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繡沖沐淵白豎了個(gè)大拇指:“不錯(cuò)啊,回一趟封地居然還能招安。”
沐淵白低聲笑起來:“娘子有什么表示?”
笙玉站在馬車下捂著嘴巴呵呵只笑,然后和安以繡打趣兒道:“姑娘,我就不上車了,那馬車太小,留給你和王爺恩愛就行。”
安以繡嬌嗔瞪了笙玉一眼。
然后看到笙玉朝衛(wèi)十二跑過去。
很明顯是去擔(dān)心她情哥哥傷勢(shì)如何。
見色忘友的家伙。
因?yàn)榇诵屑恿藢m敘他們,隊(duì)伍頓時(shí)壯大了三倍有余。
走在路上,引得不少人回頭圍觀。
快到北平封地時(shí)。
沐淵白想帶著安以繡在北平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便讓宮敘衛(wèi)一等人分批進(jìn)去北平,至于余美景,自然也隨著宮敘他們先去府邸。
二人世界哪里容得了再插足一人?
余美景聽到沐淵白的命令后,當(dāng)下氣不打一處兒來。
“噼里啪啦!”
余美景又一次把馬車上的東西都摔到了地上:“淵白哥哥為什么不帶我!秋涼,你滾開!我要去,淵白哥哥不讓我去我就撞死在這!”
“啊!”秋涼癱倒在馬車?yán)铩?
余美景并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
安以繡和沐淵白的馬車就在余美景的馬車前面,相隔五米。
很自然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一路上余美景都在作妖,不是因?yàn)槌允巢粷M意,就是因?yàn)樽∷迒栴}而大吵大鬧。
在外出行,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待遇,沒有誰比誰高貴一等。
就算沐淵白這個(gè)王爺都沒話說,哪里輪得到余美景一個(gè)夫人鬧脾氣?
所有人都忍著余美景,畢竟她是主子。
沐淵白直接懶得看余美景。
安以繡本想忍著算了,但余美景快到封地了還在這兒大吵大鬧。
一會(huì)兒人就多起來,她再這么嚷嚷,是生怕吸引不到別人的注意力嗎?
著實(shí)挺讓安以繡不爽的。
以死威脅多厲害?
她若真想死就不會(huì)逼逼這么多了。
看來,不敲打敲打這余美景,她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停車!”
安以繡他們的馬車是首輛,他們不走,后面的馬車自然得跟著停下。
安以繡直接翻身下了馬車,走到余美景所待的那輛馬車狠狠踹了一腳:“安靜點(diǎn)!別像個(gè)潑婦似的,和你生活在一起都覺得是對(duì)我自己的一種侮辱!”
余美景沒想到安以繡會(huì)突然踹她的馬車,整個(gè)人也被嚇得為之一顫,但她想到有沐淵白護(hù)著她,安以繡也不敢殺了她,不免撩起簾子瞪起眼睛:“你只會(huì)以強(qiáng)欺弱。”
“別說的你像是小白兔一樣,我就一句話,快到封地了,閉上你的狗嘴,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說不出話。”
沐淵白聽到安以繡咬牙切齒的聲音,忍不住輕輕笑起來:這小家伙張揚(yáng)舞爪的樣子,還真的像只小豹子。
余美景也不干了,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就往安以繡身上臉上扔。
她就是想讓安以繡破相。
但安以繡又怎么會(huì)被余美景這種小力氣投出來的東西砸到?
安以繡左右走了兩步,躲開這瓷片別提有多容易。
雖然躲開的輕而易舉,但是她可沒興趣陪余美景玩過家家。
“小紅!”
小紅聽到安以繡喊它的名字,蠕動(dòng)著龐大的身軀從它特制的馬車上下來,一路到了安以繡面前。
安以繡指了指余美景,對(duì)小紅說:“把她帶到你車上,好好看著她。”
余美景素來就怕蛇。
看到小紅全身就起雞皮疙瘩。
聽到安以繡要小紅和她待在一起,她立刻就燥了起來,伸手指著安以繡齜牙咧嘴的要打她:“我不!安以繡!你這個(gè)賤人!”
安以繡抓住余美景打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一巴掌甩上余美景的臉。
余美景側(cè)頭捂著自己的臉蛋,惡狠狠瞪著安以繡。
安以繡本來只想叫小紅嚇唬一下余美景,誰料余美景這么罵她,那她便壞到底好了。
“小紅,去吧。”
“啊!我不要!啊!離我遠(yuǎn)點(diǎn)!”
小紅才不管余美景的叫喊,身子直接纏上余美景,將她往它的特制馬車上拖。
有小紅看管余美景,果然,一路上安靜不少。
同行了一路,在遙遙看到北平的城門時(shí),沐淵白和安以繡下了馬車。
北平外的風(fēng)光無限好。
有一條至少百米寬的護(hù)城河,圍繞著北平。
古代的河水沒有什么工業(yè)污染,也沒有那么多的垃圾,倒是清澈見底。
可以看見里面有不少小魚小蝦游來游去。
“娘子,這附近有個(gè)好去處,要不隨我去看看?”
沐淵白誘拐安以繡。
安以繡挑眉:“什么好去處?”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見安以繡還在猶豫,沐淵白直接架上她的胳膊,把她帶入懷里:“上次打賭宮敘會(huì)不會(huì)贏衛(wèi)十二的彩頭我今天用,你今兒得乖乖聽話。”
好吧,誰讓她輸了呢,愿賭服輸。
去就去唄,難不成還怕有什么豺狼虎豹?
沐淵白帶著安以繡登了一座山。
山上萬木崢嶸,甚至還有不少的灌木叢!
灌木叢上有不少倒刺。
路過灌木的時(shí)候,兩人尤其得小心。
沐淵白算是有紳士品格,路過灌木的時(shí)候替安以繡扒開樹枝讓她先過。
自己的錦衣繡服卻被灌木劃了個(gè)亂七八糟。
穿過這一片灌木山上便只有蔥郁的小草,和林林散散坐落在坡上的大石頭。
站在半山坡上安以繡望了一眼天。
夕陽的余輝染紅了天角,天光海色渾然相融,熠熠生輝。
昏黃色的光線照耀在大地,仿佛為他們也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圣光。
前陣子緊張的生活讓他們都無暇顧及身邊的美景,這次來到北平,也算是他們兩人的蜜月。
終于可以休閑自在一番了。
安以繡靠在沐淵白身上感嘆:“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沒有黑衣人的追殺。
也沒有戰(zhàn)場(chǎng)上的廝殺。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雖然這樣的日子太過太平,有的也只是油鹽醬醋茶,但是人生嘛,就該這樣。
經(jīng)歷太多的風(fēng)浪總想回歸平靜。
沐淵白眼眸微沉,抱緊了安以繡,輕輕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