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薛柔兒才止住笑,說道:“笑死我了,這母女倆真是吃虧沒夠啊,她們不知道明日我外公要來呢,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穆寒見她終于正常了,松了口氣說道:“不跟你這個瘋婆子鬧了,我回去了。”
薛柔兒點點頭,這小和尚真是越看越可愛,越看越想……欺負下。
回到錦繡閣的薛柔兒是一夜好夢,第二日神清氣爽的起床做早操。
玉奴笑道:“天天看你這樣,不像舞蹈也不像功夫,這有什么作用么?”
薛柔兒笑道:“能強身健體啊,來來,一起做!
玉奴害羞,說道:“奴婢可沒空跟你鬧,還是去伺候大夫人洗漱吧!
薛柔兒不理她,繼續(xù)做早操。
“你看,你快看!蹦潞魂囷L似的跑了進來。
薛柔兒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那一頭毛寸變成了光頭,太陽下锃亮锃亮的。
“看什么?你以為剃了光頭就是和尚了?”
穆寒把頭低下,指著頭頂說道:“你看,戒疤!”
“噗……”薛柔兒差點笑翻了,不過他頭上的確有六個戒疤,而且看顏色是陳舊性的。
穆寒臉色一沉,說道:“我有六個戒疤,與方丈是同輩!
薛柔兒笑道:“好吧,好吧,我承認你是和尚!
穆寒非常開心的說道:“我們方丈也是六個,我?guī)煾甘蔷艂,我也要像我?guī)煾改菢佑芯艂才行!
薛柔兒想了一下,佛教里并沒有規(guī)定非要點戒疤,電視里的都是跟風,并沒有認真研究過歷史。她問道:“那要怎么做才能有九個?”
穆寒說道:“要有一百個弟子,三百個徒孫才行。”
薛柔兒對這些事兒不感興趣,說道:“你吃飯沒?”
穆寒一怔,說道:“沒。”
薛柔兒甩了甩手,做完最后一個動作,說道:“走,我給你煮面吃吧!
穆寒對她側(cè)目:“不用了,萬一你害我破了肉戒怎么辦?”
薛柔兒罵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不吃拉倒,再說這一大早的去哪弄肉去?”
穆寒見她走向小膳房,猶豫一下也跟了進去,看見她和面揉面又切成細絲,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薛柔兒看見也當沒看見,今日的是清湯面,只有蔬菜,她必須吃飽了才有力氣跟九夫人斗。
一共煮了四碗面,薛柔兒呯的一下往穆寒面前放了一碗:“吃,不吃我就喂貓、喂狗!
說完便不理他用托盤端著三碗面走了。
穆寒看著那清湯寡水的面心里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拿筷子吃了一口,結(jié)果如同貓兒偷了腥一般飛快的將一碗面吃光。
吃完了,他一抹嘴,說道:“沒想到這面還真好吃,看來也不是嫁不出去的。”
玉奴伺候了大夫人洗漱,見薛柔兒端了面來,便接過去說道:“奴婢來喂大夫人吧!
大夫人卻笑道:“不必了,我自己吃!
三人就在屋里將面吃光,玉奴收拾碗筷出去了。
大夫人說道:“你外公他們可好?”
薛柔兒點頭道:“很好,現(xiàn)在生意很紅火呢,對了,今日外公和舅父會來看你,幫你討個公道!
大夫人先是歡喜卻又泛出愁容:“會不會惹你爹不高興?”
薛柔兒撇撇嘴:“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娘就是太包容他了,您想想,您可是當家主母,如今卻被小妾踩到了頭上,你不氣嗎?”
大夫人的眼神暗了暗,說道:“豈會不氣?起初還好的,就是這一年你外公生意不景氣,娘不想讓他煩心。”
薛柔兒說道:“就是因為你的一時心軟造就了殷九鳳的囂張,娘啊,您想想,若是那日我在柴房被人欺負死了,你會怎樣?怕是早就跟女兒一起上了黃泉路吧?”
大夫人點點頭,說道:“沒錯,只是我真的沒想到她會突然發(fā)難!
薛柔兒冷笑道:“怎么會是突然?她可是早就一步步開始計劃了,先是害的外公生意垮臺,然后又設(shè)計讓外公舉債,目的就是想擊垮你的后臺,然后再一點點收拾你。
如果外公出了什么意外你能不著急上火嗎?她再給你下點什么藥,你死了也會被人當做心力憔悴過度而死的。
到時候這正室的位置不是她的還能會是誰的?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都不是她的對手啊!”
大夫人心有余悸的說道:“嗯,可是柔兒,你一直都沒說過你為何會有這樣的轉(zhuǎn)變,娘總覺得你像是換了一個人。”
薛柔兒笑道:“不說是因為怕被傳出去,那女兒可要被指責怪力亂神了。”
大夫人點點頭道:“罷了,娘不問了。”
薛柔兒低聲說道:“其實告訴娘也不打緊,那日女兒昏了過去,在夢里遇到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他說當年從我身上借走的東西該還給我了,然后就給我一掌。女兒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能說話了,為了自保,我就喊了一句我若死、薛家亡。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的腦子漸漸的變得清明,甚至浮現(xiàn)了很多沒學(xué)過的東西,我想啊,應(yīng)該是那老神仙覺得借東西不還有些愧疚,就給了些利息吧!
“噗……”大夫人笑了半響才說道:“真是有趣,不管怎樣,如今對你來說是好事兒。不然九鳳她們指不定鬧出什么幺蛾子。”
薛柔兒點頭道:“沒錯,今日也有熱鬧看,不過女兒暫時不能告訴你,總之你就不用擔心,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大夫人點點頭,猛的想起父親要來,趕緊說道:“快給我找找衣服,娘要穿戴妥當?shù)饶阃夤!?
薛柔兒撇撇嘴,說道:“穿什么穿?就這樣,讓外公瞧瞧爹都做了什么?”
大夫人搖頭道:“你爹畢竟是娘的夫君。
薛柔兒嘆了口氣,娘的心里始終是以那個男人為天啊,這讓她心中很是憋悶,甚至很想跑到薛立面前臭罵他一頓的沖動。不過最后她還是忍住了,畢竟那個人是她爹,她跑去罵人豈不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大夫人剛穿戴好,就聽外面的玉奴尖叫了一聲:“啊……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