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詭異的笑了一下,說道:“喜鵲登枝頭,今日的茶鵲就是溫碧羅!”
場外一陣掌聲,那溫碧羅的臉色卻沉了下來,她狠狠的瞪了薛晴兒一眼,薛晴兒卻為此得意起來。
老者又拿起另一面竹牌,說道:“鸞鳥報吉祥,茶鸞是薛晴兒!”
薛晴兒呆愣了一下,說道:“怎么可能?”
老者說道:“你可是有疑問?”
薛晴兒問道:“不知我差在哪里?”
老者笑道:“這茶凰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就是蘇小鳳。為什么我們會如此選呢?老朽就說上一說。”他端起蘇小鳳的綠茶,說道:“這茶大家都知道,是今年的普通綠茶,價錢就不用說了,反正是百姓通用的。你們想想,上等茶葉豈是百姓喝得起的?只有從這普通的茶葉里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功夫。正因?yàn)樘K小鳳將這普通的茶葉精華完全展現(xiàn)了出來,所以我們一致認(rèn)為蘇小鳳是本屆的茶凰。”
薛柔兒滿臉興奮,說道:“太好了,我就說嘛,鳳姨一定行的。”
凌暮然看見薛柔兒抓著自己的手非常興奮,雖然不知道她與蘇小鳳到底什么關(guān)系,但他也替她開心起來。
薛晴兒看著兩個人,眉頭微皺,她才不會認(rèn)為薛柔兒是在為她高興。
茶藝大會的比賽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各地茶商的交易,蘇小鳳抱著一個罐子過來,說道:“這是你外公要的,給他吧,里面的冰若是化了就不好喝了。”
薛柔兒笑道:“鳳姨,我看你還是親自去一趟吧,這種茶他老人家可不會泡,萬一糟蹋了可就不好了。”
蘇小鳳想了一下,說道:“倒也是,若是不會泡那豈不是浪費(fèi),行,我這就走一趟。”
薛柔兒目送蘇小鳳離開,薛晴兒走過來說道:“相公,對不起,妾身沒能拿到茶凰。”
凌暮然笑道:“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走,回去吧,我要擺上一桌好好慶祝下。”
三人回到府中,薛晴兒自認(rèn)奪得茶鸞乃是大功一件,凌暮然定會一整天都陪著她,可吃過飯就不見了凌暮然的影子,于是說道:“竹兒,你去打探下,看看少爺是不是在書房里忙著!”
竹兒是薛晴兒新買的丫頭,應(yīng)了一聲便出去了,片刻后回來說道:“啟稟少夫人,少爺在二夫人房里。”
“什么?他為何在那個賤人房里?”薛晴兒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竹兒說道:“少爺說雪龍須必須當(dāng)日飲用,不然就失了味道,所以在給二夫人泡茶呢。”
“薛-柔-兒!”薛晴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跟你勢不兩立!”
竹兒嚇了一跳,立即低下頭,因?yàn)樗齽傔M(jìn)府并不清楚狀況,不然也不敢如此說。
“下去!”薛晴兒一屁股坐下,喝道。
竹兒立即跑了出去,這少夫人的臉色像是要?dú)⑷耍植懒恕?
薛晴兒獨(dú)自坐著,心想:“薛柔兒,我辛辛苦苦爭回來的雪龍須,你居然喝上了,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居然讓凌暮然突然又往你那里跑!難道說你發(fā)現(xiàn)了凌暮然的真實(shí)身份?也想著當(dāng)皇后?”
紛亂的猜忌讓薛晴兒坐立不安,幾次將腳踏出去又收回來,這個時候自己不該去打擾,不然會被認(rèn)為不識大體。罷了,先忍忍,瞅準(zhǔn)了時機(jī)再出手。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獎品,其中還有一罐一品鐵觀音,于是拿起來喊道:“來人,備車。”她要回薛家看看娘親,跟她商議一下看看怎么整死薛柔兒。
在后院的薛柔兒聽著凌暮然的嘰嘰呱呱,她腦袋都大了,若是可以真想找個掃帚將他打出去。不過話說這雪龍須還真好喝,有些薄荷的感覺,但看著絕不是同一品種。
凌暮然講述的興致勃勃,良久才歇了口氣兒。
薛柔兒問道:“這雪龍須為何不給婆母嘗嘗?”
凌暮然說道:“這女人的身子本就屬陰,上了歲數(shù)的不宜飲用,晴兒小產(chǎn)沒多久更加不宜喝。”
薛柔兒哦了一聲,這事兒她還真不知道。
凌暮然笑道:“怎么樣?這雪龍須比雪蓮子還要去火,凝神養(yǎng)性。”
薛柔兒點(diǎn)頭道:“嗯,很不錯,就是太難得了。”
凌暮然笑道:“你若喜歡,明年我親自為你摘一些來。”
薛柔兒撇撇嘴,說道:“不用了,畢竟是大寒的東西,喝不喝無所謂。”
凌暮然點(diǎn)頭道:“嗯,淺嘗即可,你若喜歡喝茶薛晴兒房里還有別的。”
薛柔兒搖頭道:“不用了,平時要去火不如弄些菊花泡著。”
凌暮然問道:“菊花?那么大朵怎么泡?要曬干了嗎?”
薛柔兒笑道:“不是那種大朵的,就是野外的那種小雛菊。”
凌暮然說道:“那種花還能泡茶?真是新奇。”
薛柔兒正無聊,便將菊花茶等一些花茶的方子寫了出來,說道:“這些都是茶,而卻全部適合女人喝。喏,功效和配方我都寫下來了。”
凌暮然驚異的看著紙上不下二十種的花茶,說道:“這些都能當(dāng)茶喝?”
薛柔兒點(diǎn)頭道:“沒錯,雖然有些里面有藥材,但都是美容養(yǎng)顏的好東西。不過這里的人并不認(rèn),想推廣還得免費(fèi)品嘗才行。”
凌暮然眼中閃過贊賞,說道:“柔兒果然有做生意的天賦。”
薛柔兒說道:“你還不回去研究一下?這些東西足夠支撐起你的茶莊了,免得經(jīng)營不善倒閉了。”
凌暮然笑道:“倒閉也不至于,不過很少賺銀子,如今有了這些就更好了。”
薛柔兒撇撇嘴,心里想道:“這凌暮然不去薛晴兒那里黏糊,偏偏跑來這里啰嗦。而且這人非常奇怪,不僅扭曲旁人意思厲害,甚至連脾氣都來去的快,上次在這屋里恨不得掐死自己,這次又屁顛兒屁顛兒跑來獻(xiàn)殷勤,真是搞不懂。”
凌暮然將配方折好放入懷中,說道:“這個我稍后去研究一下,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談?wù)聝毫耍俊?
薛柔兒問道:“什么正事?”
凌暮然詭異一笑:“我們該補(bǔ)上那日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