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辰驅(qū)車返回金陵市內(nèi),先將二女送到了金陵大學(xué)門口,此時的時間也不過才下午四點多,秦逸辰便對正欲下車的兩人說道:“你們在學(xué)校等我,七點鐘我準(zhǔn)時過來接你們。”
杜雨淇很是善解人意的微微一笑,道:“我跟媽媽說了八點,再說,這里離我家走路也就十幾分鐘,你不用專程來接的,我們倆回教室待一會,五點多放學(xué)就直接去我家了,你有事就忙你的,八點鐘準(zhǔn)時到我家就行。”
秦逸辰一想,倒也確實如此,自己沒必要專程過來接她們,而且學(xué)校五點多就放學(xué),也確實沒必要讓她們在此等候到七點。
這時,細(xì)心的蘇慧欣將自己的手機(jī)遞給了秦逸辰,道:“你的手機(jī)找不到了,先用我的吧,我一直跟雨淇在一起,有什么事你直接打給雨淇。”
秦逸辰點了點頭,對兩人說道:“你們也一樣,有事就打這個電話。”
看著兩人并肩進(jìn)了學(xué)校,秦逸辰才再次發(fā)動汽車,開車來到了自己的別墅,汽車開進(jìn)院子,他將車停穩(wěn),伸手打開遇貴的安全帶,對遇貴說道:“下車吧遇貴,到家了。”
遇貴輕輕點了點頭,學(xué)著秦逸辰,拉動車門拉手將車門打開,隨即從車上跳了下來,秦逸辰從后備箱將他的包裹拿出,遇貴本想上前接過,秦逸辰卻沒有給他,而是牽著他直接進(jìn)了門。
別墅里的洛家三口以及若離都在各自的房間修煉,宋婉菁此刻正帶著童童在客廳里看電視,看見秦逸辰回來,童童頓時驚喜不已,急忙跑過來抱住秦逸辰的腿,脆生生的說道:“秦叔叔,我都想死你了。”
秦逸辰微微一笑,單手將她抱了起來,在她粉嫩的小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叔叔也想死你了。”
這時,宋婉菁也走到跟前,看到如木頭一般站在原地的遇貴,詫異問道:“秦逸辰,這位是?”
秦逸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介紹,想了想,便笑道:“這是我新收的一個弟子。”
“啊?”宋婉菁目瞪口呆的看著秦逸辰,似乎很難理解,秦逸辰一直以來都在隱藏著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又為何忽然就帶回來了一個“弟子”。
秦逸辰看出她的疑惑,微微笑道:“這個事情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釋。”
說著,他將遇貴的包裹放下,將遇貴攬了過來,道:“婉菁,這是遇貴。”
隨即,又對遇貴說道:“遇貴,這位是宋婉菁宋阿姨。”
遇貴當(dāng)即恭敬的微微鞠躬,隨即又站得筆直,開口道:“宋阿姨好。”
宋婉菁不禁夸贊道:“這孩子可真懂禮貌,以后是不是就要住在這里了?”
秦逸辰點了點頭,道:“樓上還有空房間,就勞煩你回頭給遇貴收拾一下,讓他先住在這。”
說著,秦逸辰一個傳音入密,樓上正在修煉的四人忽然聽到秦逸辰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各位,先暫停修煉,速速下樓。”
不一會,四個人便陸續(xù)的走了下來,秦逸辰將遇貴一一介紹給他們認(rèn)識,而遇貴也非常禮貌的問候四人。
這時,便見一只銀色的小家伙從樓梯上一路狂奔下來,直接跳進(jìn)了秦逸辰的懷里。
洛冰此時微笑著說道:“哎呀,剛才下來的時候這小家伙正在睡覺,沒想到你一來,它竟然也跟著下來了。”
秦逸辰點了點頭,一邊替巨尾銀狐梳理著毛發(fā),一邊對眾人說道:“遇貴年紀(jì)還小,我不能帶著他到處跑,所以我不在的時候,大家就幫我照顧著他。”
對秦逸辰的請求,眾人自然是沒有半點意見,若離則是開口問道:“連我們跟著你都不安全,又何況他這么小的年紀(jì)。”
秦逸辰笑了笑,交代遇貴道:“遇貴,你在這里不要太拘謹(jǐn),就把這里當(dāng)成在道觀中一樣。”
遇貴輕輕點了點頭,秦逸辰隨即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遇貴算是我收的第一個弟子,還不知道他天資究竟如何,我?guī)蠘牵匆豢此熨Y究竟如何,你們該做什么,便隨意吧。”
秦逸辰說著,對遇貴招了招手,道:“遇貴,你跟我來。”
遇貴急忙站起身來,跟在秦逸辰身后,秦逸辰帶著他一路來到自己房間,隨后,指著客廳的地毯,對遇貴說道:“遇貴,你先盤腿坐下。”
遇貴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便在地板上盤腿坐了下來,秦逸辰也盤腿坐在他的對面,隨即,他命遇貴閉上眼睛,雙手輸出數(shù)道靈氣,自遇貴的天靈蓋中浸入。
要看一個沒有修為的人天資究竟如何,必須要以靈氣輸入對方體內(nèi),游走對方經(jīng)脈以及丹田,只有這樣,才能真正了解對方的情況,遇貴從不曾了解過關(guān)于修仙的事情,但是,清虛多年的教導(dǎo),倒是讓他此刻對體內(nèi)那特殊的變化處變不驚。
秦逸辰感知著靈氣在遇貴經(jīng)脈之中游走的狀態(tài),心中驚嘆,這個孩子的經(jīng)脈極佳,若不是自己重生時有元嬰的先天靈氣改變了天資,自己的經(jīng)脈絕對無法與他相比。
經(jīng)脈暢通無阻,靈氣一路來到丹田之中,秦逸辰催動靈氣在若貴體內(nèi)運轉(zhuǎn)了一個循環(huán),隨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那幾絲靈氣,竟然被遇貴的靈氣吸收了些許。
丹田一開始就能夠起到聚攏靈氣的作用,這證明若貴的天資,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上等,堪稱是萬里挑一,這種先天性的優(yōu)勢,就連洛冰都比不了。
秦逸辰不禁開始真正從修仙上重視起這個孩子,他現(xiàn)在正是最合適開始修煉的時刻,現(xiàn)在,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筑基期,而且又有大量的靈石丹藥,自己可以直接為他進(jìn)行開蒙,只要順利開蒙,遇貴的修為可以直接進(jìn)入到煉氣期第一層。
想到這里,秦逸辰不禁有些欣喜,如果能將遇貴培養(yǎng)成才,倒也是對自己的一個莫大肯定,秦逸辰雖然從未正式收過弟子,但是,他每每回想起自己與當(dāng)年那個便宜師尊父子一般的情誼,心中也不禁有些向往,男人為人子,當(dāng)傳人血脈;男人為人徒,將傳人衣缽,一切,都無非是兩個字:傳承。
于是,秦逸辰收回靈氣,對遇貴說道:“睜開眼來吧。”
遇貴聽聞,隨即睜開雙眼,有些茫然卻非常淡然的看著秦逸辰,沒有開口追問任何關(guān)于剛才的問題。
處變不驚、又能耐得住性子,秦逸辰心中不禁感嘆,這孩子的心性,要比自己健康的多。
這時,秦逸辰開口說道:“遇貴,清虛道長既然將你托付給我,那我也自當(dāng)用心栽培你,我問你,你可想問道長生、屹立于天地之間不死?”
遇貴怔了怔,似乎從未有考慮過這種匪夷所思的問題,于是,他開口問秦逸辰道:“恩公,若是上蒼讓我能屹立于天地之間不死,我的使命又是什么呢?”
秦逸辰詫異問道:“使命?”
遇貴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道:“師父曾經(jīng)說過,人活不出天道,人之所以活著,是因為天道使然,那么既然天道讓我不死,它給我的使命又是什么?”
秦逸辰無奈一笑,道:“遇貴,所謂天道,不過只是一個普世規(guī)則,它對所有人都是一樣,但是,唯獨你有能力逆轉(zhuǎn)天道時,才能超脫于天道之外,我現(xiàn)在要教給你的,不是順天命,而是逆天命,它不讓你長生,而你偏要長生,直到你超脫之后,天道便對你再無半點作用。”
遇貴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半晌后才道:“遇貴不是很懂,不過師父說讓遇貴聽恩公的話,那么恩公怎么說,遇貴便怎么做。”
秦逸辰微微笑道:“不要再稱呼我什么恩公了,今日,我收你為我座下弟子,從今日起,你叫我?guī)熥稹!?
說罷,秦逸辰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道:“我的師尊,曾經(jīng)如白日做夢一般,告訴我說,他最大的心愿,便是開宗立派,建立一個自己的門派,只是這個心愿至始至終不曾實現(xiàn),那么,便由我來替他實現(xiàn)吧!”
隨即,秦逸辰看著若貴,開口道:“遇貴,今日起,你可愿拜入我天乾宗門下,做天乾宗的開山大弟子?”
遇貴默默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秦逸辰片刻,隨即一言不發(fā),納頭便拜,秦逸辰這次沒有阻攔他,遇貴給秦逸辰磕了三個頭,隨后用稚嫩的聲音道:“師尊。”
秦逸辰滿意的點了點頭,很是欣慰的說道:“為師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待為師將事情辦完,將親自替你開蒙,傳你修仙之法!”
秦逸辰自天乾大陸而來,人生之中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在天乾大陸,對那個世界,心中充滿懷念之情,故此,他為自己這個形式上的宗門,起名為天乾宗,無論今后這個宗門是否能夠日益壯大,秦逸辰都算是替自己已故的師尊了卻了一樁心愿,他自認(rèn)自己不曾讓自己的師尊失望、也繼承了他的衣缽,并且青出于藍(lán),現(xiàn)在,他希望的便是遇貴也能夠不讓自己失望,將自己的衣缽繼承下去。
衣缽與血脈,是東方人最為注重的,任何生命都有終了的一天,逆天修行也不見得真的能夠萬古長存,故此,血脈與衣缽,都需要傳承下去,自己死了,兒子繼承血脈、弟子繼承衣缽,這樣,才能在更高的層面上,實現(xiàn)萬古長存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