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安以繡因?yàn)閼T性,整個人向前沖,幸好沐淵白手撐著馬車內(nèi)壁,擋在安以繡面前。
突然有此變故,他腳下也一個使勁,撐在馬車的地板上止住自己身形,在安以繡撞進(jìn)他懷里的那一下,他真的很怕,怕她因?yàn)檫@突然的變故動了胎氣。
“小家伙,有沒有撞到哪里?會不會哪里不舒服?”
看到沐淵白緊張的模樣,安以繡想要和他作一下鬧別扭的心思也瞬間煙消云散。
“沒有,就是撞了一下而已!
安以繡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笙玉的聲音:“姑娘,你有沒有什么事兒?”
安以繡把馬車旁的車窗簾子撩開,正巧看到笙玉面色焦急的望著她,看樣子是聽到馬車的動靜,就飛快從她坐的馬車上下來跑到她這邊。
笙玉還喘著粗氣,額上浮出點(diǎn)點(diǎn)汗珠。
安以繡伸手在笙玉額頭上摸了一下,車窗簾子上的流蘇恰巧落在她發(fā)上,做了個點(diǎn)綴,煞是好看。
坐在她身后的沐淵白嘴角帶著笑意望著她,伸手撥弄了一下她發(fā)上因?yàn)轭嶔ざ行┪⒋瓜聛淼拿坊òl(fā)簪。
察覺到頭發(fā)被人撥弄,安以繡扭頭看了沐淵白一眼,正對上他深情注視她的眸子,安以繡不知為何,只覺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害臊的收回視線,望向笙玉:“無妨,就是顛了一下,怎么了?”
笙玉看了一眼地下,和安以繡說:“姑娘,地上有一個大石頭,所以馬車轱轆給懟了一下!
衛(wèi)十二是安以繡和沐淵白這輛馬車的車夫,他下了馬車將那塊石頭撿起來甩到一邊,沖后面的隊(duì)伍招了招手道:“沒事,繼續(xù)前行!
安以繡一直透過馬車車窗向外看,衛(wèi)十二扔石頭一幕一盤也印入她眼中,因?yàn)槟鞘^上有一塊黑色心形印跡,安以繡還特意多看了一眼,覺得那石頭極為奇特。
接下來馬車被絆了好幾次,均是一塊有黑色心形印跡的石頭所為。
這就很讓人不得不多想了。
小怪物靠在一旁的冰瓷杯上悠悠說了一句:“看樣子是小鬼開始作祟了!
沐淵白聽到這話,瞬間皺起眉頭看向小怪物:“什么小鬼?怎么回事?”
小怪物看了沐淵白一眼,沖他吐了吐舌頭:“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她被小鬼纏上了。”
小怪物說完這話,小爪子指向安以繡,再次扭頭看沐淵白的反應(yīng)。
只見沐淵白臉色瞬間由晴轉(zhuǎn)陰,眸中原本看向安以繡炙熱的溫度,在聽到小怪物這番話后也不免降冷了幾分,他看向小怪物一字一句道:“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沐淵白,讓小怪物覺得有些害怕,身子打了個顫道:“我,我說就是,你干嘛這么兇。孔龀鲞@幅要吃人的表情給誰看?”
小怪物覺得它現(xiàn)在靠著的瓷杯太過陰涼,忍不住一個翻身騰跳起來,鉆入安以繡懷里尋求安慰。
沐淵白并沒有因?yàn)樾」治镎业搅税惨岳C這個靠山而放過它,目光緊緊定在它身上,吐出一個字:“說。”
“就是,就是那個她之前不是去過一次譚府么,那次你有事,她就沒告訴你,后來,就看到了幽浮,她又好奇心大,伸手摸了一下幽浮,就被住在幽浮體內(nèi)的小鬼纏上了,這又不是我害的,是她自己控制不住好奇心,不熟悉的東西怎么能隨隨便便摸上去,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
說完這話,小怪物瞪了安以繡一眼,在心里腹誹:就是你,害的我被這個男人兇!
但小怪物轉(zhuǎn)念一想,沐淵白又不是它的誰,它干嘛要怕他?
想至此,小怪物心里又多了幾分勇氣,拿出小爪子巴拉住自己的嘴巴,兩只前爪用力將嘴巴扒大,沖沐淵白吐了吐舌頭,和他示威:“又不怪我!叻叻叻!
沐淵白沒心情和笙玉置氣,一把將小怪物從安以繡懷里拎出來,提在手里左右晃蕩了兩下:“解決方法?”
小怪物頗有節(jié)氣的把小腦袋扭向一邊控訴沐淵白:“你把我這么尊貴的圣獸,放在平日里,平民要對我三拜九叩的圣獸抓在手里晃蕩,我憑什么告訴你?哼!”
最后那聲哼逗了安以繡一笑,把小怪物從沐淵白手里接了回來,重新放回桌子上和沐淵白說:“它大傷剛愈,你還是別嚇唬它了,當(dāng)心它哪里疼了反倒訛?zāi)!?
她可沒少被小怪物這個機(jī)靈鬼訛。
沐淵白見安以繡主動和他開玩笑,頓時也春風(fēng)化雨,哪里還顧得上和小怪物拌嘴,將安以繡攬入懷里道:“小家伙,知道解決方法么?”
安以繡知道沐淵白問的是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告訴他:“小怪物說要找個道行高深的法師去一趟譚府把小鬼送走就行,倒沒有什么大礙,你不用擔(dān)心!
小怪物卻因?yàn)殂鍦Y白剛剛對它不善的舉動而記仇,瞪了安以繡一眼,故意戳穿她善意的謊言:“哼,什么沒什么大礙,我可是說過,這小鬼沒有消除之前,輕則讓你生活不順,喏,就比如剛剛馬車轱轆被小鬼施法放了幾個石頭,那只不過是逗弄你,都沒有真正出力,重則,小鬼會讓你喪命,喪命知道什么意思么?你還覺得是小事兒么?”
聽到小怪物這么說,沐淵白眸色逐漸沉了下來。
他能感覺到這個圣獸不是在胡說八道,畢竟也是活了幾萬年的老東西了,算得上是見多識廣,它的話不可不信。
“一日不除這小鬼,她就一日有麻煩在身?”
小怪物篤定的點(diǎn)頭,意簡言賅的回了一個字:“對。”
安以繡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坐在她身旁的這個男人的緊張,她反握住他的手道:“真的沒事的,你不用擔(dān)心。”
“小家伙,我是你的男人,我不擔(dān)心你,讓誰擔(dān)心你?沒事,道行高深的法師,我倒是認(rèn)識這么一個人,他目前就在北魏,等去了北魏之后,咱們就去找他!
沐淵白摸了摸安以繡的腦袋,幾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哪怕請那人出山的代價(jià)不輕,他也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