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上面的腳步聲遠去。
沐淵白和安以繡跟上去。
只看到一個體型和大金毛一樣的狗趴在地上懶洋洋甩著尾巴,看到安以繡和沐淵白,一改懶洋洋的形態(tài),瞬間站起身,沖他們齜牙咧嘴:“嗚,汪汪——”
第七層居然守了只狗?
它脖子上栓了一根鐵鏈,足夠它在樓梯口徘徊。
這狗的面前還有幾坨沒吃完的生肉,因為鐵鏈就那么長,那肉和狗的距離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能看到,卻根本吃不到,看來這是楚風剛才丟給它的。
沐淵白伸腳把那幾坨肉踢到那狗嘴邊。
趁著那狗低頭吃肉的時候,沐淵白拉著安以繡從那狗身邊迅速竄過。
那狗吃完肉,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放跑了兩個人,立刻起身去追,卻因為脖子上的鐵鏈被限制了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第七層不似下面幾層那么小。
第一到六層,每到一層都只有大約十平方米的空地,擺個小竹凳子就算是歇腳的地兒,但是第七層極為寬敞,左邊是樓梯,右手邊是一個雕花木門,里面是一間房子。
房子里沒有點燈,就算透過木門的雕花細縫往里望,也只能看到黑黢黢一片。
楚風和楚氏已經(jīng)往樓上走了,他們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這里,安以繡只往里面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跟了上去。
一直到四十八層,都很順利。
直到第四十九層的時候,上面發(fā)生了一些狀況。
“夫君!救命啊!”是楚氏的大喊大叫聲。
既然楚風和楚氏已經(jīng)到了第四十九層,該拿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會拿出來,他們也無需再跟在后面。
兩人對視一眼,沖到樓上。
只看到第四十九層有一扇緊緊關閉的金色大門,大門上面雕刻了十八銅人。
楚氏倒在地上,高抬右手,驚慌失措的往后挪,看樣子她并不想碰到那扇金色大門。
楚風距離也離那扇金色大門有些遠,似乎那大門有些奇怪之處。
在察覺到身后樓梯傳來動靜,楚風急忙轉身,看到安以繡和沐淵白。
他頗為吃驚。
“你們,你們兩個怎么尾隨老夫?”
沐淵白沒有回答他,眼睛定在楚風手上。
楚風左手中拿了一個羊皮卷,應該是寶靈塔的機關地圖。
沒有等到沐淵白的回答,楚風也不氣惱,反而露出一絲笑意:“看來,這是老天佑我,特意送來你們過來!
說著,楚風把倒地的楚氏拉起來。
沐淵白和安以繡自然發(fā)覺楚風有些奇怪。
突然。
“撕拉”爪子的刺撓聲在金色大門背后響起。
楚風笑意更甚。
只見那大門被人突然推開,并且伴隨著一陣陣的低吼聲,安以繡和沐淵白下意識朝聲源望去。
恰巧就是這個時候,楚風把楚氏推向安以繡和沐淵白,自己則轉身向樓下跑去。
安以繡剛剛看楚風把楚氏拉起來,覺得他怎么著也會把楚氏一同帶走,誰知,卻是猜錯了。
楚氏也沒有料到自己夫君會突然拋棄她,甚至直接將她推入“虎口”,驚嚇之中,楚氏更是連連尖叫起來:“夫君!你救救我!夫君!你怎么可以拋棄我——!”
楚風根本就沒有回頭,一轉眼,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樓梯盡頭。
看到楚風如此決絕,楚氏淚水漣漣,止不住罵道:“。殺千刀的!”
這個時候,金色大門背后的刺撓聲更是加大了幾分,楚氏也不敢繼續(xù)停留在這,提起裙擺就往樓下跑。
楚風既然如此做,一定是在剛剛就做好了他要做的事!
門后的刺撓聲。
一定是那個妖物發(fā)出來的!
“彭!”
一聲巨響之后,金色大門被人從里而外推開!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鋪天蓋地的寒氣,這冰寒之氣將空氣也凍僵在此。
鋪天蓋地的陰氣沁入體膚,沐淵白和安以繡止不住抖了一下。
沐淵白捏緊自己的手臂。
他只要接觸到陰寒之氣胎毒便會發(fā)作。
此刻他的血液開始倒流,已經(jīng)有發(fā)作的跡象。
只是此刻,根本就不是胎毒發(fā)作的時機。
他一定得撐過去!
想著,沐淵白跨前一步站在安以繡身前:“一會兒,你先走,我來對付那個妖物!
安以繡搖頭,表明她的態(tài)度。
“吼,哈哈哈……”
隨著一聲低吼大笑。
黑暗里。
走出了一個東西。
是那個妖物,它出來了!
安以繡一直以為妖物是類似于小紅那樣的百年千年成精的動物,誰知道,面前這個妖物卻是一個……人?
安以繡在他身上掃了一眼,給他下了定義,一個男人,并且還是一個長相妖媚的男人,用天姿國色形容也不為過……
能和這個男人相媲美的,大概也只有君臨了。
不過,君臨的長相讓她看著很舒服,這個人身上卻帶了一股陰邪之氣。
而且他還有兩個與眾不同的地方,第一是那對綠色的眼睛,第二是他還有一雙尖尖的耳朵,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精靈。
他除了下身包了一個黑色破布條遮擋住重要位置,其他地方都渾身赤裸。
他指甲很長,彎曲在指尖,看著有些滲人。
或許是在房間里關了太長時間,這個男人皮膚異常的白皙,那并不是正常的膚色,由里至外透著一股病態(tài)感。
這個男人在看到安以繡之后,綠色的眼睛泛出一種發(fā)現(xiàn)獵物的光芒,一個箭步跳到安以繡面前,伸出腦袋在她身上嗅了嗅,仿佛一只不拘小節(jié)的野獸。
然后他咧起嘴角,似乎是在回想:“唔!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你……是誰?”
說罷,他一雙幽綠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安以繡。
沐淵白哪里能容忍其他男人在他面前輕薄安以繡,狠狠一拳擊打在那個男人臉上。
沐淵白力氣很大。
不出一會兒,那男人臉上就腫起來,嘴角還浮起一絲淤青。
他伸手在臉上摸了一把,最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面留有一絲血跡。
鮮血印在他慘白的手指上,顯得異常刺眼。
他發(fā)出一陣陰沉的笑聲:“呵呵,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