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雋不明白他從前是怎么想,甩了甩頭,想不明白便想不明白,反正他不再會出去吃苦受罪了。
溫雋威逼利誘門內的下人打開門,門內的下人不敢違抗溫想容,但溫雋終究是溫家的大少爺,在溫朝然死亡后,他就是溫家的家主。
門內的下人思來想去,拿不定主意,果斷跑去向溫想容稟告。
溫想容嘲諷地哼了一聲,“學不乖的人,溫雋真以為我會次次都容忍退讓?讓幾個護院過去,溫雋想要強闖我家,我便打斷他的雙腿。”
張氏急忙張開口,“想容,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溫雋始終是你的哥哥。妹妹對哥哥動手,說出去,于你名聲有損。”
溫想容想了想,道,“好吧,那就把溫雋拖進宅中,狠狠打他一頓,等天完全黑了,再把他遠遠丟到別處去,別人自然不知是我動的手。”
張氏急得眼睛都紅了,“想容,母親求求你,不要......。”
“母親,你現在又只關心哥哥,不在乎我了?”
“不是,不是,母親絕對沒有。”
“那你現在應該怎么做?”
張氏咬了咬唇,“只要想容高興,想容做什么都行。別說是打斷溫雋的雙腿,就是把他的手腳打斷,母親也絕無二話。”
溫想容滿意地笑了笑,“聽見夫人的話沒,去把溫雋的手腳全部打斷。”
張氏的神色一頓,愣在原地,她剛剛聽見了什么?
不行,雋兒的傷勢才剛剛痊愈,如果現在又被打斷手腳,雋兒可怎么活下去啊?
張氏想要出言為溫雋求情,可看著溫想容不悲不喜的深邃雙眸,張氏宛如突然變成了啞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溫想容拍拍張氏的腦袋,“這才是女兒的好母親。”
夜半三更之時,溫家側門緩緩打開,兩名護院看著昏迷不醒的溫雋走出來,七拐八拐,丟在聚集乞丐的破屋門前。
屋內的乞丐注意到情況,將昏迷不醒的溫雋拖進來。
真真盤腿坐在草堆之上,緩緩抬起眼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溫雋,你竟然主動送到我的面前來。”
一名乞丐上前說道,“老大,我按你吩咐,時時刻刻盯著溫家,溫雋這小子是被溫家的下人打成這樣,聽說是溫想容不滿意他今天出門,沒有找到工作賺到錢。”
真真摸著下巴,“鳩占鵲巢還能如此大義凜然,溫想容也是一個大人物。”
頓了頓,真真轉身走出破房子,離開前叮囑乞丐們,千萬不要讓溫雋死了,等溫雋醒來,好好勸一勸溫雋去搶奪原本屬于他的家產。
乞丐們以真真為尊,真真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
翌日。
日上中天。
溫雋在疼痛中醒來,一醒來便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乞丐們好心安慰溫雋,在他們的勸說下,溫雋雙眼怒紅,“溫家是我的,不是溫想容那賤人的。”
自古財帛動人心,何況溫想容對溫雋也太無情冷酷了。
在乞丐的幫扶下,溫雋來到衙門前鳴冤擊鼓,狀告溫想容搶奪溫家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