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不為所動,懶洋洋地說,“公儀天恒,你也是出生世家,應(yīng)該明白名聲的重要性。”
公儀天恒比真真明白,所以這不上門求離婚來了。
真真道,“你們公儀家族傳承無數(shù)年,什么時候有私生子繼承過家業(yè)。當(dāng)然,你可以把你的財產(chǎn)全部留給你的兒子,可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
公儀天恒氣急敗壞,冷聲道,“慕容真真,我們好歹夫妻一場,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真真道,“我一點兒都不想再見到你。”
公儀天恒拔高聲音,“慕容真真,你不要逼我。”
真真呵呵笑出聲來,“如果你沒有兒子,我或許會怕你一分。但現(xiàn)在你可是有一個未出世的兒子,公儀天恒,你舍得跟我拼命?”
公儀天恒抿嘴不言,他確實不敢跟真真硬碰硬。
孩子是傳承血脈,孩子是生命延續(xù),公儀天恒得知自己成為廢人的那一刻,便有一股毀天滅地,與全人類同歸于盡的邪惡想法。
喬麗麗的出現(xiàn),孩子的消息,一下子改變了公儀天恒。
公儀天恒無所謂自己廢人不廢人,他只想看著孩子長大,把自己的一切留給孩子,就像是一代一代的公儀家族之人。
公儀天恒思來想去,沒有辦法逼迫真真,咬著牙,緩緩跪了下來。
“磕頭。”真真道。
公儀天恒憋著一肚子氣,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再來一個。”真真的唇角高高揚起。
公儀天恒的眼眶濕潤了,腦袋垂下的時候,眼淚飛濺出來。
足足磕了六個響頭,真真才答應(yīng)和公儀天恒離婚。
第二天,真真和公儀天恒在民政局外聚首。
辦好離婚事務(wù),公儀天恒迫不及待驅(qū)車離開。
真真盯著公儀天恒的后背,“祝愿你這輩子多災(zāi)多難。”
此后,真真沒再關(guān)注過公儀天恒,專心實現(xiàn)原主的另一個心愿。
看著真真左擁右抱,一天一個新人,原主的父母擔(dān)憂不已。
女孩子嘛,總是要定下心來,結(jié)婚生子,相夫教子的。
為了真真的終生幸福,原主的父母為真真安排無數(shù)場相親。
真真無意再婚,把所有英俊的相親對象都拉進(jìn)房間。
之后,真真的世界清凈了。
玩玩樂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一眨眼便過去二十多年。
真真保持著三十歲的肌膚,容貌艷麗,性感嫵媚,迷人的氣質(zhì)像是芬芳的紅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真真五十六歲那年,開始修身養(yǎng)性,種種花,遛遛狗,偶爾出門去跳廣場舞。
廣場,一群大媽大爺整齊劃一的跳舞,真真亦在其中。
廣場人多,不只有跳舞的大爺大媽,還有其他蕓蕓眾生。
“老頭子,錢呢?給我一點錢。”
染著金發(fā)的年輕人流里流氣,他的對面是一個拖著尼龍袋的老者。
老者把瓶子放進(jìn)尼龍袋,“沒啦,最后的兩千塊都被你拿走了。”
金發(fā)年輕人跺了跺腳,憤憤地摔下香煙,“沒錢啦?老頭子,你騙誰呢?快拿錢給我,最近手氣不佳,兩千塊那點小錢都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