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翁萱紫如此說,秦逸辰便干脆坐了下來,道:“既然打不過,那還是不著急離開的好,反正也不在乎這點(diǎn)時間,干脆閉關(guān)十天半月再出去,想必那兩人遲遲找不到慕容薇,也就會離開了吧?”
翁萱紫思忖片刻,道:“先以不變應(yīng)萬變,等等看吧,不過我看這兩人確實(shí)來頭不小,不知道慕容薇這個丫頭到底惹了什么禍?zhǔn)拢谷蛔寖蓚化身期高手追殺,而且還讓這兩個高手不敢直接出手,需要使用狂暴魔熊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或許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吧。”秦逸辰隨意的聳了聳肩,道:“你不是說慕容家很有勢力嗎,對方應(yīng)該也擔(dān)心自己出手殺掉慕容薇的話,會被慕容家察覺。”
“不會的。”翁萱紫淡然一笑,道:“你以為化身期的高手這么沒用?就算一次要?dú)⒁话賯翁萱紫,他們也有足夠的實(shí)力,把一切全部阻隔起來,只要不是有大乘期的高手在,他們殺掉翁萱紫的事情,就不會走路任何一星半點(diǎn)風(fēng)聲,還怕誰會發(fā)覺?”
秦逸辰聽到翁萱紫這話,不禁皺了皺眉,回想起什么,開口道:“我曾見過一些大門派的杰出弟子,亦或者大家族的核心成員,其身上帶有一種本命玉符,不知道你聽說過沒?”
“本命玉符?”翁萱紫詫異的看著秦逸辰,問道:“是什么東西,我還從未聽說過。”
“是一種很特殊的玉符。”秦逸辰解釋道:“佩戴玉符的人,會將自己的一絲神識注入其中,永久封存,而這一絲神識,在玉符的改造之下,會變的不可捉摸,或者說,任何陣法、任何靈氣都無法將這種被改造后的神識封住,就算是大乘期的高手,也做不到。”
翁萱紫何許聰明,一聽這話,當(dāng)即兩眼一亮,脫口道:“你的意思是說,若是佩戴本命玉符,那被改造的神識就一直與自己在一起,一旦自己遇到任何危險、玉符破碎,玉符內(nèi)的神識便會沖破一切阻攔,返回到制符之人的身邊?”
“沒錯。”秦逸辰贊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暗道這娘們真是聰明,嘴上繼而又道:“若是慕容薇身上有這種玉符,那么知道這件事的人,若是想殺她,可就要好好掂量一下能否對抗整個慕容家了,因?yàn)橐坏┠饺蒉鄙硭溃久穹銜扑椋敲此哪且唤z元神就會沖破一切阻隔,返回慕容家,將此時此刻所發(fā)生的一切全部傳達(dá)給慕容家的人,那個時候,殺人者需要面對的,可就不是一個修為不高的慕容薇了,而是整個慕容家。”
秦逸辰上一世曾經(jīng)見識過這種玉符的強(qiáng)大,雖然它沒有任何實(shí)質(zhì)性的防御功能,但是,它卻能夠在最壞的情況下保住一個人最后一絲的元神,就算她的肉身已經(jīng)泯滅,就算她體內(nèi)的元神已經(jīng)如同飛灰,但是,只要有這一絲元神在,她就不是真的死掉,最起碼,她可以將一切告知他人,不會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想到這里,秦逸辰又道:“其實(shí),煉制這種玉符,只是第一步,據(jù)說,有人能夠?qū)埩舻囊唤z元神,培養(yǎng)成一個完整的元神,讓修仙者的元神重生,若是掌握了這種方法,那么永世都不會真正死去,就算肉身死了,元神也不會消亡。”
翁萱紫目瞪口呆的看著秦逸辰,脫口問道:“真有這種逆天的法術(shù)?!”
秦逸辰聳肩道:“我也只是聽說,但也不敢確定。”
“天哪。”翁萱紫不禁脫口道:“若是哪個門派或者家族掌握這兩種方法,再培養(yǎng)一定數(shù)量的肉身供元神奪舍,那么他們就相當(dāng)于擁有了一支不死的力量!就算是奪舍之后修為大減,但那也沒有關(guān)系,畢竟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次重生………”
秦逸辰不禁笑問一聲,道:“你覺得慕容家有這種能耐嗎?”
“我不知道。”翁萱紫搖了搖頭,旋即,不禁看向慕容薇,片刻之后,她皺著眉頭對秦逸辰說道:“她的衣袖靠近手腕處,倒是藏了一枚玉符,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種本命玉符。”
“應(yīng)該是吧。”秦逸辰開口道:“若本體身死,玉符便會自己破碎。”
翁萱紫不禁咂嘴道:“照你這么說,我若想驗(yàn)證這玉符的真?zhèn)危荒艹鍪职涯饺蒉苯o殺掉了?”
“別啊!”秦逸辰急忙說道:“大姐,你不是真想這么干吧?人家多好的一姑娘。”
翁萱紫白了秦逸辰一眼,氣呼呼的質(zhì)問道:“我在你眼里就這么沒有良知?”
說著,翁萱紫又道:“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秦逸辰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是玩笑就好,這種玉符雖然很逆天,但一般人也玩不轉(zhuǎn),就算交給你也不見得有用。”
“為什么?”翁萱紫一臉詫異。
秦逸辰笑道:“人家是一個家族,相互之間是可以完全彼此信任的,所以可以將自己最后的一絲希望交到對方手里,但你呢?若是你的話,你愿意將自己最后的那一絲元神交給誰來負(fù)責(zé)?或者說,你有沒有值得如此信任的人?”
翁萱紫想了想,看著秦逸辰說道:“我不知道,或許有也或許沒有,不過………”
秦逸辰眼見翁萱紫賣起關(guān)子,不禁問道:“不過什么?”
翁萱紫淡然一笑,道:“不過,若是你需要這樣一個人的話,我可以幫你。”
秦逸辰聽聞這話,本想出言與翁萱紫對頂兩句,逗一逗這個修為高到嚇?biāo)廊说呐耍贿^眼看她笑意之中帶著幾分認(rèn)真,秦逸辰便收起了調(diào)侃她的念頭,輕輕頷首,道:“謝謝。”
“客氣。”
………
對于在修煉之中的人來說,時間過的飛快。
再加上翁萱紫有意不想讓其他人這么快便蘇醒過來,所以刻意隔絕了他們的意識,好讓他們可以更加專注的沉浸于修煉之中。
一轉(zhuǎn)眼,已是半月。
這半個月的時間,饒是秦逸辰也覺得倍感無聊,便與洛冰雙雙入定、專心修煉,就在兩人完全沉入修煉境界之中的時候,翁萱紫的聲音在兩人的心頭忽然如炸雷一般響起。
“醒醒吧,差不多該動身了。”
秦逸辰頓時睜開眼來,看著身旁的翁萱紫,問道:“怎么,那兩個人走了?”
“應(yīng)該走了。”翁萱紫開口道:“這半月來,沒有再發(fā)現(xiàn)兩人的任何蹤影,想必已經(jīng)離開了。”
“那就好。”秦逸辰伸了個懶腰,笑道:“化身期的高手一日飛行萬里,半月過去,怕是不知道跑了多遠(yuǎn)了,甚至有可能已經(jīng)飛出漢王國的地界了也說不定。”
翁萱紫看了其他人一眼,道:“是時候讓他們醒過來繼續(xù)上路了。”
說著,翁萱紫又對秦逸辰與洛冰說道:“咱們裝作入定,我撤下對他們的結(jié)界,讓他們先醒過來吧。”
秦逸辰與洛冰輕輕點(diǎn)頭,兩人又盤坐下來,比起眼睛,裝作是入定修煉一般,片刻之后,翁萱紫一揮手便撤掉了對眾人的結(jié)界,旋即,她自己也裝作入定,閉上雙目。
修為最高的陳飛在半個時辰之后緩緩睜開眼睛,他這一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入定了多長時間,不過感覺卻好似經(jīng)歷了一場入定極深的閉關(guān)修煉一般,甚至不知道外界到底過了多長時間。
聚靈陣早已經(jīng)停止運(yùn)轉(zhuǎn),陳飛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旋即將雙目在眾人身上流連,在他看來,似乎每一個人都還在入定之中沒有醒來。
陳飛也沒有立刻叫醒眾人,而是一一看著十余人,當(dāng)目光看到翁萱紫的時候,陳飛不禁喃喃自語道:“還是你最漂亮啊,翁萱紫,這名字也好聽得很,若是能與你一夜歡好,不知道多少男人愿意付出性命。”
說著,陳飛又將眼神放在了洛冰身上,咂嘴道:“洛冰也是生得美艷驕人,只可惜,跟了秦逸辰這么一個蹩腳的家伙,若是跟了老子,最多三十年就能進(jìn)入金丹期………”
隨即,陳飛看向了慕容薇,這一次,他的眼神之中帶著無比的貪婪,上上下下將慕容薇打量一遍,暗嘆道:“慕容家果然人杰地靈,不僅慕容家的修仙者大都修為高、實(shí)力強(qiáng),就連慕容家的女孩兒,也是生的如此漂亮,整個漢王國,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做慕容家的女婿,若是能娶了慕容家的女孩,至少能省我百年之功………”
陳飛的喃喃自語,一字不漏的入了翁萱紫以及秦逸辰、洛冰的耳中,洛冰感覺倒還好些,大家都知道她是秦逸辰的女人,陳飛自然也是清清楚楚,他自負(fù)的緊,對別人的女人自然是沒有什么興趣,不過翁萱紫心中就沒這么淡定了,對陳飛惱火的要死,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一掌將他拍死,她翁萱紫修為極高,驕傲對她來說,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本質(zhì),怎能容得這樣一個齷齪的男人腹誹自己,并且打自己的注意!
即便翁萱紫修為高到嚇?biāo)廊耍坏竭@種事情,還是難逃少女般的矜持,被一個討厭的男人如此意淫,她自然是無法接受的,更何況,自己還是完璧,尋常男人莫說敢觸碰自己,看自己的眼神少有幾分淫邪,自己也要讓他好看,今日被陳飛這般打量,卻是無從發(fā)作,只能悶聲裝作入定,仿若一切都不知情,好不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