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兒來到近前，將九夫人扶起來攬在身后，說道：“誰也不許動我娘。”
薛立眼中閃過狠戾，喝道：“讓開。”
薛晴兒非但不讓開，還對薛柔兒喊道：“賤人，你早就看我們母女不順眼，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來陷害我娘？”
薛柔兒淡淡的說道：“我什么都沒做，這一次誰也救不了她，如果你不想難堪最好跟凌暮然回府去。”
薛晴兒冷笑道：“不就是為了正室的位置嗎？我給你就是。”她還沒有狠心到連親娘都不顧的份上。
薛柔兒嗤笑道：“你以為我稀罕么？我與凌暮然沒有任何關系，總有一日這有名無實的夫妻情分會到頭的。”
凌暮然聽著心里發堵，暗想：“真是恬不知恥，居然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難道是想逼著我將你的名分落實嗎？”
他眼珠一轉，說道：“怎么會有名無實？你的守宮砂已經不在了，難道是將貞潔給了別人？”
薛柔兒聞言頓覺吃了一個啞巴虧，這種事她怎能亂講，當下便不說話了。
凌暮然見她不語，便說道：“理虧了？還是你刻意說與我無關，想著嫁給別人？”
薛立看著薛柔兒，眼中閃著狐疑，說道：“你與他圓房了？”
薛柔兒見事情躲不過，便說道：“女兒的守宮砂的確不在了。”
薛立眼神閃了閃，說道：“若是你顧及兩家的面子，今日這件事也可不查。”
薛柔兒搖頭道：“爹，不用管我，什么面子不面子，任何事都沒有我娘和我弟弟重要。”
薛立眉頭一松，說道：“好。”
他看向九夫人，說道：“你到底有多少個男人？”
薛晴兒不待九夫人說話，先開口說道：“爹，您這是什么話？我娘自然是只有你一個男人。”
薛立冷笑道：“薛晴兒，你最好離開，不然別怪我不顧這么多年的親情。”
薛晴兒不明就里，問道：“我為什么要離開？我不能看著你們欺負我娘。”
九夫人見薛立的眼神冷冽，心里暗叫不好，便勸道：“晴兒，聽娘的話，趕緊走。你爹不會把我怎樣的，你就別來添亂了。”
薛晴兒不依的說道：“娘，爹可是要打你的，我在這里，他看在凌暮然的面子上也不敢動你。”
九夫人瞥了凌暮然一眼，他眉頭緊鎖，眼中卻有著疏離，似乎并不想插手此事。
“晴兒，聽娘的，趕緊回去。娘一定沒事的，你放心吧。”九夫人催促道。
薛晴兒皺眉說道：“娘，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趕我走？”
九夫人臉色一沉，說道：“你不是嫌棄我沒用么？再說了，王雪茹才是你娘，我不過是個姨娘，用不著你這二小姐憐憫。”
薛晴兒愣住了，盯著九夫人看了一會兒才說道：“好，既然你不領情，我也不幫著你了，你好自為之。”她說完便挽著凌暮然準備離開。
薛柔兒淡淡一笑，離開是明智的，不然將薛晴兒的身份揭穿，那凌家肯定不會要她了。
凌暮然覺得事情蹊蹺，說道：“我們稍后再走，先看看情況。”
薛晴兒說道：“她都說不讓我幫忙了，隨便她，以這些年的經驗，爹不會對娘怎樣的，頂多就是教訓一下，并不會真的殺她。”
凌暮然回頭看了一下，總覺得這一次九夫人似乎是脫不了身了。
薛晴兒說道：“沒事的，以前我們差點整死那對兒母女，爹都沒說什么，這一次娘最多就是關關禁閉，罰罰銀子。”
凌暮然點點頭，說道：“不過薛柔兒和大夫人今非昔比了，你爹會不給她們出頭？”
薛晴兒頓住腳步，思慮片刻說道：“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畢竟他們沒有真憑實據說是我娘將孩子換了。”
凌暮然說道：“似乎……不僅是這件事。”
薛晴兒咬了咬唇，說道：“不如我們在遠處看著，若有什么不對也好出來阻止。”
凌暮然點點頭，帶著薛晴兒躲入遠處的假山后。
就見薛立用鞭子指著九夫人質問：“你說，你為何要這樣做？”
九夫人抵死不認：“賤妾什么都沒做。”
薛立一鞭子甩在九夫人身上，頓時衣衫碎裂，皮開肉綻。
九夫人悶哼一聲，說道：“老爺，我們夫妻多年，您居然不相信我，罷了，今日你就打死我吧。”
薛立冷笑道：“我娶你之前你便與人茍且過，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九夫人聞言渾身一顫，眼中的倔強化作慌亂。
遠處的薛晴兒也是一顫，這件事兒九夫人曾親口跟她說過，本以為薛立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卻不曾想他居然知道。
薛立冷笑道：“那日你用染了鴿子血的棉球放在體內充當落紅，你以為我喝多了不知道嗎？這些年我對你恩寵不斷，可是你卻恃寵而驕三番五次害我的雪茹，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九夫人咬了咬牙，說道：“賤妾侍奉老爺盡心盡力，還生下了晴兒，難道賤妾一點功勞都沒有嗎？”
提到薛晴兒，薛立哼道：“凡是我薛家子孫身上必定有朱砂痣，你自己想想吧。”
九夫人聞言頓時癱軟在地，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啊。
薛立說道：“本來你懷了我的骨肉，可惜你自己作死弄掉了，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
九夫人此刻一點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她何嘗不后悔？
薛柔兒說道：“爹，這些都是舊事了，還是說說眼前的事情吧。”
薛立點點頭，質問九夫人：“你為何要害我孩兒？”
九夫人知道事情敗露，但她抵死不認，不然與陳二茍且之事就要被揭發，她低頭說道：“我沒有，誰知到大小姐給了陳二什么好處讓他咬我一口，我這些日子根本就沒出門。”
薛立冷笑道：“穆儒，你查查殷九鳳這幾日是否出門了！”
穆儒說道：“老爺，九夫人前日的確出門去了城外，老夫一直跟著，后來……”他面現尷尬之色，沒有繼續說下去。
九夫人聞言頓時瞪著穆儒，他怎么會跟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