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眼神一凜,準備拼一把,薛柔兒說道:“小心些,若是打不過就不要管我,盡快入城。”
匪徒們將網打開,馬兒站立起來撒開蹄子就跑了。穆寒瞅準了時機,出手撂倒一名匪徒,但他們人數太多,手里又都拿著利器,所以他沒有二次出手的機會,鋼刀加頸誰敢亂動?
那漢子說道:“把這禿毛小子給我捆起來。”
穆寒臉色發黑,卻不敢說什么,畢竟自己處于下風不能將對方惹怒了。
“老大,這有個女的。”一匪徒看見薛柔兒,立即將她拉出來。
那漢子并不驚訝,說道:“找的就是她,面紗扯下來看看什么模樣。”
小嘍啰將薛柔兒面紗扯下,那漢子頓時大罵:“他奶奶的,不說是國色天香嗎?難不成抓錯人了?”
薛柔兒心里一驚,聽這話的意思是專門來抓自己的,那會是誰?薛晴兒?她應該沒有結交這種人的路子,那會是誰呢?
凌暮然說道:“她是我媳婦,好漢高抬貴手。”他以為如此說那漢子就會饒了他們,卻沒想到這流氓有文化。
漢子冷笑道:“你媳婦?身為婦人豈會不梳髻?我看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女人嘛關了燈都一個樣,什么挽香樓頭牌還是窯子里的娘們兒,不都一個樣?只要能快活就好,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漢子的話惹得眾匪徒一陣哄笑。
薛柔兒心里不是滋味了,原本以為自己臉上的傷能嚇退這些人,可他們是那種亡命之徒,別說她丑,就是個母豬他們估計都會上。
凌暮然有些急了,說道:“好漢,饒了我們夫婦吧,我們給你銀子。”
漢子說道:“你他娘的閉嘴,人老子要了,銀子老子也要。兄弟們,帶上山去,先快活了再說。”
“好嘞!”匪徒們七手八腳將三人綁了,推推搡搡的往山上走去。
一個嘍啰說道:“大哥,不如我們敲一筆?”
那漢子說道:“不必了,稍后我們得的銀錢夠我們逍遙快活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畢竟天子腳下不是那么容易辦事兒的。”
那個嘍啰不再說什么,薛柔兒卻聽出他們是受人指使而來,于是問道:“這位好漢,我知道你們的目標是我,不如你們放了他倆,到我走。”
那漢子笑道:“小娘們兒還挺大義,是不是真的看上那小白臉了?待會兒哥哥保準讓你忘了他,只記得哥哥的好,嘿嘿……”
薛柔兒見他不肯放人,便說道:“好吧,既然好漢不肯,那好漢能否告訴我是誰讓你們抓我的?到時候我做了鬼也好有個報仇的對象,我知道你們是受人指使,所以我不怪你們。”
那漢子說道:“這人我是沒見著,不過他說了會給我們一大筆銀子。”
薛柔兒咬了咬唇,說道:“不妨實話告訴你,我乃是大長公主的義女,當今皇上是我的舅舅。更是四皇子的紅顏知己,所以我想那指使你們的人應該是與四皇子有仇的,想借著我來打擊四皇子。”
那漢子果然被她的話給震住了,猶豫一下說道:“帶去那邊的林子。”
眾人偏離了大路,鉆入樹林,來到一小塊空地,那漢子靠在樹上說道:“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柔兒見對方不是莽夫,心里略微安定,說道:“京城幾個皇子在爭奪太子之位,我給四皇子出了點主意,現在他是最有希望當太子的,也就是將來的皇帝。
可惜的是其余的皇子也想爭奪太子之位,所以免不了用一些暗箭,你們若是真的幫某位皇子來害我,恐怕將來就沒好日子過了。
其實吧,逃亡還不是最壞的結果,就怕那主使你們的人會滅口,畢竟這種事兒得找個替罪羊出來,不然四皇子那里就無法過關。”
那漢子沉吟片刻,說道:“我怎么能知道你說的是實話?”
薛柔兒笑道:“我是薛家的大小姐,貌丑又無德,你說誰能注意到我呢?所以只有這件事兒才能說得通,不然他花大價錢就為了抓我一個弱女子豈不是錢多了沒處花嗎?”
一個嘍啰說道:“大哥,我聽說薛家大小姐是個丑八怪,而且還跟男人私奔,后來又被男人拋棄了,名聲的確不好,我們是不是真的著了人家的道?”
漢子也開始猶豫了,說道:“這事兒我也沒想那么多,還以為是仇家啥的。現在我們是騎虎難下,這事兒不做也是死,做也是死。”
一旁的嘍啰說道:“大哥,既然左右都是個死,不如咱先快活了,到時候興許那人覺得咱做的漂亮不會殺我們呢?”
漢子搖頭道:“未必,不然他也不會找上我們,明知道我們是官府通緝的要犯而不去報官領賞,怕是就等著我們再次犯事兒,這樣他可是一舉兩得啊。”
那嘍啰說道:“老大,那怎么辦啊!要不干脆把他們殺了,就地埋起來,我們繼續逃吧。”
漢子似乎是同意了他的意見,望向三人,目露兇光。
薛柔兒心里一顫,說道:“你放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與這事兒無關。”
那漢子說道:“你能保證他們不把今日的事兒說出去?”
凌暮然說道:“我保證不說。”
穆寒罵道:“你這個混蛋,是不是男人,居然要自己逃跑。”
凌暮然說道:“一個人死總比全部死好啊。”
薛柔兒冷笑道:“讓他走,他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男人。”
凌暮然沒吭聲,穆寒說道:“要死一起死,小爺我不會獨自逃跑。”
漢子接過嘍啰遞來的九轉連環刀,冷笑著走向三人。
薛柔兒挺身出來將穆寒擋在身后,說道:“這孩子還小,你放他走,我保證不讓他說出今日之事,不過你得給我點時間說服他。”
漢子頓住腳步晃了晃手里的大刀,說道:“我也不想殺人,埋尸太費力氣,我就給你兩刻鐘,你若是不能說服他,我就給你們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