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晚眼皮一跳,內(nèi)心涌動著強烈的不安。
人是她殺的……
警員是來找她的么?
不自覺地,揪著顧寒爵衣擺的手一點點收緊,老天爺真的喜歡耍她,她以為自己失身了,可原來陸宇晨沒有碰她。
她又以為自己可以繼續(xù)和顧寒爵在一起了,但她又意外殺了人……
喻晚雙肩抽噎不止,很用力很用力才克制住眼淚不讓它流出來。
顧寒爵慢悠悠地開口,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薄笑:“請他們進來吧。”
喻晚深吸一口氣,做好了迎接懲罰的準備。
然而,那幾個警員走進大廳,卻直奔柳宛如:“柳宛如,柳小姐是么?你好,我們是xx分局,目前懷疑你和一起嚴重傷人案有關(guān),請您跟我們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
柳宛如愣住了。
喻晚也僵住了,驚詫地望著這一幕,緊繃的弦驟然一松,不是來找她的?
“謀殺案?”柳宛如震驚。
“陸宇晨你認識吧?”
“誰?”柳宛如心虛地擺擺手:“不……我不認識。”
“陸先生親自指控你是兇手,兇器上還有你的指紋,你說你不認識?”
“我……”
“咔嚓。”
冰冷的手銬拷在柳宛如纖細的手腕上,柳宛如被當(dāng)做嫌疑人不由分說便被帶走。
喻晚做賊心虛,不安地看著警員帶柳宛如上車的背影。
顧寒爵帶著她和二老打了招呼,然后拉她離開。
一回到別墅,顧寒爵便把她丟到床上,狠狠欺上去。
喻晚渾身顫栗,止不住往后縮。
“不要……臟,顧寒爵,我覺得我好臟……”
她不知道視頻究竟是真是假,她和陸宇晨之間又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可是她真的覺得自己好亂。
“告訴我,你覺得哪里臟?”顧寒爵扣住她的雙手強勢壓在她頭頂兩側(cè),褪去她的衣服,在她耳畔沙啞著嗓音道:“我陪你一起。”
“唔……”
喻晚被刺激得渾身緊繃。
男人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卻比以往每一次都更有耐心,喻晚最終放棄了抵抗,抱著他的腦袋與他一起沉淪。
即便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沒有責(zé)怪她。
他只是在保護她,在安慰他。
臨到最絢爛的頂點時,她恍惚聽到有人在說——
“我愛你。”
據(jù)說柳宛如嚴重傷人罪名成立,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喻晚后來大病了一場,接連做了不少噩夢。
一會夢到十幾歲的時候。
她穿著一襲白裙,站在校內(nèi)花園櫻花樹下,白色的櫻花點點落下如繁星墜掛,陸宇晨年輕英俊,藍白相間的校服穿著他身上反而襯托得男人高大挺拔。
他很淡很淡地掃了她一眼:“別以為我們有婚約,我就會喜歡你,我愛的人是瑤瑤。”
畫面一轉(zhuǎn),又回到了四季酒店的那一晚。
他一遍遍地安撫著她的不安,在她耳畔陪她說著話,不停道歉:“對不起,喻晚,是我錯過了你,可我還是想最后再擁抱你一次。”
四年前的恨是真的,四年后的愧疚也是真的。
一切煙消云散,最后的畫面忽然頓住,幻化成一幕詭異的景象,她看到陸宇晨躺在醫(yī)院潔白的病床上,額頭纏著紗布。
但他沖著她笑——
“晚晚,不用愧疚,這都是我應(yīng)該承受的。”
刷!
她陡然從夢中驚醒。
顧寒爵從門外進來,見她滿頭大汗,擦了擦她額角的冷汗:“做噩夢了?”
“我夢到陸宇晨了。”喻晚驚魂甫定,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心緒很復(fù)雜糾結(jié):“寒爵,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顧寒爵很不滿喻晚竟夢到陸宇晨,卻還是溫聲詢問:“什么事?”
“陸宇晨不是柳宛如砸傷的。”喻晚不敢去看顧寒爵的眼,語氣帶著幾分悲涼:“陸宇晨拍了我的不雅照,威逼我去見他,當(dāng)時我不知道他沒碰過我,所以我一怒之下就拿煙灰缸砸他了,我親眼看著地上流了好大的一灘血,柳宛如……是無辜的,是陸宇晨為了保護我才這么說的。”
“不。”顧寒爵捂著她瑟縮不安的瞳孔,一寸寸吻上她的眼淚:“是柳宛要害你,她從來不無辜,是自作孽。”
“可是陸宇晨他……”
“噓。”男人一根手指摁在她唇上,壓低嗓音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太太,我也不想再從你的嘴里聽到陸宇晨三個字。”
其實他沒有告訴她,那天在四季酒店,他一直跟著她。
她剛走,他就看到陸宇晨就醒過來了。
他們之間有過一場對話。
陸宇晨這一次的行為,終于像個男人了。
“……一切都會過去,我們會好好的,對么?”喻晚雙手拉下男人的大掌,眼底跳躍著一絲忐忑。
“當(dāng)然,你看外面的雨,都停了。”
顧寒爵低頭吻了她額角一下,拉開被子,道:“起來吧,小寶在樓下等著我們一起送他去幼稚園。”
喻晚壓下不安,揚起小臉:“好。”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