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半個時辰后,前方傳來兵器交加的聲音,薛柔兒從四皇子身上下來,掀開簾子。前方的大路上正是鳳海和一個黑衣人纏斗在一起。
馬車停下來,薛柔兒自己跳下去,鳳溪過來說道:“怎么就一個人?”說完她打了一聲呼哨,頭頂傳來鷹叫。
薛柔兒問道:“你聽得懂?”
鳳溪點頭道:“聽得懂,它說其余的人掉落陷阱里了。”
薛柔兒想了一下,說道:“四皇子,先抓住那個男人。稍后我們?nèi)ハ葳澹d許能找到頭目。若是找不到在拷問抓到的人就行了!”
四皇子點頭道:“好,來人,將黑衣人抓住。”
士兵們立即將鳳海和黑衣人圍起來,那黑衣人掃了一眼知道自己無法脫身,居然將手里的長劍架到脖子上抹了脖子。”
鳳海上前扯掉那人的面巾,露出陌生的臉龐,他搜了一陣,什么也沒搜到。
薛柔兒說道:“鳳海,帶我們?nèi)ハ葳澹纯茨切┤恕!?
鳳海說道:“我派了人看著,不會跑的。”
說完,他就從側(cè)面走向樹林。樹林里非常陰暗,今日連月光都沒有,幸好士兵夠多,一人一支火把倒也看的清楚。
半山腰處有個坑,坑里有聲音傳出。
鳳海咦了一聲,喊道:“樁子,你們在哪?”
坑里傳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鳳溪拿著火把向里面照了照,說道:“樁子?你怎么在下面?”
鳳海聞言趕緊跳了下去,鳳溪從旁邊的矮樹叢里拿出繩子順了下去。
沒多久鳳海喊道:“拉上去。”
士兵也過來幫忙將地下的人拉上來,鳳海懷里抱著一個少年,那少年左肩血肉模糊,傷口可以看見白骨。”
鳳海說道:“樁子說掉入坑里的面具人有一種暗器,像鐵爪,尾后有繩子。”
薛柔兒聞言問道:“那么說面具人已經(jīng)逃跑了。”
鳳海點點頭,說道:“是我大意了。”
鳳溪說道:“難道他們就來了兩個人?一個面具人一個黑衣人?”
鳳海說道:“不是,一共有十人,其余幾個被我們的捕獸夾子夾住了,還有兩個吊起來了。”
他背起樁子,向深處走去,可那里的樹上只有一個繩套,原本吊著的人不見了。
四皇子沉聲說道:“給我搜,難道他們都跑了不成?”
士兵們立即分散開來,一個時辰后,士兵們帶回來四個人,可惜都是西莊的人。那些刺客都不見了蹤影!
薛柔兒皺眉說道:“面具人,有可能是買通刀疤來害我的那個,我真想不出跟誰有這么大的仇恨。”
四皇子說道:“怕是我的事兒將你牽連了。”
薛柔兒搖頭道:“原本我以為是殷九鳳和薛晴兒,但現(xiàn)在看來不是她們了。”
鳳海郁悶之極,說道:“我們幾個對付他們很輕松,可惜是我大意了,沒有看住。”
薛柔兒說道:“不要緊,好在我們的人沒有生命危險,我覺得他們是著急逃走,所以才沒工夫下殺手。”
四皇子說道:“如今我們怎么辦?”
薛柔兒想了一下,說道:“去西莊吧,四皇子可以說到了擋鬼山后受到匪徒伏擊,是西莊的人救了你,這樣我們西莊還能沾點光。”
四皇子說道:“我這次出來就已經(jīng)很任性了,可都是為了你啊,你要想辦法給我找個好借口。”
薛柔兒臉色一沉,說道:“你為了你心里女人胡來,憑什么讓我?guī)湍阆朕k法?”
四皇子要說什么,但他立即察覺這里人多嘴雜,于是改口說道:“你不是西莊的莊主嗎?你想沾皇家的光,就要付出點代價。”
薛柔兒叫道:“我要打人,你們別拉著。”
鳳溪立即拉住她說道:“他人多勢眾,等到了西莊再打也不遲。”
薛柔兒哼道:“好吧,先回去吧。”
一行人下山,折騰到西莊安頓好已經(jīng)快接近午夜了。
薛柔兒換了衣服,洗干凈手臉,在大廳里張牙舞爪的說著:“本來以為有神惡魔大場面,結(jié)果什么都沒看到,氣死了。
那些人應(yīng)該個個都是一等高手,摘葉飛花皆可傷人,我們的鳳海帶著手下與他們周旋,將他們一個個引到陷阱,逐個擊破。
對了,還有那個面具人,他應(yīng)該也是個高手,掉落陷阱后自己飛身出來,直奔四皇子的馬車,一掌拍碎車廂將四皇子捏在手里。
他還要張狂的大笑,說你們主子在我手里,都給我乖乖放下兵器,不然我就捏碎他的腦袋……
嗯……這時候我手拿墨邪從背后偷襲將他刺死,他臨死前不甘心的大叫,‘枉我一世英明,居然死在一個女人手里,我好不甘心啊!’哈哈哈……”
屋里的四皇子眼角抽筋兒,鳳溪和鳳海已經(jīng)笑彎了腰。
薛柔兒想了一下,說道:“不行,太簡單了,應(yīng)該是對方派了大批人馬,那箭支就跟雨點一樣落下,四皇子嚇得抱頭鼠竄,士兵們紛紛躲避,場面好不狼狽。
最后那面具人站在車廂頂上,指著四皇子大喝‘你拿命來!’然后他倆就打在一起,一直打了四個時辰,就在二人都疲累至極的時候,我將面具人手刃刀下,四皇子將我驚為天人,立即要八抬大轎請回去,我揮了揮手,不帶一片云彩的說‘四皇子,你我不是同道中人,后會有期!’然后我就跳下馬車不見了……只留下四皇子在亂尸堆里肚子惆悵,撫摸著自己失落的心臟。”
四皇子此刻的臉色青黑,忍不住說道:“你說完了沒有?”
薛柔兒眼睛一瞪,說道:“沒有,還有更大的場面,那就是四皇子身中數(shù)箭,奄奄一息,看著那面具人問他是誰。
那面具人冷酷的笑著將面具摘下,四皇子則瞪著大眼睛,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說了臨終前最后一句話‘居然是你?’怎么樣?這樣的結(jié)果夠不夠好?”
“夠了。”四皇子終于發(fā)表了。
薛柔兒冷笑道:“你敢吼我?你丫的混蛋,居然敢吼我?”她居然伸手拎起椅子就向四皇子當(dāng)頭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