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街上,夏景陽就很不對勁,陳夕也察覺到了。
本來還想給他找點有趣的事做,轉移他的注意力,現在看來似乎無效。
“怎么了?”陳夕關心的問到。
他不是才在問什么時候要開戲嗎,這就快開戲了怎么反倒越發不高興。
被她這么一問,夏景陽更加火大質問陳夕:“你干嘛跟那個冒失鬼有說有笑!”
“哪有,給他介紹媳婦本來就是件好事啊。”
這人腦子有病啊,難道要她哭著給人介紹媳婦不成。
陳夕哭笑不得,就像哄小孩子般耐心解釋。
只可惜,夏景陽不買賬,就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似的,越鬧越兇。
“那你們干嘛那么親熱!”
“我們哪里親熱了!”
一瞬間,陳夕也火了,她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夏景陽這話說得太傷人了。
然而某人已經忍很久了,完全失去理智。
夏景陽反駁到:“你還喊他名字,喊得那么親昵,你從來沒喊過我名字!”
搞了半天原來這家伙在嫉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他是我朋友,你是太子,我怎么可能喊你名字!”
陳夕無力的忍耐著,試圖解釋清楚讓夏景陽冷靜思考。他說她和別的男人親熱,她還滿腹滿腹委屈呢。
就算是朋友,在他看來喊了名字就太過親密了。夏景陽怒火中燒,態度越發強硬。
“你是不是喜歡他!”
他這一問,陳夕也瞬間失去理智。
“我沒有,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喜歡誰關你什么事啊!”
委屈、憤怒、傷害,復雜的情緒交加,陳夕見夏景陽不可理喻,轉身就要離開。
一只大手快了她一步,將門鎖上。
夏景陽拉住陳夕,用力將她甩到床上欺身上前扣住她的雙手,將她的手放在她頭上。
“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會沒有權利再管嗎!”
“什么?”
還沒等陳夕反應過來,夏景陽已騰出另一只手,解開她的腰帶露出包裹在她胸前的紗布。
沒想到只是吵了一架,他還真敢對她動手,陳夕憤怒抬腳想踹開他,后者先發制人輕輕拍掉她的腳,反而分開她的雙腿。
“夏景陽,你發什么瘋!”
慌亂中,陳夕羞紅了臉,他熾熱的吻落在她頸上,大手撫過她胸前,解開遮擋身軀的紗布。
“紅、紅袖姐——”
驚恐中,陳夕向紅袖呼救,卻沒想到被身上的人堵住嘴。
唇齒間他不再溫和,霸道粗魯的在她口腔中掠奪。
“夏……唔……”陳夕掙扎中惶恐不安,想喚醒他,卻連喘息都沒機會。
“嘶……”最后,夏景陽吃痛的停下了所有動作。“你干嘛咬我!”
“你還有臉問!”陳夕喘著粗氣,嘴上叫罵,實則內心早已羞恥萬分,奮力掙扎著想抽回手。
危機當頭,憤怒及敏銳的思維讓她知道,現在必須在氣勢上壓制夏景陽,不是害羞的時候。
此等膽魄,讓夏景陽晃了神。
身下的人,在他面前寸縷未著,卻十分冷靜。
他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平日里被她隱藏的地方,已然恢復了春色,在她的動作下晃動著。
“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沒碰過女人!”陳夕漲紅著臉破罐子破摔怒斥夏景陽,想伸手遮住,可惜這家伙的力氣真不是一般的大。
被陳夕兇了一頓,嘴角的痛楚讓夏景陽恢復了神智。
他,他在做什么,居然險些傷害她。
“抱,抱歉。”夏景陽慌忙松了手。
陳夕捂住胸部,連滾帶爬的拉開兩人的距離,下床前,還不忘憤憤的踹了某人一腳。
她就坐在離他不遠的地上,背對著她,喘著粗氣,渾身發著抖。
這時候,恐懼、緊張、驚嚇,突然襲來,讓她的雙手不聽使喚抖得厲害,根本穿不了衣服。
“陳夕?是你喊我嗎?”此時,門外紅袖敲響了房門。“殿下,殿下,您在里面嗎?”
紅袖的到來簡直就像一場及時雨。
夏景陽,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不知所措的打開房門。
“……殿下……您這是……”
看到夏景陽嘴角受傷跟丟了魂似的,紅袖一臉茫然。
再看陳夕,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發著抖。
紅袖也算有經驗的人了,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連忙沖進房間一把抱住陳夕。
“陳夕,沒事了啊,紅袖姐來了,我會幫你教訓他。”
“紅袖姐。”
一個溫暖的擁抱,寬慰的撫摸,委屈與絕望瞬間傾斜而出。
陳夕崩潰的就像普通女兒家一樣,無措的依偎在紅袖懷中痛哭了起來,冷靜、智慧蕩然無存。
她的哭聲,刺痛著他,他居然,傷害了她。
紅袖抱著不停抽泣的陳夕,打量了夏景陽,他失落的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看他衣著雖然亂了點,但是紅袖記得他們進屋才沒多久,應該是沒得手就停下了。
為了安撫陳夕,也為了緩和氣氛,紅袖一邊抱著陳夕一邊怒斥夏景陽。
“殿下,站好啊,不準動!”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紅袖幫陳夕穿好衣服,在她耳邊悄悄問到。
“身子,有哪里疼嗎?”
“沒有。”陳夕乖乖搖頭。
“那你哭什么呀,又沒shi身。”紅袖輕描淡寫一句話,巧妙的降低了事情的嚴重性。
被紅袖這么一說,好像是陳夕小題大做,壓根沒什么事就絕望崩潰。
一瞬間,她心情平復了許多,但仍感到害怕。
“可是,可是他……”陳夕指著夏景陽哭訴著。
看到他像木頭一樣不敢說話,噗一下小臉緋紅把話咽了回去,心有余悸的將緋紅的臉藏在紅袖懷中。
他剛剛不是對她做了那種事了嗎,她不是被他給玷污了嗎。
陳夕很是絕望,哭得腦袋暈乎暈乎的。
還好紅袖精明,她輕拍著陳夕的背解釋道:“女人第一次都會痛,你哪也不痛,還哭什么。”
“是這樣嗎?”那他剛剛對她做的又是什么。
“同為女子,姐姐我騙你作甚。”
紅袖就像老母親似的幫陳夕擦干淚。“好了,別哭了,你可是監察御史呢,哭鼻子可不好哦~”
“那我可以檢舉他作奸犯科!杖八十,下獄三年!”陳夕鄙視白了眼知錯的夏景陽,可算平復心緒。
這個仇,她不報咽不下這口氣,就算判不了他的刑,揍他一頓也好。
“什么?”這下子夏景陽終于開了腔。
她這反應,似乎不再害怕他,但不代表她就愿意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他。
“大人冤枉,您這判法是作案即遂,而且是中等量刑。我這屬于未遂,是輕的,按律法,量刑要么關幾個月要么打幾板子,何況你也咬了我。”
再說了,陳夕是女的極少人知道,她要檢舉他?那是自殺!
“噗嗤!”紅袖忍不住笑了,為了給陳夕出氣,她指著夏景陽嚴肅道。
“站好,別多嘴!”
這兩人,居然還能一本正經的用律法吵架,不做夫妻當真可惜。
夏景陽再次乖乖噤了聲,堂堂太子殿下被罰站,也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