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又是一個春天。
開春放榜,葉辰兮一席男子裝扮靜立于皇榜前,看著榜單上“陳夕”的名字,稍稍松了口氣。
這還不算開始……
“太好了陳兄,你我金榜題名,不知日后你想投身何處?”一起中榜的帥小伙興奮的勾住陳夕的肩膀,笑道。
“御史臺。”
陳夕白了憨小伙一眼,拍掉他無禮的爪子,顯得格外冷靜。
她一定要揭開五年前的懸案真相!
……
“陳夕,就是那個以一篇文章名動朝野的進士?”
慶王饒有興致的看著今年的進士名單,身邊正對著滿桌水果狼吞虎咽的是三皇子。
“是的。”
一旁的云燦如實匯報情報,他一襲江湖人的打扮與這皇家別院格格不入。
“說來也巧,五年前葉辰兮消失后,陳夕就出現在陳家村被漁夫收養,這兩人會不會有什么關聯?”
一個被收養的義子,五年內便能考取進士功名,可見才華異于常人。
“一個是女子,一個是男子,名字發音又很像……”
慶王放下名錄抿了口茶,琢磨著。
以齊州第一才女的才智,這般張揚似乎不太合理。
“二哥若覺得此人可疑不如直接殺了?”三皇子笑道。
聞言慶王白了他一眼,屋內瞬間迎來一片詭異的死寂,良久后,慶王問道:“可知他投身何處?”
“剛被調去御史臺,正因如此特向殿下稟報。”
“若他真是葉辰兮,那可是欺君之罪!我們可借此讓父皇追究戶部、禮部難逃失察之責!”
慶王語中不失期待,這樣他就能借題發揮,打壓太子一黨。
隨后他起身準備離開,“老四那邊可有動靜?”
見主子要出門,云燦跟在身后道:“太子那邊……和往常一樣,不是在東宮就是在賭坊。”
“行啊,兩點一線裝糊涂。”
慶王擺擺手示意不必跟隨,隨后拂袖離去:“不管他,我先親自會會這個陳夕。”
……
這邊被討論得沸沸揚揚的陳夕本兮,如愿以償的來到了御史臺。
腰掛八品監察御史腰牌,正在書令的指引下熟悉環境。
御史臺書令七品御史衛慶元,鼠眼齙牙,官階明明比陳夕大卻對她點頭哈腰卑躬屈膝。
“御史臺難道是個看臉的部門?這里的人怎么都那么奇怪。”陳夕在心里瞎猜著。
剛才給她發腰牌的御史大夫,一副誰欠他錢的冷峻姿態;再看眼前這位,卻是他欠全世界的卑微姿態,真是天差地別。
作為新來的菜鳥,翻閱舊案學習乃是必經的階段,但陳夕卻沒能找到五年前那宗懸案的資料。
按理說,父親葉凌飛乃護國大將軍,他涉嫌謀反屬于大案,依照章程需經三堂會審,最后由御史臺保留資料。
像刑部、大理寺監他們都還不夠格。
既然五年前的案子被定為懸案,那就是秘密,會不會由御史大夫親自保管,或者在皇上那邊?
那可就難辦了。
直到散值(下班),陳夕剛出御史臺不久,一個身著華服之人迎面走來。
“御史臺新任監察御史陳夕!”
“閣下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