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屬于這里?”沐淵白似乎并沒有太過吃驚,握著她的手,神情淡然的看著她。
他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蔡小雨,給蔡小雨講了個故事,有她的父母,但卻不是安建剛,亦不是歐家的人,當時她講那個故事時,神情帶著憂傷,雖然她后來說:“那只不過是編的故事。”
但他知道,有些事情若不是親身經歷過,道不出那種憂傷。
雖然他事后讓玄冥調查過她,卻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后來,他逐漸想明白,不論她有什么經過,都是他的妻,有些事她不愿意說,那他便也不問,各自都保留一方凈土,等她想說時再說。
手被沐淵白握著,安以繡覺得心仿佛定了,索性一股腦和沐淵白坦白:“是的,不屬于這里,我來自未來的世界,那里的人沒有三妻四妾,全是一夫一妻制,那里男女平等,女人也可以做總統,就類似于現在的皇帝。”
沐淵白有些不太明白安以繡口中的未來是什么意思,神情里帶了幾分不借,反問:“魏萊?是北魏的小鎮么?”
安以繡忍不住笑了起來,抬起一只手捏了捏沐淵白的臉:“不是,未必的為,過來的來,不是北魏的小鎮,怎么說呢,未來,就是還沒有發生的一切,準確來講,我來自兩千年以后。”
沐淵白對于這個解釋更是茫然:“兩千年以后?可是娘子卻叫安以繡。”
安以繡點頭:“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或許是機緣巧合,我在那個世界被朋友殺死,醒來之后就在這里,在安以繡的身體里,所以,我并不是真正的安以繡。”
沐淵白伸手覆在安以繡的嘴上,沖她搖了搖頭,小聲說:“娘子,你就是安以繡,這件事你不要再和其他人說,包括笙玉。”
若是有人知道安以繡是異世孤魂,難免會被人利用,這種事情,他知道也就罷了,萬不能再讓有心人知道。
否則,她危矣!
看到沐淵白如此說,安以繡倒是覺得心中一暖。
這一夜,她和他說了很多現代的事情,包括她的身世,她的過往。
沐淵白只覺得心疼她:他的小家伙向來堅強,他以為這是她本身的性子使然,卻沒想到她的是在這種情況下衍生出的盔甲。
他恨那個殺了這小家伙的朋友,他傷害她,讓她對人失望;卻也慶幸,因為這些機緣巧合,才讓她來到他的身邊,這種想法很自私。
兩人睡在床上相互擁抱。
沐淵白將安以繡往懷里摟了摟,下巴輕輕擱在安以繡頭頂,充滿磁性的動聽聲音鉆進她耳中:“小家伙,說來你會生氣,但是我很感謝那個人,若是沒有他,我們不可能相遇。”
安以繡搖了搖頭,沐淵白身上的龍涎香味兒讓她安神:“其實我也很感謝他,在這里,比我以前的生活好很多,最重要的是,遇見了你。”
她以前,充其量是一個殺人機器,重復不停的殺戮。
朋友,愛情,家人,她什么都沒有,也不可能有。
也慶幸楚觴把她殺了,讓她重獲新生。
她如今,有朋友,有夫君,還有孩子,也不用重復不休的殺戮,她現在過的很好。
聽到安以繡如此說,沐淵白嘴角的微笑逐漸加大,不自覺抱緊安以繡:“娘子,快睡吧。”
明日又是美好的一天。
因為安以繡和沐淵白提議讓暗衛去找黑無常學英語,這件事沐淵白也頗為重視,第二日清晨,沐淵白便點了衛一,衛二,衛三,衛四,衛五,五個人去尋黑無常學習。
安以繡也想去譚府看看懸命閣的成員是否都搬去了懸命閣,打算和他們五人一同去譚府看看。
如今安以繡的肚子大了幾分,雖然衛五等人會和她一起去譚府,但是卻會在譚府待幾天,等她回程的時候就是一個人,沐淵白萬是不敢放任她一人在外,當下決定和她一同出去。
安以繡不是特別贊同:“王爺,沐家軍那邊怎么辦?”
沐淵白道:“最近沐家軍和西涼軍隊倒是沒什么沖突,我也不需要時刻在那里坐鎮。”
沐淵白態度堅決,安以繡覺得既然他不忙,跟著她一同也無妨。
在臨出門之前,安以繡特意看了看小怪物,順便給它換了一次棉布包扎。
它的傷口愈合的并不是特別快,至今才結了一層薄到透明的傷疤,還能看到它紅赤赤的傷口與血肉,感覺血凝珠對它來說沒有什么用處。
安以繡輕輕摸了摸小怪物的腦袋,它依舊緊閉雙眼,沒有任何動靜。
也不知道小怪物是怎么了,已經過去十來天,至今還沒醒過來。
摸它的胸口,還有微弱的心跳,應該只是沒到轉醒的時候。
安以繡嘆了一口氣,給小怪物蓋好小被子,把它放在床中間,特意囑咐笙玉不用進房收拾。
笙玉很聽話,只要是安以繡說的,她都不會忤逆,在聽話這一點上安以繡對笙玉倒是極為放心。
做完這一切,安以繡和沐淵白與衛五等人去了譚府。
譚府。
懸命閣所有成員都已入住,在他們入住之前,就把房子給重修了一番。
比如,把掉漆的柱子補上紅漆,再或者,將花園里的雜草悉數除盡,種上應時蔬菜。
這次過來,安以繡覺得譚府倒是多了幾分生機。
聽聞安以繡過來,黑無常第一時間帶著幾個暗組成員前來迎接:“閻王,王爺。”
安以繡輕輕擺手:“不用多禮,去書房談話。”
書房距離他們所在的地方有些遠,大致走了五分多鐘才到。
書房很大,可以容納五十來個人而不擁擠,或許是里面陳設很簡單的緣故,顯得書房有些空蕩蕩。
安以繡和沐淵白坐在首座,衛五等暗衛和黑無常等人站在下面。
“這次我來的原因我昨天有告訴黑無常,你們大致應該清楚,這幾個是王府暗衛精英,你們能被黑無常帶來,也說明都是精通英語的,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教習他們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