕭偌恒那一雙真誠的眼眸,心下一動。
她被蕭偌恒盯得實在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有些尷尬的將目光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一時之間倒是緊張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你還說你昨晚休息好了?你瞧瞧你眼下的黑眼圈。”忽然之間,蕭偌恒手指輕輕地挑起了她的下巴,指了指她眼窩下深深的黑眼圈,話語里面帶著一絲心疼的感覺。
他溫柔地揉了揉慕如歌的頭發,動作無比的輕柔,就好像是在呵護一件絕世珍藏一樣。
“你現在立刻回到房間里面去睡覺,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的時候我還要帶你出去一趟。”蕭偌恒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向了臥室,話語里面帶著一絲寵溺的味道。
慕如歌看著眼前這個前后差距如此之大的男人,雖然還是有點震驚,但更多的則是開心。
“好,那我再睡一會兒,你趕緊去上班了,耽誤你這么長時間,不要緊的嗎?”蕭偌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竟然已經到了七點四十分,不禁詢問道。
“沒事,我今天剛好還要去一趟昨晚那個酒店,昨天的事情并不是完全解決了。”被他這么一說,慕如歌才想起來那名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