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聲音,衛十二也不敢造次了,驚喜道:“主子?”
沐淵白在安以繡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拉著她從床底爬了出來。
衛十二和暗衛站在床邊,看著自家主子和王妃像是……額,小狗一樣從床底爬出來,跪在他們面前,他們只覺得萬分折壽,不約而同的閃躲到一旁,不敢接受來自自家主子的“跪拜”。
沐淵白迅速站起身,理了理衣領,尷尬的咳了兩聲:“咳咳,剛剛王妃說耳環掉到床底了,所以我與王妃去床底尋去了,誰知道你們進來!
衛十二悶笑著嗯了一聲,這房里黑燈瞎火的,連根蠟燭都沒有點,難道主子和王妃練就了夜視眼,可以直接在漆黑的地方看見他們要找的東西?
在或者說,主子和王妃是為了省蠟燭,才摸黑在地上尋東西?
嗯……
這兩個說法,不論是哪一個,他都有些不太相信。
但是這面前的是他的主子,他只能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理解,并且配合的問:“不知道王妃的耳環是否找到?”
安以繡看了沐淵白一眼,還是決定順著他這個撒謊明顯的說法說下去:“嗯~找到了,點蠟吧!
安以繡說著,輕輕推了沐淵白一把,示意他把蠟燭點開。
畢竟一直在黑黢黢的房里說話,感覺上就有些怪異。
蠟燭點開,室內一片亮堂。
只看到衛十二和衛五站在他們面前。
剛剛的事兒算是一個小插曲,誰都沒有再提。
沐淵白坐在椅上,聽衛十二的匯報。
大致上和孔令說的差不多,只不過更詳細些。
西涼派了六萬兵馬來北平,如今距離再過三五天便能到北平城門,他們糧草充足,徐江曾經派了一小支沐家軍去偷襲,奈何無功而返,反而損失了一支百來人的小隊。
徐江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等著沐淵白回去坐鎮。
“主子,我們這次之所以能找到你們,是有幾個江湖人說你們身上有什么血凝珠,我們打探到地方才尋過來,那些江湖人是什么身份?需不需要屬下們去解決了他們?”
“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先以回北平為主,你們通知其他暗衛,還有絕殺殿的殺手,明日一同返程。”
沐淵白打發走衛十二和衛五,抱安以繡在懷中,卻好半天都睡不著覺。
“怎么不睡?”安以繡在沐淵白臉上摸了摸,最后輕輕揪了一下他的耳朵,逗弄他。
沐淵白一手抓住安以繡作亂的小手,將她按在懷中:“娘子剛剛實在調皮,為夫決定給點刑罰以示懲戒。”
安以繡在沐淵白懷中蹭了蹭,只覺得頭頂著沐淵白的下巴,忍不住抬頭看他,小聲嘀咕:“什么懲戒?”
安以繡的聲音帶了幾分惺忪睡意,聽上去更是抓的沐淵白心肝兒癢。
沐淵白索性也不憋了,直接低頭噙住她的唇,翻身壓在她身上,一雙手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游移:“這種懲戒,不知道娘子能不能長記性,嗯?”
安以繡抓著沐淵白的手腕,輕輕推了推:“天不早了,睡覺啦,乖。”
但沐淵白的情欲被安以繡撩撥起來,又怎么可能聽話,唇更是在她脖頸處種下愛的印章:“為夫似乎并不困,需要運動一番才能睡著,娘子忍心為夫睡不著么?”
聽著沐淵白和安以繡的動靜,小怪物抬起兩只小短爪子,緊緊捂住自己的尖耳朵,雪白的皮毛上似乎染上了一絲絲的暈紅。
小怪物瞪起那雙綠色的大眼睛,呲了一下牙,小聲嘀咕起來:“哼!整天做少兒不宜的事,也不看看還有一只單身獸在旁邊!不要臉!”
小怪物飛速從微微開著的窗口逃竄出去,把空間讓給這一對情到濃時的愛人。
翌日。
天微朦朦亮,沐淵白就醒了,看著安以繡恬靜的睡顏,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給她掩好被子才穿衣打開房門。
衛十二早已等在門口,看見房門打開,急忙迎上來:“主子……”
沐淵白伸手放在嘴邊小聲“噓”了一下,關上門才壓低聲音問:“怎么了?”
衛十二也跟著小聲說:“主子,我們得快些回北平,否則西涼的兵馬就要壓上北平城門了。”
沐淵白頷首:“她昨晚累了,再讓她睡會兒。”
衛十二見沐淵白并不急躁的樣子,只覺得自己是皇帝不急急太監,壓了壓性子,給沐淵白端早膳去了。
客棧里的早膳沒什么好吃的,無非就是包子和粥。
沐淵白倒也沒有挑剔,隨意吃了點,讓衛十二他們也多吃些。
因為是在安以繡和沐淵白睡的隔壁房里吃,衛十二倒不擔心他們的談話內容被人聽了去,小聲和沐淵白匯報起來:“主子,除了西涼兵馬一事,無頭尸一案也有所進展!
沐淵白眼眸一轉,拿著包子的手也微微一頓:“兇手是誰?”
衛十二搖頭:“兇手依舊沒有查出來,但是,暗衛查出來這些無頭尸都不是在北平死的!
沐淵白眸色漸深:“是在哪兒?”
“在西涼京城!
沐淵白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什么,好一會兒他才淡淡問:“原因?”
“西涼京城是仙女湖的源頭,仙女湖位于下游,上游的尸體容易順著流水飄過來,暗衛順著仙女湖查過去,果真發現沿途也有一兩具無頭尸,絕殺殿在京城的羅古河的某一處隱蔽地方,發現了大量無頭尸,初略估計,大約有上百具無頭尸。”
羅古河是仙女湖的源頭。
無頭尸只可能自上游漂到下游,萬沒有從下游逆行向上的可能。
上百具無頭尸,這絕對是大案。
這種應該屬于團伙作案,只是,是哪個勢力需要殺這么多人?他們殺這么多人的原因又是為何?
既然是無頭尸,那那些尸體的腦袋都在何處?
而且,死了上百來個人,家人不可能不知道,為何沒人報失?
沐淵白揉了揉太陽穴,雖然無頭尸飄到仙女湖實屬偶然,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哪里被織起了一張看不見的大網,等著他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