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怎么了,人家還是總角之年!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對要求嚴苛的皇族來說,到了學會獨粒的年紀;可對小老百姓來說,人家還是個孩子,還在逐漸成長,很多都是弱冠后才娶妻。
陳夕知道某人的醋意,調皮的壞壞一笑。
“都是男人,你計較什么!
“你!我!他!”夏景陽張了張嘴,對著狗娃干瞪眼,居然拿陳夕沒辦法。
都是男人這話他自己剛剛才說過,沒想到被陳夕用來反駁他。
這該怎么說才好呢,她明知道并非都是男人呀。
夏景陽瞪著死魚眼,就像咬了黃連似的,有苦說不出。
見他乖了,陳夕懶得理他,早點完事早休息。
“狗娃,你跟我說說二妮她爹長什么樣。”陳夕邊取出文房四寶邊道。
叫衙役去請畫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沒來。
“你你你你還給男人畫畫像?!”未待狗娃道來,夏景陽又不安分了。
她怎么可以給他以外的男人畫畫像,不可以!
“我來!”夏景陽一把搶過陳夕的筆,自告奮勇當起畫師。
“行吧,抓緊時間!标愊ψ灾约翰簧瞄L畫人,既然某人吃醋能吃到這份上,再跟他拗,天都亮了。
必須趕在天亮前多畫幾張畫像,好讓衙役收治病患的同時,搜捕邱光明。
二妮他爹,一雙丹鳳眼長這樣,鼻子是這樣然后這樣的,臉是這樣,身高跟殿下差不多,矮了點。
這樣這樣,再這樣。
“……”什么這樣那樣,陳夕聽著孩童的描述,皺眉看向夏景陽。他勾起嘴角下筆神速,似乎聽得懂孩子在說什么。
她忍不住湊了過來,嘿,畫得有模有樣!
不愧是喜歡惡作劇的幼稚鬼。
這和喜歡惡作劇沒關系吧?
感受到來自她匪夷所思的眼神,夏景陽驕傲的瞟了眼陳夕,笑意更濃。
我這叫做天才!
行,普天之下您最不要臉。
一幅畫,在兩人的眉來眼去,在狗娃和夏景陽‘默契’的配合下,很快大功告成。
“哇!殿下,您認識二妮他爹吧,畫得好像!”當一幅畫像展現在眼前,狗娃簡直不敢相信,單憑描述,夏景陽就能畫出邱光明的長相。
“真有那么像?”陳夕疑惑的看著畫像,如果要她畫,還不知會畫成什么樣。
得到狗娃肯定的答案,陳夕也不禁佩服夏景陽的想象力。
“殿下,您真厲害!”
得到心愛的人贊賞夏景陽美滋滋的,笑得合不攏嘴。
就在這個時候,老畫師可算姍姍來遲,時機卻恰到好處。
“拿去多畫幾張,今晚上能畫多少是多少。”夏景陽伸了個懶腰,擺擺手讓衙役把狗娃帶下去。
畫師大半夜的被叫來工作,太子都那么晚才休息,明天他還得忙,老畫師心里苦,但不敢哭。
送走其他人后,正當陳夕想請夏景陽回房時,只覺眼前突然一暗。
夏景陽已經熄了燈火,自顧自的寬衣解帶。
“夏景陽!麻煩回你自己屋里睡去!”
“哎呀,那多麻煩,大家都是男人一起睡呀!”
朦朧月色,一個人影在她面前褪去衣裳,未待她反應過來,只覺身體被他輕輕抱起。
陳夕怕黑,尤其是打雷下雨的夜晚,可此時她已顧不上害怕。更慶幸的是,這樣的黑暗,讓他看不到她嬌羞的模樣,讓她盡管害羞。
這樣的黑夜,似乎并不那么討厭。
她耳根子發熱,心臟砰砰直跳,同時還能聽到耳邊他的心跳聲,和她一樣。
這家伙,也害羞了?!
她輕輕推了下夏景陽,指尖觸碰到的居然是他的肌膚!而且,好像還有點凹凸不平?
“啊你!怎么不穿衣服!”
“這里不比東宮,大夏天的,熱都要熱死人了!毕木瓣栐陉愊Χ叡г沽司,將她輕輕放到床上。
只是她的手,居然在他胸前,輕撫著,勾得他渾身難受。
“摸夠了沒有?”夏景陽俯著身,在陳夕耳邊吹了口熱氣,她這是怎么了?想磨死他不成!
“呃……”陳夕才發現自己居然那么膽大妄為,她尷尬的抽回手解釋道!澳隳抢,受過傷?”
夏景陽這才恍然陳夕反常的舉動,笑了笑,爬上床在她身邊躺下。
“大小姐,這可是五年前你留下的杰作!彼敃r那一簪子下去,可讓他疼了好幾天。
“呃,對不起,當時逼急了不知道是你。”
借著月色,陳夕看著眼前的人影,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即便知道是太子,當時的情況,當時的他們,她估計還是會給他一簪子的吧。
夏景陽輕笑,趁著陳夕不知所措之際,朝她伸出手,解開她的衣帶。
“陳大人,您當年一簪子扎得我好痛好痛,您說,該怎么賠我?”
“。∈掌鹉愕淖ψ!”
察覺腰帶松開,陳夕迅速拍掉他亂來的手,現在好像不是糾結他傷疤的問題吧!
她,居然,又讓他和她同床共枕!
而且,更過分的是,他這次居然還光著膀子!
可夏景陽真厚起臉皮耍賴,還真沒人拿他有辦法。
“你自己說的,都是男人你計較什么!”
“你無賴!”
“多謝夸獎!”
“…………”
怎么辦,銀色的月光下,某人死皮賴臉的不走,打又打不過,勸又勸不動。
最后,陳夕放棄性的將一條薄薄的被子蓋在夏景陽身上,隨后也寬衣躺下睡去。
時間似乎沒過多久,天剛蒙蒙亮,夏景陽就醒了。
打從來到武陵,他就沒好好睡過覺。不是認床,而是這里的環境比賭坊還差勁,夜里沒有扇風的下人,沒有寬敞的寢室,實在是不舒服。
更別說跟東宮比了。
本想昨晚跟陳夕睡會比較舒服,沒想到沒差別。
夏景陽朝窗外看去,往常這時辰陳夕和他應該已經準備應值了。她應卯,他上朝。
左右也是醒了,夏景陽翻了個身摟住陳夕的柳腰,武陵縣那么熱,虧她還睡得著。
“辰兮,醒了嗎?咕咕咕,天亮了!”
“嗯!
男人調皮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吟,陳夕抱著被子翻身背對著夏景陽,迷迷糊糊睜了睜眼太陽都還沒升起,時候尚早。
繼續睡。
見她嗜睡,夏景陽慌了神。
這情景,好像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