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海此刻又驚恐又憤怒,咬牙說道:“秦逸辰,你最好現(xiàn)在就放了我,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秦逸辰皺了皺眉頭,用力一腳踏在他斷裂的肩胛骨上,趙四海疼的撕心裂肺,秦逸辰冷冷道:“逼裝的挺不錯,再裝一個我看看!”
趙四海心中恨不得將秦逸辰碎尸萬段,但此刻自己卻已經(jīng)是別人手底下待在的羔羊,眼看秦逸辰一反常態(tài),暴戾無比,趙四海也是萬般驚駭,渾身上下的劇痛讓他幾欲昏厥,連話都說不出來。
秦逸辰冷笑一聲,道:“不說話是吧?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的四肢全部廢了?讓你下半生都離不開床?”
趙四海這次是真的害怕了,饒是自己家世再強,此刻落在秦逸辰手里,一切也都是由秦逸辰來掌控,萬一他真的把自己廢了,自己就算回頭把他整死,自己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驚恐不已的他,幾乎是帶著哭腔的脫口道:“秦逸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有眼無珠,你別跟我這種人一般計較,只要你放過我,以后我再也不找你的麻煩了!”
秦逸辰不屑的哈哈一笑,道:“你話雖然這么說,但只要你緩過勁來,還是會加倍的找我麻煩,我說的對嗎?”
趙四海急忙搖頭道:“不會的,絕對不會的!秦逸辰,辰哥,求你放過我,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發(fā)誓,再也不會找你任何麻煩!”
秦逸辰輕笑一聲,開口問道:“說吧,上次的帳我還沒找你算,你今天為什么又來找我麻煩?”
趙四海連忙道:“是你們寢室的那個小子到籃球館找我,說了一些你跟蘇慧欣的事情,還信誓旦旦的說蘇慧欣已經(jīng)跟你在一起了,我氣不過,就想再教訓你一下……”
趙四海生怕秦逸辰再找自己麻煩,詳細的講述了整個過程。
秦逸辰也終于聽明白了,原來是牛海江那個王八蛋,想借刀殺人。
那個狗日的牛海江,顯然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
隨即,秦逸辰用腳尖點了點趙四海的額頭,冷冷道:“如果不服的話,隨時來找我!
趙四海不假思索的連連哀求道:“我服我服!辰哥,我真的服了!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秦逸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將腳從他的額頭拿開,隨后頭也不回,徑直轉(zhuǎn)身離去。
直到秦逸辰走得遠了,趙四海身邊一個小子才掏出了手機,剛想打120急救電話,一旁的趙四海冷聲喝道:“把電話掛了!”
“四海哥…”那人一臉委屈的說道:“我的肋骨和右腿都斷了,不去醫(yī)院不行啊!”
趙四海冷冷道:“你叫急救車過來,保安肯定會插手,說不定還會報警,到時候你怎么說?難道就告訴他們,說我們五個人是被秦逸辰打成這模樣的?我他媽以后還要不要混了?”
“那……那怎么辦?”
趙四海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打電話叫兄弟開車過來把我們帶出學校,然后再去醫(yī)院!
那人一臉痛苦的問道:“難道你真不準備找秦逸辰算賬了?”
“算!”趙四海無比憤怒的說道:“當然要算!但要用老子自己的手段來解決!”
……
就在趙四海等人躺在操場上等人搭救的時候,秦逸辰翻過圍墻進了寢室樓。
此時寢室雖然已經(jīng)熄燈多時,但寢室里的幾個家伙還都沒睡。
牛海江躺在自己的床上,一臉興奮的對其他幾人說道:“這次秦逸辰肯定完蛋了!以趙四海的性格,不把他打個半死就奇了怪了!依我看,這次趙四海八成要把秦逸辰給廢了才解恨!”
寢室里其他幾人雖然以前也都欺負過秦逸辰,但從未想過要用這樣嚴重的手段去整秦逸辰,
同寢的張少強不禁皺了皺眉頭,道:“牛海江,你這個借刀殺人,做的太過分了吧?”
牛海江一聽張少強竟然說自己做的過分,惱火的罵道:“張少強,你別在這裝好人,以前你也沒少欺負過秦逸辰,現(xiàn)在倒裝的跟個善男信女似的,要臉不要臉?”
張少強的火也一下子冒了上來,脫口道:“我以前是欺負過秦逸辰?jīng)]錯,但如果秦逸辰把我打了,我也輸?shù)闷,不會用這么下作的手段報復!”
“呸!”牛海江不屑的說道:“你說的倒他媽輕巧,秦逸辰打的不是你,否則的話,你比我還要下作!”
寢室其他幾個人見牛海江這幅陰謀得逞、小人得志的模樣也都有些看不下去,紛紛出言指責牛海江。
而牛海江一看自己成了這六人眼里的公敵,自知繼續(xù)糾纏下去只會孤立自己,隨即便枕著雙臂,得意洋洋的說道:“說再多都是廢話,等著看秦逸辰今晚還能不能爬回來吧!如果他被趙四海打住院了,我到時候自己出錢買個果籃,代表全寢室給他送過去,以示慰問!
牛海江話音剛落,寢室大門忽然轟的一聲被人大力踹開!
走廊路燈的光線一下子照了進來,眾人不禁抬頭看去,之間秦逸辰的身形站在門口,秦逸辰背著光,眾人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從他的站姿以及剛才踹門的力度看,他并不像是受了傷的模樣。
而秦逸辰踹開門之后,直奔著自己上鋪的牛海江而來!
牛海江正歪著身一臉詫異的勾頭看著秦逸辰,心中狐疑這小子怎么跟沒事人似的?難不成趙四海沒堵到他?
正疑惑著,秦逸辰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牛海江還沒回過神來,秦逸辰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fā),單手猛然用力,竟然直勾勾的將他從上鋪拽了下來!
要知道上鋪的中間位置是有一段護欄的,秦逸辰抓住牛海江的頭發(fā),想將他從護欄與床頭的間隙拽下來,所需要的力氣非常大,因為要把他整個身子都從這個間隙之間硬拉出來,牛海江頭皮疼的如炸開一般,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重重的從上鋪摔在了地上!
秦逸辰如此兇狠的舉動,讓寢室另外六個人看的目瞪口呆!
而秦逸辰遠不是只想把牛海江從床上拉下來這么簡單,牛海江摔在地上哀嚎不已,秦逸辰卻拽著他的頭發(fā),直接將他拖出了寢室!
寢室六人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追出來看個究竟,只見秦逸辰將牛海江從黑漆漆的寢室拽到走廊上之后,抓住牛海江頭發(fā)的那只手直接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牛海江還沒反應過來,秦逸辰右手邊狠狠的向他的臉部抽了過去!
啪!
牛海江哀嚎一聲,這一聲將整層樓的人都從寢室里吸引了出來,長長的走廊兩邊有二十個寢室,一共一百六十號人,此刻都擁擠在走廊之上,看著眼前無比駭人的一幕。
而秦逸辰在這個時候再次揮手,又是一記響亮無比的耳光!
啪!
這一耳光打出的聲音在整個走廊上回蕩,讓圍觀的所有人心中一悸。
啪!
又是一個耳光!
秦逸辰一句話都不說,就這么一個耳光連著一個耳光的抽打著牛海江,這層寢室樓里的人平日里常見到牛海江欺辱秦逸辰,大部分人都是有正義感的,本來對牛海江這種欺軟怕硬的家伙就有些厭惡,此刻眼見秦逸辰如此暴打他,竟然沒有一個人下樓通知宿管,都圍在走廊上看好戲。
牛海江一連被抽了六七巴掌,全部都打在自己的左臉上,左臉不但火辣辣的疼,而且腫脹無比,隨著腫脹越來越嚴重,后面的巴掌沒一巴掌都要比之前更疼幾分。
牛海江疼的眼淚直流,脫口求饒道:“辰哥求求你別打了!我最近一直沒得罪你,你這是…”
話沒說完,秦逸辰又是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抽的牛海江徹底崩潰,又哭又叫,幾乎就是痛哭流涕了。
秦逸辰冷冷道:“你找趙四海對付我,怎么有膽做、沒膽認了?”
牛海江知道事情敗露,瞬間如墜冰窟,一臉后悔無比的樣子,哭著求饒道:“辰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別打了,求你了…”
“啪!”
秦逸辰毫不留情,又是一個耳光,這一耳光抽的牛海江哇哇大哭。
而秦逸辰卻冷冷說道:“我打你,不是為了讓你跟我認錯的!像你這種欺軟怕硬的狗雜種,認錯不認錯,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是單純的想打你,僅此而已!”
牛海江此刻已經(jīng)被打得快要崩潰了,哭著求饒道:“辰哥,求你別打了,我真的服了,真的服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跟你對著干了,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我給你磕頭行嗎?”
牛海江說著,雙腿便要彎曲著下跪,奈何他的頭發(fā)一直被秦逸辰的左手拽著,無論怎么跪都跪不下去,秦逸辰鄙夷的看著他,道:“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說罷,秦逸辰猛一甩手,將他甩在地上,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冷冷道:“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再有下次,你把頭磕碎都沒用!”
說完這句話,秦逸辰看也不看癱坐在地上的牛海江,直接進了寢室。
外面圍觀的人早就散了,寢室的六人雖然對牛海江的做法有些不齒,但還是將他攙回了寢室、送到了床上。
待秦逸辰洗完衣服穿著一條短褲出來,寢室里的張少強開口說道:“秦逸辰,以前是我們不對,我代表大家伙兒鄭重跟你道個歉,至于今天的事,也都是牛海江自找的,怨不得別人,不過現(xiàn)在剛開學一個多月,大家還要在一起生活四年,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是沒必要搞的太尷尬,你覺得呢?”
秦逸辰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我這個人只有一條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