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是個食言的人。最后一個問題:看到對面那個人了嗎?他是斯塔諾爾的舅舅,是這個城的城主,告訴我,他的家人現在何處,只要你告訴我,我就保你不死,放心,你盡管說出來,這家伙活不過今夜,怎么樣?”
秦逸辰說完之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只不過此時他是沖著不遠處的血魔笑的,那表情似乎像是吃人的惡魔一般,饒是血魔這樣的漢子也不禁感覺脊背發涼,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對手?兼職喪心病狂!
托馬斯這才發現不遠處植物球里面的血魔,由于血魔之前血祭后容貌大變,一時間托馬斯也認不出來,可仔細辨認了會也倒是認了出來,此時血魔的五官已經扭曲的不能看了,如果不是他的頭上還帶著那頂城主帽的話,估計就算是他也認不出來。
血魔死死地盯著秦逸辰,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似的,但植物球又開始收縮了,雖然沒有之前那么快,但原本就筋骨斷了的血魔怎么忍受得了這樣的這么,疼痛感洗遍全身,他死死地咬著牙關,不停地從牙縫中吐出涼氣。
現在他不渴望活下去,他只想自己的家人無恙。
托馬斯與城主血魔的眼神終于對視,托馬斯的眼神里充滿了掙扎的神色,而血魔的眼神里充滿了祈求,他祈求托馬斯不要把自己家人的位置說出來。
托馬斯掙扎了許久,終于收回了目光,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自己是個懦弱的人,根本不是當士兵的料,如果不是族里的規定,自己絕對不會上戰場,從家鄉來的這幾個月,自己無時無刻不思念家鄉,思念自己和藹可親的父母,思念隔壁的那個她。
自己待在這里也是一死,不如就趁著此次機會回去看看他們也算是了卻心愿。
托馬斯內心這樣想著,終于,他睜開了雙眼,望向秦逸辰,秦逸辰感受到他的目光,不再看血魔,也轉了過來。
“我告訴你,城主的家人就在——”
托馬斯的話還沒有說完。
不遠處突然“嘭”的一聲響起,整個地面劇烈抖動起來,片刻后才回復平靜。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秦逸辰三人措手不及。
不遠處以植物球為中心,爆炸突然發生,滾滾迷煙混亂了視線,還看不出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但秦逸辰卻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強大的能量波動自爆炸中心傳出。
“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這里交給我,看住他!”秦逸辰頭也不回的說了句,他知道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好戲,幽冥族果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弱。
“這才有意思嘛!”秦逸辰小聲嘀咕了句,暗自運轉元素訣與造化神訣。
火靈看著秦逸辰的背影想要說什么,但還是沒有張口,他知道一旦秦逸辰確定要做什么后,誰說都不好使,看來這次只能交給秦逸辰了,自己只要完成他交給的任務就好。
不再廢話,火靈一手抓住托馬斯的衣領,直接縱身一躍,飛到了城墻上,然后靜靜的看著場中的煙霧。
片刻,煙霧散去,自爆炸中心走出一道人影,果然是血魔無疑,只不過剛剛卻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引爆植物球的,此時血魔身上血肉模糊,顯然剛剛的那聲爆炸對于他本身也有著不小的傷害,但他似乎是覺不到痛似的,一步步的走向秦逸辰,眼神冷冽。
“小子,你確實激怒我了,本來我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但你卻如此行事,俗話說禍不及家人,你壞了規矩,那我就給你好好立立規矩!”
血魔冷冷的說道,隨后大手一招,狼牙大棒不知從什么地方突然出現,回到他的手里。
“狗崽子,等著受死!”血魔沖著秦逸辰喊道“秘籍:血之飛舞!”
血魔喊完之后,只見他全身血管暴起,身形比之前又大上了一圈。
“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幽冥族為什么叫做幽冥族?也好,反正你們都要死了,告訴你們也無妨。幽冥族之所以叫做幽冥族,是因為我們這個種族來自底下九幽之地,我們懼怕陽光,喜歡陰暗的地方,但并不是說我們不能行走在陽光下,再告訴你個秘密,我們幽冥族的每個族人到達一定等級之后就會習得一種秘籍,這種秘籍是以自身血液為引,勾動天地大道,把一定范圍內所有能量都吸收到自己的血液中,不斷地壓縮,最后就會——爆炸!”
血魔得意的笑著,笑的是那么的放肆,那么的囂張,此時他已經發動秘籍,秦逸辰能感覺到身體周遭的能量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朝著血魔涌去,而血魔也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不斷地變大。
“火靈,快跑!”秦逸辰頭也不回的喊著,隨后立即運轉造化神訣。
原來秦逸辰是想要通過造化神訣吸收周圍的能量,只要自己能夠吸收一定的能量,那么血魔產生爆炸的威力就會減小,到時候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走不了,整個城都被陣法控制住,不知道誰設置了空間禁制,現在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火靈沖著下方喊道,剛剛他已經試著想要沖出去,但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了回來,見多識廣的他知道,這里是被告人下了禁制,一時半會根本來不及破解禁制。
聽到這里,托馬斯臉都白了,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自己就像是狼群中的羔羊一樣,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管不了那么多了,火靈,過來!”秦逸辰大吼一聲,直接奔向了不遠處的血魔,體內造化神訣還在不停運轉,和血魔拉開了對于周遭能量的搶奪戰,但為了保險,還是得在血魔沒有自爆之前,把他擊殺!
“元素訣!木之禁錮!金之鎮壓!火之熔巖!”一瞬間,調動三種元素能量,這可是秦逸辰第一次這么干,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情況危急,根本容不了他想這么多,他只知道,要把不遠處的那個男人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