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以繡覺得她的胳膊被小怪物用力抓了兩下,下意識抬起頭。
只見沐淵鴻拍了兩下掌,自殿外走進一個男人,看打扮是西涼的人。
那個男人手中拎著一個東西,像是個籠子,但是被一塊紅色的布完全遮住,看不見里面究竟是什么。
居然還賣了個關子。
小怪物更是像發了瘋一般的用爪撓她,她可以感覺到皮膚被小怪物抓破,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小怪物拼了命要從袖袋里跑出來。
上原殿里沒有上萬人也有上千人,這么多雙眼睛,倘若小怪物就此跑出去,只怕它今后都不會再有太平日子,她急忙揪緊袖袋口,心里默念著小怪物快些冷靜。
然而小怪物怎么可能就此作罷,反而鬧騰的更是厲害
安以繡微微顰起眉頭,對那個男人手里拿著的東西也有了幾分興趣。
能讓小怪物如此不顧及自身安全也要跑出來的究竟是什么?
那個男人走到大殿中間停住,似乎在等沐淵鴻的命令。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個男人手上拿走的東西上,都迫不及待的想讓他掀開那層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北皇,朕尋的是稀罕之物,當真不是夸大其詞!便鍦Y鴻說完這話之后,臉上露出幾分嘚瑟的神情。
墨子鯪“哦?”了一聲,聲音拉長語調向上揚起,頗有幾分耐人尋味:“不知西皇這是何物?”
“圣獸,不知各位可知道?”
沐淵鴻說完這話之后,眼神四下掃視一番,就為了看其他人的表情。
果然聽到圣獸二字之后,大殿之內立刻喧嘩起來。
“圣獸?居然是圣獸?”
“天啊,西皇居然捉到了圣獸?這可是當真?”
“據說圣獸有極難捕捉,且厲害無比,身子也會隨著它的進化而逐漸變大,看這籠子這般小,莫非,在里面的是一只剛出生的小圣獸不成?”
“那可是圣獸啊,比秘藥還要厲害的東西,西皇怎么會將圣獸送與皇上,而不自己留著呢?”
“對呀!對呀,這么說起來似乎也確實奇怪!
大殿之內,對于圣獸的好奇和沐淵鴻為何要送墨子鯪圣獸一事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就連安以繡也想不明白沐淵鴻這么一個小氣的人,若是抓到了圣獸,會不把圣獸自己當寶藏著,反而送給不知是敵是友的墨子鯪?
只不過從袖袋之中的小怪物的行為來看,這籠子里裝的東西確實不同尋常,不然小怪物絕不會像這般發狂。
安以繡輕輕拍著袖袋隔著布安撫著小怪物的情緒,但小怪物情緒依舊不能平靜,幾乎要將她的袖袋撕咬出一個洞來。
察覺到安以繡的小動作,沐淵白在一旁道:“怎么了?小怪物不乖了?”
安以繡四下看了一圈,距離他們最近的宮女也有五米的模樣,覆在沐淵白耳邊小聲解釋:“不知道為什么,從這個男人拿著籠子上來,小怪物就不安分了,一直鬧騰著想要從袖袋里出來,莫不是那籠子里的真是小怪物的同宗?”
沐淵白也不知道沐淵鴻到底準備的什么東西,只能暫且安撫安以繡道:“一會兒看看再說,千萬別讓它跑出來了!辈蝗唬麄冞@次便算是在劫難逃了。
沐淵鴻對于那些人的猜測也不惱,反而呵呵的笑了兩聲,揮了揮手,示意那男人把紅布掀開。
那男人自然不敢不從,將手中的籠子放于地面,隨后將籠罩在上面的紅布一把掀起,露出廬山真面目。
只見置于地上的是一個純金制作的小籠子,這籠子制作的倒是精美,圓弧形,頂上面還有一個龍形雕花。
當然,這個籠子并不是重頭戲,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籠子之中的動物身上。
那動物是個純黑色的毛,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耳朵扁扁塌塌,還有一雙呲出來的獠牙,看著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有幾分丑陋。
除了身形也是巴掌大小之外,其它之處和小怪物沒有分毫相似之處。
這下安以繡倒是有些不明白小怪物的行為了,它為何如此激動?
他們口中的那個圣獸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虐待,渾身的毛都臟兮兮的,尾巴那還有一塊禿毛,那塊皮膚已經潰爛,微微發膿,流出黃色的膿水混著傷口的血水,看著好不可怖。
黑毛球似乎也沒覺得自己能逃出來,頗有些生無可戀的躺在籠子里,就這樣任人宰割。
聽到外聽到外方想起那些喧嘩,那個黑毛球的眼睛微微一動,四處看了一些,頗有靈性的模樣,最后它將視線定在安以繡身上,紅色的眼珠閃過一抹光芒,仿佛又重燃了希望之火。
它四肢動了兩下,由癱倒在地上的動作變成站起身,面向安以繡那邊,沖她擺了擺像小兔子一樣圓滾滾的短尾巴。
安以繡感覺到袖袋里的小怪物更是動作激烈的想出去,再這樣下去,只怕她都要攔不住這小怪物了!
“把這圣獸給北皇送上去吧!
沐淵鴻揮了揮手,向那男人下命令。
那男人拎起金籠,大步走向墨子鯪所坐的龍椅方向,正巧,他所行進的路要經過安以繡這邊。
安以繡感覺到這男人拿著小籠子靠近的那一瞬間,小怪物已經憑著它本身的蠻力咬開了袖袋,整個兒的鉆了出來。
安以繡覺得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眼疾手快過。
她一把抓住小怪物的尖耳朵,阻止小怪物蹦到眾人面前的動作,硬生生將它捉了回來。
還好小怪物的這一切行動都發生在桌案之下,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那個男人手中籠子的圣獸身上,并沒有人注意到安以繡這邊。
也正因為她的行為惹惱了小怪物,小怪物對著她的手,用力的咬下了一口,接著,小怪物開始拼命的吸吮著她的血液,似乎只有她的血能讓它冷靜。
那男人走到墨子鯪面前,雙手將金籠子遞上:“圣獸送與北皇,還請北皇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