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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醫(yī)一眼就看出傷口不簡單,雖然傷口很淺但毒已滲入肌膚,使得傷口不停流血。

“這怎么辦,快救她!”夏景陽見陳夕已面色發(fā)白,疼得直冒冷汗,著急問到。

“只能把毒吸出來才能止血。”魏太醫(yī)猶豫著看向夏景陽,就等他點頭,畢竟陳夕是他的女人。

“不行!”聽著兩人的對話,陳夕慌了神掙扎得更厲害,真乃寧死不屈。

她試著抽回被控制的手,可一用力,傷口就痛得讓她直打顫。

“都什么時候了,別胡鬧!”

情急之下,夏景陽一不做二不休,一手刀就將陳夕打暈,親自用嘴幫她把毒吸出來。

這么簡單粗暴,看得魏太醫(yī)瞠目結(jié)舌。

事了拂袖,夏景陽才方覺不好意思。

直到陳夕醒來,已是深夜,江明明守在她床前。

見她醒來,江明明連忙端來湯藥,她大病初愈又流了那么多血,得補(bǔ)補(bǔ)。

陳夕覺得她快變成藥罐子了。

“呃……殿下人呢?”陳夕問到,隨后方覺不對,她沒事問夏景陽在哪作甚,這樣只會讓人猜想她和太子是不是走得太近。“這是哪?”

對于太子和陳夕的事,江明明略有耳聞:“這里是縣衙。”

“陳夕,對不起,我沒能保護(hù)好你讓你受傷。”

“呃……”聞言陳夕面露難色,他說這句話是出于何種身份?同僚?亦或是,愛慕她的人?

馬車上,夏景陽的一番話不禁回響于耳。

男人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會付出行動。

這是江明明的行動嗎?

“江明明,你其實沒必要道歉。”陳夕干笑著,這種意義不明的話題讓她心里直冒冷汗,趕緊岔開話題。

“對了,行兇的狗娃怎樣了?”

江明明是聰明人,看得出陳夕躲著他。

他知道有些話沒挑明陳夕不會明白。

“陳夕,你還記得小時候我曾對你說,等你長大了來找我,我娶你為妻嗎?”

“什、么……”他提起陳年舊事作甚?陳夕莫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偏偏此時夏景陽不在,這家伙跑哪去了呀!

見陳夕啞然緊張,明顯忘了兒時的事情,那個時候的江明明,人小鬼大,受父親職務(wù)影響他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

“陳夕,你跟在太子身邊很危險,我也能幫你父親翻案,太子被奪監(jiān)察權(quán)他只是在利用你。”

“江明明你什么意思!”陳夕皺眉,莫名惱火。

他先提童年往事,又提她的父親,還說太子利用她,這些話讓她聽了渾身不舒服。

夏景陽一開始的確是想利用陳夕,可現(xiàn)在他不是。她跟在他身邊,也不在是出于利益關(guān)系,完全是因為感情,并非希望他的太子身份能為父伸冤。

見陳夕莫名憤怒,江明明皺眉無法理解。

“陳夕,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樣了,我還是當(dāng)年那句話,我想娶你為妻。”

“大可不必!”

她這輩子,從她女扮男裝成為陳夕時,就從沒想過嫁人過安穩(wěn)日子。

見陳夕決絕,江明明不覺得他們兒時的感情會蕩然無存。

“陳夕,你是不是怪我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沒在你身邊?你想怨我,我不解釋,畢竟這是事實。”

五年前,當(dāng)他得知她家出了變故,他遠(yuǎn)在異國為大滄尋戰(zhàn)機(jī)。

五年后,她再入京都,他亦知曉,一紙家書懇求父親保她一命,讓她完成心愿。

如今功成回來,她卻把心給了別人。

他與她之間,只剩淡得幾乎容易被遺忘的兒時羈絆。

“我只想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我今后不用再離開你,能陪著你。只求你離開太子,在他身邊你隨時可能沒命。”

皇上想殺她,是因為太子,并非欺君之罪,陳夕明白。

慶王想殺她,是因為她揭發(fā)刑部罪行,策反小香,支持太子,徹底成了他的絆腳石。倘若嫁給江明明,江家依仗皇權(quán),是她最強(qiáng)的屏障。

她的余生,將過得安穩(wěn)愜意,有哪個女子不想,陳夕也想,可這非她想要的。

“江明明,我也跟你把話說清楚。我喜歡景陽,我會保護(hù)他,輔佐他,但不會嫁給他影響他的太子之位。”

“我作為陳夕,必須為父伸冤,必須活著給小翠一個家,現(xiàn)在必須給柳老夫人養(yǎng)老送終。”

她想要的,太多太多,說她貪心也好,她只想盡她所能,保護(hù)她珍視的人。

“既然你無心嫁給太子,嫁給我又不沖突,你照樣能做你喜歡做的事,我甚至還能幫你。”成為江家的兒媳,她就絕對是安全的。

“沖突可大了。”陳夕冷笑。

在江明明看來,陳夕是重情重義之人。只要他們成了夫妻,他們還能像以前一樣,打打鬧鬧,培養(yǎng)感情。

可在陳夕看來,嫁給江明明雖然也能完成心愿,但本質(zhì)上完全不一樣。

“我不可能做出讓景陽傷心欲絕的事,嫁給你,他會瘋掉。更何況,我只把你當(dāng)成兄長。”

話說得那么明確,江明明不傻,打從兒時被小辰兮追著喂冰糖葫蘆,他就知道她很固執(zhí),這樣的人喜歡上一個人不可能變心。

但如果是夏景陽放棄她呢?這樣她還會為了太子委屈自己嗎?

“兄長就兄長吧,你好生歇著。”江明明自嘲笑笑,佯裝放棄離開陳夕的房間。

而在門外,夏景陽已站了許久。

若非確定陳夕不會為江明明所動,他絕不允許這次談話。

“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怎么,勸不動辰兮就想勸我放棄?”夏景陽好笑的挑起一邊的眉。“咱們沒什么好談的!”

“不試試怎知您不會放棄。”江明明瞇起雙眼挑釁笑道,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夏景陽到書房談事。

夏景陽看了看陳夕的房間,又看了看江明明,知道這家伙拆散他們還有其他目的。

他一方面的確出于喜歡陳夕而橫加阻擾,另一方面是因為江卿和皇上的安排。

御史臺的人,不得不防啊。

“我知道你是江卿和皇上派來跟我搶辰兮的,要不咱倆打個賭。”夏景陽壞壞一笑。

“若我贏了,你給我少打陳夕的主意。回去后你跟兩個老家伙說,辰兮此次救駕有功。此事由你上奏,效果更好。”

葉凌飛的案子已經(jīng)提上議程,不論成敗,他必須趁翻案前讓皇上對陳夕有好感。

“若殿下輸了呢?放棄陳夕?”

“你覺得我會輸?”

這般自負(fù),讓江明明不禁皺眉,他們這太子爺可是出了名的喜歡則作劇。

“殿下想怎么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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