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辰的怒氣,不是輕易能降下去的。
院長的腦袋轉(zhuǎn)得飛快,為了自己的性命,馬上喊道:“沈先生,親自虐待凌小姐的不是我,是那些醫(yī)生護士們!我知道您現(xiàn)在很生氣,我有辦法,幫您對付他們,讓您消氣!他們?nèi)悸犖业模易屗齻冏鍪裁,他們都不敢拒絕!有我?guī)兔Γ膱髲?fù)會順利很多!”
沈景辰頓了頓,看著院長聲嘶力竭的模樣,嘴角冷冰冰地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弧度。
“行!不過,我還要再喊一個看客過來。”
司機來接凌瑯的時候,她開心地將白天的不愉快全都忘記了,還以為沈景辰要帶她去參加什么晚宴。
結(jié)果之后才發(fā)現(xiàn),車子行駛的方向越來越偏僻了。
“究竟要去哪?”她好奇地問著。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等到了您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停車,一看樹立在自己面前的那塊招牌,凌瑯嚇得瞬間腿軟。
沈景辰知道了,他絕對知道了!
這個地方,她不能進去!
“為什么要來這里!回去!馬上開車送我回家!”
司機伸手一攔,面無表情道:“先生現(xiàn)在正在里面等您。”
無處可逃,凌瑯只能緩步朝前走。
這精神病院,她只來過一次,還是白天,就已經(jīng)覺得寒氣逼人了。
現(xiàn)在夜晚時分,四周燈光昏暗,蟲鳴陣陣,更添恐怖。
好不容易面色蒼白地走到目的地,凌瑯就看見沈景辰冷冰冰地坐在病區(qū)活動中心里。
其他醫(yī)生和護士們,居然都被反手捆著,站在一邊。
這幅情景太過詭異,凌瑯心中發(fā)毛,好半天才走到沈景辰的身邊去。
她心虛,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又不敢擅自將真相給說破,心里總懷抱著一絲絲的僥幸。
啞著嗓子委屈道:“景辰這么晚了,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嚇死我了快點回去吧!
沈景辰對她的話,不予理會。
凌瑯還要再說,院長抱著一些設(shè)備從外面急急忙忙地跑進來:“這是咱們這里,最厲害的工具了,再頑劣的病人,都能降服。您不高興,就讓他們?nèi)紘L嘗這個,保證能讓您解氣!”
兩人對視一下,都是一愣,互相移開雙眼,好像沒看見對方。
凌瑯的心中,卻更加緊張了,幾乎站不住。
聽見院長的話,醫(yī)生護士們瞬間變色,明白是落入了他的陷阱里。
“為什么?!”大家紛紛追問
沈景辰面容冰冷不說話,院長狐假虎威地怒吼:“你們曾經(jīng)對關(guān)在這里的一位凌小姐不敬!現(xiàn)在人家過來算賬了!所有人虐待過她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我們也是聽從您的命令啊!現(xiàn)在為什么光處罰我們?!這樣不公平!”
院長只想保住命,哪里還管得了自己的臉。
“雖然命令是我下的,但動手的是你們!不罰你們罰誰!別廢話了,每人來一遍!沈先生說好,那才算好!”
沈景辰雙腿交疊,看著自己的手下跟院長一起,一個個給那些幫兇們進行電擊。
正常的人,根本無法承受電流擊穿心臟內(nèi)的痛苦。
尖叫聲不絕于耳,但是很快就會消聲,最后人直接暈厥過去,然后換下一個。
所有的病人,也都圍在一邊。
她們?nèi)汲赃^這設(shè)備的苦頭,所以一個個看得面色發(fā)白,不敢靠近。
比之前打架的時候,聽話多了。
所有人中,最害怕的,是凌瑯。
設(shè)備雖然沒用在她的身上,但是那些慘叫和痛呼,每一分貝都是對她的折磨。
沈景辰故意在這個時候,將她帶過來,就是為了讓她親眼看見這一幕。
其中威懾的意味,相當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