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的鐵塊?”
小怪物連連點頭:“是啊,滾燙滾燙的!都怪我速度太快,直接跳上去了。”
安以繡眉頭微皺,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王坪村處處透著詭異,村民們害怕見外人,一旦不認(rèn)識的人踏進(jìn)這里,就會被他們趕出去。
每家每戶都大門緊閉,偶爾開門會傳出一陣滾燙的熱氣。
而且,村民們似乎沒有什么工作,基本都是女人在田里工作,至于男人,都是拖著板車在街上走來走去,沒有例外的話,板車?yán)锒际茄b的滾燙的烙鐵。
這個王坪村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等安以繡細(xì)想,茅房外一陣腳步聲靠近,隨后茅廁大門被一陣大力敲響:“哎,你上好沒啊!趕緊出來!”
蒼蠅被那動靜驚得更是亂飛起來。
小怪物沖安以繡撇了撇嘴,嘟囔了一聲:“催鬼呢。”不情不愿的重新鉆回安以繡袖袋。
安以繡拉開們,佯裝剛剛上完茅廁的伸手提了提裙角:“好了好了。”
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道:“上個茅坑也這么能墨跡,趕緊跟我來。”
安以繡跟在老太太身后,走出茅廁,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終于覺得周圍的空氣也清新了。
段秀才住在王坪村最里面的房子里,路上安以繡有意無意找老太太套話,老太太卻無比警惕,除了告訴安以繡自己姓薛之外,其他的話,一律不肯透露。
薛老太指著那間房和安以繡說:“段秀才就在那邊了,你有什么重要消息自己去和他說吧。”
安以繡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這間房,對段秀才的看法倒是有些改觀。
她以為的段秀才就是一個窮酸秀才,但是,一個窮酸秀才絕對不可能住祖祠里。
這個段秀才到底是什么身份?
安以繡大步走進(jìn)祖祠,里面空無一人,看著無比安靜。
越往里走,越是光線越暗,直到最后完全黑的看不見。
雖然安以繡看不清對方的臉,卻能聽到在她十點鐘方向傳來一陣壓抑的呼吸聲,不仔細(xì)聽根本聽不清楚。
那聲音距她越來越近,最后,在她身后一米處停下。
“你不是曹雪,你是誰?”
那聲音頗有些中性,一時之間讓人辯不出是男是女。
安以繡頷首,裝作沒聽出身后人在哪兒道:“對,我是宮內(nèi)的一名宮女,昨晚,有人跳水,我便將她救了起來,她拉住我,讓我?guī)退酵跗捍逭叶涡悴艓б痪湓挕!?
段秀才沉默了一會兒道:“所以說,你不認(rèn)識曹雪?”
“對,我不認(rèn)識她,而且,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姓曹。”
曹雪跳池的時候確實是這么和她說的,她只不過是把香囊內(nèi)隱藏的話直接告訴段秀才,和事實出入并不大。
段秀才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考慮安以繡說的是真是假。
安以繡也不急著等他回復(fù),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數(shù):三,二,一。
“她讓你給我?guī)裁丛挕!?
安以繡唇角微勾,笑意漸肆:看來是信了,接下來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