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觀一寺,一宗一門,四位頂尖修者,神識在虛空交匯。
片刻后,一寺一宗一門的元嬰修士退回宗門,久久沉默不語。
天一觀,道觀內(nèi)。
天宇臉色慘白,身形搖晃,踉蹌后退兩步,嘴角溢出鮮血。
“大師兄。”黃荒瞪大雙眼。
“大師兄,你怎么了?”地宙翻找身上的療傷丹藥,略有些慌張地把丹藥送入天宇的口中。
天宇服下丹藥,打坐療傷,半晌后才說道,“我與他們交手,三個老不死的家伙,雖然壽命無多,但修為深厚,十分恐怖。”
黃荒勃然大怒,呵斥道,“三人圍攻大師兄一個人,以多欺少,以老欺少,堂堂前輩高人,行事居然如此卑鄙。”
地宙使個了眼色,讓黃荒不要吵吵嚷嚷,天宇現(xiàn)在需要休養(yǎng)。
黃荒對外心狠手辣,殘忍絕情,對天一觀的弟子視若掌中寶,對她的三個師兄唯命是從。
為了天一觀,如果有需要,要她毀滅世界,她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三師兄,大師兄他可還好?”黃荒神念傳音。
“那三位是頂尖強者,而且比大師兄早百年修成元嬰,他們?nèi)藝ゴ髱熜郑髱熜稚砩系膫麘?yīng)該不輕。”地宙頓了頓,又道,“不過,以大師兄的能耐,痊愈只是時間問題。”
話雖如此,黃荒和地宙屏息凝神,憂心忡忡看著天宇。
第二日,天宇的天靈蓋升騰一縷煙霧,噼里啪啦的脆響不絕于耳。
半晌后,天宇睜開眼眸,眼睛明亮如夏日的太陽。
黃荒和地宙松了口氣,天宇是平安無事了。
“你們前往秦家村,找到二師弟的神魂帶回來。”天宇道,“二師弟這一世已死,安置在地下圣壇的身體理應(yīng)蘇醒,可卻未如此,想來是出事了。”
黃荒心神慌亂,“二師兄出事了?”
地宙的手輕輕落在黃荒的肩膀上,“二師兄神魂出竅,入世歷劫,一身修為雖然只能動用千分之一二,但足以應(yīng)對俗世的一切麻煩,師妹你不必?fù)?dān)心。”
地宙嘴上說著安慰黃荒的話,心里卻忐忑不安。
現(xiàn)在他才想起來,二師兄入世歷劫,他們在二師兄的身上放了數(shù)件法器,法器被他們師兄妹三人蘊養(yǎng)多年,威力不是一般強。
以宋花花母子三人淺薄的修為,靠近二師兄便會被法器之威打散魂魄,二師兄又怎可能命喪宋花花母子三人之手?
“二師兄之死不簡單。”
地宙想到這個一點,張口便一五一十告訴天宇和黃荒二人。
天宇和黃荒后知后覺,恍然大悟,表情驚愕。
“我就說,二師兄神功將成,又是大氣運者,怎會命喪區(qū)區(qū)厲鬼之手。”黃荒的唇角止不住上揚。二師兄還是那個強大無敵,戰(zhàn)無不勝的二師兄。
天宇眉頭微蹙,“二師弟身上有我們贈與的法器,普通厲鬼和修士無法傷害他,定然是修為高深的強者。”
黃荒急聲道,“大師兄,會不會是一寺一宗一門那些人?”
一寺一宗一門那些人卑鄙無恥,一定是他們在背后下黑手,因為黃荒想不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