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一,拿點紅蠟燭過來,在房內(nèi)布置一下……對,都點燃。”
“笙玉,拿點花瓣撒到溫池里去,把整個溫池都蓋住,對了,再給我準備一套薄紗,至于顏色,就紅色好了,大紅色的,要那種若隱若現(xiàn)的質(zhì)感的。”
“衛(wèi)三,去準備一點好酒,擺到房里去,什么?要什么酒,王爺喜歡喝什么酒就準備什么酒,快去吧。”
王府的下人覺得自從王爺離開之后,王妃就在府里大刀闊斧的指揮暗衛(wèi)和她的奴婢準備東西,但是準備這些東西有什么用他們也不知道。
很快,安以繡的命令就頒了下來:“衛(wèi)四,去準備煙花,最好看的煙花,不論花多少錢都可以,就是要好看,要五顏六色的那種知道么?”
“王妃,屬下不得不說一句,五顏六色的煙花,很少見啊,這么一會兒功夫讓屬下去哪里準備啊……”
“我相信你,去吧,在王爺回來之前一定要準備好。”
“王妃,王爺什么時候回來?”
安以繡聳了聳肩,沖衛(wèi)四奸笑:“我也不知道,所以越快越好。你有這個時間不如趕緊去打聽一下。”
等她話落,只看到一道黑影閃離,剛剛站在她面前的衛(wèi)四儼然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安以繡勾起一絲滿意的微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準備好薄紗,笙玉來到安以繡身邊:“夫人,你要他們準備這些東西干什么呀?”
安以繡拿起薄紗在手上比了一下,薄紗柔軟,遮擋在手外確實是她要的若隱若現(xiàn)的感覺:“不錯,東西不錯,放到溫池去吧。”
笙玉忍不住又問了一聲:“夫人,你還沒說呢?準備這些,你該不會是要……”
后面的話,笙玉不好意思說,但是她一張通紅的臉已經(jīng)“說”出了她想問的話。
安以繡興致不錯,靠近笙玉調(diào)戲道:“沒錯,就是你想的,你學會了也可以對衛(wèi)十二使這招啊。”
笙玉的臉紅的跟蘋果一樣,瞪了安以繡一眼:“夫人,你就知道打趣我!”
說完這話,她跺腳轉(zhuǎn)身離開,像是身后有百條大狗追咬一般。
安以繡樂呵呵的笑了起來:還不是笙玉問的,她才好心告訴她,不過古人性子保守,這些事兒放在正經(jīng)女兒家身上定然是做不出來的,罷了罷了,她就不帶壞笙玉了。
安以繡負手站在涼亭里抬頭望著月亮,時間不早了,沐淵白出去了不久應該快回來了吧。
果然不出沐淵白所料,太守雖然約了個正經(jīng)酒樓,卻從旁邊的青樓叫了幾個花魁出來陪酒。
原本花魁們做的生意都是要在自家的樓里,沒有出樓子的道理,但是聽說英俊瀟灑的北平王也在酒樓,花魁們的心思瞬間活絡(luò)了,一個兩個拉著老鴇的袖子撒嬌:“四娘就讓我們?nèi)グ桑@次北平王也在,咱們的地界在北平,北平王就是咱們北平的皇帝,他要我們?nèi)ィ覀兡睦锬懿粡哪兀俊?
“是啊,是啊,四娘,聽說北平王王妃前些日子剛生產(chǎn),他們之間肯定沒有行過閨房之事,男人這事兒了憋不得,四娘就讓我們?nèi)グ桑f一被北平王看上了,帶回王府豈不是連帶著樓里的姐妹們都跟著水漲船高了?”
四娘點著她們的腦袋:“就知道你們的心思,行了,行了,北平王那邊點了哪幾個,都化了妝去吧,若是被北平王看上,可別忘了提攜提攜這個養(yǎng)你們的地方。”
鶯鶯燕燕們瞬間答應,然后像只輕快的鳥兒跑回自己的房間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
傳聞北平王基本都不流連這些煙花場所,這次北平王居然讓他們?nèi)ゾ茦亲髋悖墒莻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其實哪是沐淵白要這些花魁作陪,只不過是太守借了沐淵白的勢。
飯吃了一半,來了一群擦著胭脂花粉的姑娘。
沐淵白幾不可見的皺起了眉頭。
小家伙在他面前也素來素顏,就算是妝也只是淡妝,味道清香煞是好聞,但這些花魁跟胭脂水粉不要錢一樣的往自己臉上抹,光光是站在門口就一股子嗆人的味道,更別提她們走近會是怎樣了。
沐淵白眉頭微皺,不等他說話,那幾個花魁就跟發(fā)瘋似的,撒著腳丫子往他這邊跑,手中拿著一塊,不知道沾了多少香粉的帕子,一邊揮舞,一邊嚷嚷著:“北平王,奴家來伺候您!”
太守眨巴著他那雙綠豆般的小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所有的花魁都跑到沐淵白身邊:這些花魁可都是他讓人叫來的,其中有不少是他的老相好,結(jié)果因為北平王一來,這些花魁悉數(shù)都涌到了北平王身邊,讓他和其他的大人頗為尷尬啊。
早在這些花魁過來的時候,沐淵白就已經(jīng)有所提防,不等她們碰上他的衣袖,他就蹙眉使了內(nèi)力,將她們悉數(shù)震開。
“哎喲,哎喲,好疼啊。”
“啊……奴家摔的好痛,腳,腳好難受,好像是扭了……”
甚至還有膽大的直接向沐淵白伸出一只芊芊玉手,魅聲婉轉(zhuǎn):“北平王~您能扶奴家起來么?”
沐淵白冷哼一聲,用內(nèi)力將那沖他拋媚眼的女人震的更遠。
那女人頓時哎喲喲的大聲嚎了起來:“哎喲……好疼,北平王,您怎么能對別人這樣啊~”
白無常一直守在門口,看到這些不長眼的花魁一個接一個的壓在身上,整個一疊羅漢,最后又看到沐淵白絲毫不留情的把那些花魁推開,忍不住樂了起來:不愧是王爺,對除了王妃之外的人根本就不會憐香惜玉。
太守看到沐淵白這么做,綠豆大小的眼睛瞬間閃出了一絲驚惶,他可是想讓北平王今日玩的開心,怎么想到北平王看到這些花魁,非但不開心,反而大怒起來了?
急急忙忙道:“王爺,莫要生氣,若是這幾個花魁不得王爺?shù)男囊猓鹿龠@就讓人換一批過來,你們這些還不退下?雞子,去,把燕春樓的花魁叫幾個過來。”
“喲,這邊可真熱鬧。”
話音落下,黑影閃過,門框上斜靠著一人抬眼睨著沐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