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逼退玄霜,夏青羽年紀輕輕卻不容小覷。
玄霜不能殺他,真動起手來很是麻煩。但是此時不殺陳夕,櫻子落入她手中算是大功一件,日后要再殺她恐怕更難。
“……”
高手對決容不得半點分神,夏青羽攻心在先,躍躍欲試,玄霜思考著得如何避開夏青羽沖入騎陣殺掉陳夕。
見對方還不退,夏青羽也不客氣,劍起風云涌,長驅直入破門關。
劍鋒直刺心臟意在探敵,玄霜不動如山意圖在氣勢上壓倒對方,他提劍輕擋,夏青羽的劍直接刺在他的劍刃上。
“有趣!”夏青羽運作內力,掌上使勁再推,剎那間,劍鋒距離玄霜心臟只隔著一道劍刃。
雙方僵持是力量的拼斗,夏青羽輕笑旋轉劍鋒再進,玄霜被他逼退半步,最終翻身避開伶俐劍勢,再退數步。
一招過后,夏青羽冷笑揮臂,輕騎領命,瞬間帶著陳夕和櫻子撤離。
“休逃!”眼看獵物逃脫,玄霜欲追,卻是夏青羽劍鋒擋關攔住去路。
雙方惡戰數回合,騎兵已走遠。
夏青羽也算盡興收了劍道:“我留守在齊州的軍隊十萬,不怕被抓以軍規處置,有膽就來!”
撂下狠話,夏青羽翻身上馬回了軍營。
“人呢?”回到軍營,夏青羽立刻就問陳夕和櫻子。
“都在東邊營房!币粎⑴c營救的騎兵道,領著夏青羽就去了營房,有些猶豫!澳莻女扮男裝的傷得很重,是否請軍醫看看?”
聞言夏青羽駐了步壓低聲音問到:“知道她是女的還有誰?”
“只有我,因為我負責將她們押送至營房。”騎兵謹慎道,越發好奇那女的究竟是誰,能讓大將軍出手相救。
這次參與營救都是葉凌飛的可靠舊部,屬于機密行動,沒告訴他們救的是誰。
陳夕是女扮男裝,這軍醫一看可還得了,知道她是誰的人越少越好。
“此事必須保密!”夏青羽加快腳步來到營房。
櫻子被重新捆了起來扔在角落里,她的腿傷也不輕,但死不了。
陳夕面色蒼白完全沒了意識,被放在床上。
夏青羽胡亂拿了瓶應急的傷藥,扶起陳夕就是一通亂灌。一旁的騎兵實在看不下去,再次提議。
“要不還是讓軍醫看看?”
“看?都說了是機密任務,軍醫信不過。”夏青羽粗魯的將陳夕放回去,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的運氣了。
隨后,夏青羽吩咐那名騎兵留下看守,臨走前還不忘避開櫻子在他耳邊耳語:“床上那個,姓葉!
葉?葉家小姐?!葉辰兮?!
一個原本以為消失了的名字再次出現,騎兵心里激動向夏青羽叩首跪謝。
“屬下定誓死守護!”
“行了,她醒來喊我一聲。”夏青羽拍了拍騎兵的肩膀離去。
原本他也蒙在鼓里,若非寧王緊急來信要他支援,他才懶得管陳夕的死活。
她并非何映雪,而是葉辰夕,這個身份讓夏青羽更信任她,因為葉家滅門是秦天祿在背后推波助瀾,他們算得上有了共同的敵人。
夏青羽叫人取來一只雕梟,連夜傳信給寧王。
一只圓不溜秋,灰溜溜大家伙,就這么連夜飛進了寧王府。
天剛蒙蒙亮,雕梟在打鳴。
“咕咕!咕咕!”這鳥還認人,脾氣大得很,沒見到寧王還不讓碰,一個勁的叫個不停。
好大一只貓頭鷹,腳上被綁了送信的竹簡,瞬間引來眾宮女太監圍觀看稀奇。
那只雕梟越發兇猛,它停在樹上張開雙翅隨時準備攻擊。
畢竟是猛禽,又是傳信的鳥,寧王府的府兵也不敢出手傷它,連忙叫小宮女通報寧王。
“殿下,殿下,六皇子千里急信!
這寢宮門一開,小家伙就直沖寢殿,撲到寧王床上。
“啊——”睡夢中一異物掉落,王妃嚇了一跳猛的坐起!斑@,哪來的鳥?!”
“唉,是青羽的小灰。”寧王睡意朦朧無奈扶額,這橫行霸道的脾氣,簡直是鳥隨了主子。
這群皇弟沒一個讓他省心,尤其是那兩個還未娶妻的,更是不守禮教。
說起這鳥,它小時候其實是跟著寧王,年幼時它在山中落難,是寧王和夏青羽救了它,后來在寧王府養了一段時間。
五年前寧王將它送給夏青羽,一來這種大型猛禽更適合養在軍營里,二來還能夜間傳信。
當時它還小,沒想到五年不見個頭變大還挺沉的,更沒想到這家伙還記得寧王。
寧王取下小灰腳上的竹簡,瞟了眼,寥寥數字。
人救到了,不容樂觀,順便撿到個殺手。
沒想到夏青羽也關心葉辰兮的死活,這是病急亂投醫啊。
“回去吧。”寧王揮揮手也不做什么,重新躺下拉上被子繼續睡。
“咕~”小灰歪著頭探出身子上前一步,好像在說,我大老遠給你送信就不該犒勞犒勞?
最后小灰討要犒賞無果,飛到王妃的梳妝臺是蹲下閉目養神。
王妃見狀,只覺好笑。她輕輕推了推寧王在他耳邊低語:“殿下,不告訴景陽嗎?”
告訴他又能怎樣,他什么也做不了。
寧王揉住愛人的嬌軀解釋道:“他的人全被父皇監視著,這樣的消息,沒有轉達的必要!
……
直至第二天早晨,陳夕仍未醒來……
第三天,陳夕仍未醒來,身體越來越冰冷……
負責守衛的騎兵,給她升起了爐子,喂了些行氣血的傷藥。他們畢竟行軍多年,一些自救措施還是懂的。
第四天,陳夕仍未醒來,呼吸很微弱……
……
慶王這邊,收到了玄霜的匯報。
“老六率兵救了陳夕?”慶王有些無法理解,他有想過失手的可能,畢竟陳夕太過狡詐,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云燦也無法理解:“他不是向來與太子不和嗎?”
之前夏青羽還在宮里,只親近寧王,對其他兄長和唯一的姐姐都不放在眼里。而寧王,作為長兄,對每一個皇弟都疼愛有加,包括弄殘他雙腿的慶王。
“不對,寧王是支持太子的!”慶王突然想到什么大驚失色,沒想到向來溫和的兄長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個。
“前些天我去御書房,他就一直在門外等著!”
“是寧王,是夏恒德叫老六救的人,他只聽老大和父皇的話!”
思及此,慶王氣得又摔杯子:“可惡,籌謀多年的軍權,最終落到老大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