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化劫期后期高手,對一個后輩動手,不大合適吧?”
沉默不語的呂不韋冷哼一聲,身形一晃,如同謫仙一般掠來,輕飄飄的一掌直接是印在來人的掌上。
兩人瞬間交手,呂不韋凌空一番,再次落回位置上,而對秦逸辰出手之人,也是被逼退。
秦逸辰暗自嘆息,自己和這些真正高手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兩人交手,力道掌控的極其恰當(dāng),甚至沒有任何多余的波動傳出,破壞一磚一瓦。
只是這種精妙的掌控技巧,就不是秦逸辰比的上的。
“原來殺戮王者也就這樣,不堪一擊。”
青年落地,語氣咄咄逼人,霸道的眼神極具侵略性的盯著秦逸辰。
一種很是詭異的力量隨著青年的話語侵入秦逸辰的識海之中,想要重創(chuàng)秦逸辰的識海,給他留下暗傷。
“哼,如果我和你同樣的境界,殺你如屠狗。”
秦逸辰一聲冷哼,神魂之海卷動,直接是將這股力量磨滅干凈。
而秦逸辰那冷冷的話語在飛龍閣傳開,也是讓喧鬧的閣樓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玩味的盯著秦逸辰。
甚至有些目光在落在霸道青年身上時,除了忌憚之外,還有畏懼。
此人在飛龍界域的名頭可是不小,乃是虛空門少門主少虛,不屬于四大宗主國,即便這樣,就算是四大宗主國高層遇見他,也得對他客客氣氣。#@$&
因?yàn)樘摽臻T所有人都是空間修士,一個個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不像話,特別是各種和空間有關(guān)的符箓和法寶,都需要通過這個門派獲得,所以導(dǎo)致這虛空門人脈錯綜復(fù)雜,超然物外。
而作為虛空門少門主,權(quán)勢有多大,便是可見一斑。
現(xiàn)在,秦逸辰這話等于是和他公然的叫板。
“你這像我挑釁嗎?”
少虛眉頭一挑,起身如同鐵塔一般俯視秦逸辰,他心頭也是微微有些壓抑。%&(&
之前他借著說話,可是融入虛空門獨(dú)有的秘技心魔之音影響秦逸辰心神,一般化劫期修士都是承受不住,會被自己神魂壓迫,留下心魔,但是這秦逸辰似乎不受影響。
“不敢,我只是化嬰期小修士,哪敢挑釁你這化劫期修士,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不問青紅皂白的出手,還要不要臉?”秦逸辰冷嘲熱諷,即便是化劫期修士,也不可能讓他退縮。
秦逸辰此話很是毒辣,對方好歹也是個化劫期修士,偷襲之下對秦逸辰這個化嬰期動手,確實(shí)是有自墮身份的嫌疑。
少虛神色依舊霸道,完全不受秦逸辰這句話的影響,只是笑了笑,便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視秦逸辰如無物。
“好了,大家都是為了試煉而來,何必傷了和氣?”
騷媚女子淺淺一笑,目光在秦逸辰身上一轉(zhuǎn),露出饒有意味之色,“現(xiàn)在四大宗主國朱雀國,白虎國,還有王者聯(lián)盟,虛空門的人都到了,是不是該說一說這一次的賭約了?”
“賭約?”秦逸辰心里一動。
在進(jìn)入飛龍界域之前,秦逸辰曾經(jīng)聽姜太上說過,飛龍界域也算是解決四大宗主國矛盾的地方,每一次爭鋒,都伴隨著豪賭。
顯然這一次的修羅山試煉,也將進(jìn)行一次豪賭。
“青龍國和玄武國的人還沒到,不等等他們?”李長青皺眉問道。
“誰說我們沒到?”
李長青話音剛剛落地,便是有兩人聯(lián)袂而來,其中一人一襲青衫,一副書生打扮,要不是體內(nèi)散發(fā)出的氣息波動不亞于李長青,秦逸辰還會下意識的認(rèn)為這是一個書生。
另外一人則是身材健碩,身上肌肉高高隆起,如同虬龍一般,跟在書生打扮的青年面前,如同一尊鐵塔一般,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原來是青龍國神子龍?zhí)煅暮托鋰扈@一次來的人,還真是不一般。”
騷媚女子輕輕一笑,騷媚的臉上露出淺淺的酒窩,顯得越發(fā)的迷人。
“這一次聽說朱雀國可是出了個王者,我們自然是要來見識一番。”
龍?zhí)煅娜缤拇虬缫话悖f話溫文爾雅,言談舉止都帶著高貴氣息,很容易給人一種好感。
“好了,現(xiàn)在人到齊了,你們可以定下賭約了。”騷媚女子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夢幻妖姬來自于王者聯(lián)盟,就是培養(yǎng)出無名的土著勢力,也是每一次賭約的公證人。”李長青給秦逸辰介紹了一下。
秦逸辰撇嘴,
“還是像以前那樣,賭我們幾大勢力可以在飛龍榜占據(jù)幾個名額嗎?”李長青率先開口。
“沒意思。”
朱璇甕聲甕氣,聲音如龍。
“確實(shí),每次都這么賭,確實(shí)單調(diào)了。”夢幻妖姬雙手托著香腮,擺出一個有誘死人的姿勢笑道。
“我賭你們朱雀國這一次的王者能否進(jìn)入飛龍榜。”
朱璇再次開口,一雙牛眼直視秦逸辰。
“我贊同。”
龍?zhí)煅狞c(diǎn)頭致意。
秦逸辰心中冷笑。
他擊敗青衣的事情,在場的現(xiàn)在都知道了,所以秦逸辰的實(shí)力,絕對可以進(jìn)入飛龍榜。
但是現(xiàn)在對方賭他能否進(jìn)入飛龍榜,說明這一次的賭約可不是那么簡單。
“如果只是賭秦逸辰能否進(jìn)入飛龍榜的話,我贊同。”李長青沉吟了一下,還是同意下來。
對于秦逸辰的實(shí)力,他還是有信心的。
“既然朱雀城都同意了,那么我們說一下賭注吧。”夢幻妖姬開口,一雙眼笑成了月牙。
這一次眾人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選擇了不語。
“好吧,既然賭注落在秦逸辰身上,那我先來意思一下好了。”李長青見有些冷場,取出一件流光溢彩的彩衣,赫然是一件圣器級別的防御寶衣。
“嘖嘖,不愧是朱雀城副城主,財大氣粗,不過我覺得既然賭約改變了,那么下注的方式是不是也要變一變?”
少虛平淡的開口,只是撇了一眼這圣器寶衣便是不再留意。
李長青眉頭一皺,“那你想怎么樣?”
“很簡單,就像你說的,賭約在秦逸辰身上,而秦逸辰是你朱雀城的人,所以我提議你朱雀城接下我我們所有人的賭注。”
少虛冷冷的開口,終于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秦逸辰心里一凝,若有所思。
看來這一次修羅山試煉,似乎專門針對朱雀國而來,從幾人露出的玩味笑意便是可以揣測一二了。
“這不大好吧?”
李長青也察覺了其中的不妥,不愿意輕易開口。
“怎么怕了?你不會是對你們的王者沒有信心吧?”少虛爭鋒相對,語氣咄咄逼人。
“怕?”
呂不韋冷笑,“你們倒是打的好算盤,四大勢力兩手和我們賭,我們朱雀國雖然自認(rèn)為不差,但也不是冤大頭,不是誰都可以宰上一兩刀的。”
能成為副城主,有幾個是傻子?
這個賭約明顯對朱雀城不利。
朱雀城贏了倒還好,到時候收獲巨大,但是一旦輸了的話,要輸給四大勢力,那種代價恐怕無法估量。
對方既然敢提出來,說明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這個時候的賭注,恐怕會超出想象。
甚至李長青都有點(diǎn)后悔讓秦逸辰來參加這一次的試煉了。
對方明顯早有準(zhǔn)備,專門針對秦逸辰。
“不賭也行,你們朱雀城可以認(rèn)輸,不過我記得,如果你們認(rèn)輸?shù)脑挘鶕?jù)我們四大宗主國之間的約定,你們朱雀國必須讓出百座城池給我們四大勢力吧?”
少虛語氣更加迫人,眸光很是凌厲。
“可是約定也規(guī)定了,四大宗主國之間,不準(zhǔn)聯(lián)合。”李長青據(jù)理力爭。
不管是她們提出的賭約,還是認(rèn)輸?shù)馁r償,都不是他可以做主的。
“呵呵,我們什么時候聯(lián)手了?只是很有默契的壓了秦逸辰輸而已。”少虛冷笑。
李長青心里一突,這才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套。
從對方提出改變賭約開始,就在給幾人下套,現(xiàn)在賭約是他答應(yīng)下來的,已經(jīng)不可更改了。
“再說了,賭約一向都是我們四大宗主國加上虛空門一起協(xié)商決定,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你現(xiàn)在可以問問,誰不同意。”
少虛繼續(xù)開口,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
李長青臉色很是難看。
對方雖然鉆了空子,但是說的話卻是有理有據(jù),讓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呼——”李長青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說吧,你們想賭什么。”
“簡單,我賭你朱雀城關(guān)城十年。”
“我也賭你朱雀城關(guān)城十年。”
“我也一樣。”
“我也一樣。”
四大勢力代表同時開口,顯然早就商量好了賭約。
雖然李長青早有準(zhǔn)備,還是被這賭注嚇了一跳,倒是秦逸辰有些不明所以。
“這一次麻煩了。”李長青給秦逸辰傳音。
“不就是關(guān)城十年嗎?”秦逸辰不以為然,關(guān)城十年,對于修士而言,貌似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吧。
“你不懂,朱雀城是四大主城之一,是飛龍界域禁止動武的地方,一旦關(guān)閉城門,那么朱雀城的所有修士都必須離開,你想想,失去了主城的保護(hù),我們朱雀國的所有修士會有什么下場?”李長青繼續(xù)傳音,神魂因?yàn)閼嵟鴦×也▌印?
這一下,就算秦逸辰也坐不住了。
失去了朱雀城保護(hù),恐怕早就聯(lián)手的四大勢力會毫不猶豫的對朱雀城的修士進(jìn)行追殺,恐怕將會有大量的朱雀城修士隕落,這對于朱雀國絕對是個不可估量的損失。
要知道飛龍界域中的修士,都是朱雀國天才,如果大量隕落,將會造成朱雀國人才青黃不接的尷尬狀態(tài)。
“而且,城門一關(guān),我們朱雀國的修士將接不到任何的試煉,只是飛龍界域完不成十項(xiàng)試煉就會被規(guī)則抹殺這一條,就會有無數(shù)修士將會被飛龍界域的規(guī)則抹殺。”
這一招無比的狠辣,等于是要對飛龍界域中朱雀國的修士趕盡殺絕。
就算是城門重開之后,朱雀國再次派進(jìn)來大量的修士,到時候沒有老一輩人坐鎮(zhèn),也會成為飛龍界域中任人宰割的對象,恐怕到時候是連城門都不敢出。
“各位,說吧,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李長青怒聲道。
“沒想到作為化劫期后期的高手,竟然還是個耳背,我們不是把賭約說的很清楚了嗎?”
少虛道。
“沒有商量的余地?”李長青反問。
“有,不過我怕你做不到。”
少虛的話,讓李長青眼神一亮,不過下一刻,臉色卻是徹底的陰沉下來。
“這個賭約是因?yàn)榍匾莩蕉穑绻匾莩剿懒说脑挘敲催@賭約自然是無效了。”
少虛的話,讓朱雀國這邊的修士都是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