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有孕在身,受不了堂屋里的味道,站在門口,不愿再往前一步。
秦大楠,秦大楠的老婆范苗苗,兩人站在屋內(nèi),不解地望著真真。
真真單手捂住嘴,連連后退三步,面色惶恐。
呼吸新鮮空氣,真真緊皺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
“建平媳婦,你怎么了?”秦大楠問道。
范苗苗瞪了一眼秦大楠,“你忘了,建平媳婦懷孕了,這女人懷孕啊,就有那個孕吐,你們男人是不會理解的。”
范苗苗沒有多想,只認為真真是因為孕吐而有所反常。
真真不解釋,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大楠哥,借一把菜刀,我需要付你多少辛苦費?”
秦大楠沉思片刻,“五塊。”
“五塊?”真真遲疑道,“大楠哥,我是有了解過的,你之前借菜刀給其他人,你才收他們兩塊錢的辛苦費,怎么到我這就成了五塊?”
秦大楠臉色煞白,雙眼流露出心虛之色,“建平媳婦,我這......這是合理漲價,你看看我,現(xiàn)在借你一把菜刀,大半條命都沒了。”
秦大楠不是獅子大開口,他身體不適,強行開爐,價錢自然不能跟他健健康康的時候相提并論。
真真抿了抿唇,道,“行,五塊錢就五塊錢,不過我今天就要。”
秦大楠和范苗苗對視一眼,他們今天打造不出一把菜刀。
按照往常的價格,一把菜刀的價格在一塊五之間。
秦大楠對真真開口五塊錢,可謂是一本萬利,秦大楠不舍得丟了這單生意。
“這......,不瞞你說,菜刀今天是出不來的。”秦大楠低聲道,“建平媳婦,如果你不嫌棄,我家的菜刀,你要不要?”
真真不答應也不拒絕,“先拿給我看看。”
范苗苗走開,一會兒后走回來,手上拿著一把菜刀。
范苗苗手里的菜刀跟普通菜刀一般無二,真真卻瞇起雙眸,遮擋住滲人的寒光。
“那菜刀上有人血和惡鬼怨氣的味道。”真真抬手捂住口鼻,望著秦大楠和范苗苗的雙眼中流露出厭惡之色。
“建平媳婦,這刀你要不要?”秦大楠問道。
真真果斷說道,“不要。”
說完,真真轉(zhuǎn)身走開,一刻不停留。
秦大楠愣怔片刻,疾步追上真真,“建平媳婦,如果你覺得五塊太多了,我們可以商量,四塊?三塊五?三塊?三塊,行不行?”
真真站在秦大楠家外,回頭看去,冷聲道,“這把菜刀,我用不起。”
范苗苗走上來,和稀泥般輕聲說道,“建平媳婦,你別覺得貴,現(xiàn)在這時候,誰家都沒有多余的菜刀。那老話怎么說來著,哦,對了,物以稀為貴。”
真真陰陽怪氣地說,“是啊,物以稀為貴,你們家的菜刀,整個秦家村怕是只有一把。”
秦大楠和范苗苗莫名心中發(fā)毛,眼中寒意,愈發(fā)濃郁。
半個月的折磨,令他們兩人精神緊繃,稍有風吹草動,便是草木皆兵。
真真徑直離開,以她的眼力勁兒,不出三天,秦大楠和范苗苗必死,無需跟他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