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她躺在床上,臉頰酡紅,撕扯著衣領的照片,媚眼如絲,這張照片就像一把刀時刻懸在頭頂。
一遍遍提醒著她,如果不把危機解除,她的幸福隨時都會破滅。
一轉眼,便到了周六。
喻晚尋了個借口外出,顧寒爵也只是溫和地提醒她,讓她辦完事早點回來。
喻晚站在玄關處換好鞋子,生出一絲不舍,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不愛你這么深,或許心口就不會這么痛了。
原來不知不覺,竟然那么喜歡你。
喻晚打車去了約定好的酒店。
陸宇晨剛洗完澡,身上圍著一條浴巾,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手里還夾著一根煙,姿態散漫。
“你來了?”
“你竟然還拍了照片?陸宇晨,你怎么能這么惡心!把照片還給我!”喻晚像被激怒的小獸,眼底彌漫著血絲。
陸宇晨強迫自己硬起心腸,他淡漠地吐出一句:“我知道我無論做什么,你都不可能再回頭了,我可以把照片還給你,只要你陪我一晚。”
喻晚揣在兜里的拳心慢慢收緊:“我已經結婚了。”
“可那晚不也是在你婚后發生的么?”
喻晚沉默下來,她盯著地面,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她才緩緩地開口:“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我要先看到照片。”
陸宇晨輕笑了聲:“好。”
他從西裝袋里掏出幾張照片,隨意擺在茶幾上:“沒有備份,一切都在這里,現在你滿意了?”
喻晚盯著那些照片,尺度都很大,如果這些照片被流傳出去……
她一個人無所謂,可是不能連累顧寒爵,不能連累小寶。
顧家聲名,更不能被她連累!
喻晚吸了口氣,突然揚手解開了長款風衣的拉鏈,一拉到底,露出里面性感的黑色小吊裙,性感圓潤的肩頭,皮膚白皙,黑白交相輝映。
陸宇晨瞳孔一縮,拍了拍床沿:“坐過來。”
喻晚沒有拒絕,一步步上前。
然而,就在距離陸宇晨只有半米之遙的時候,喻晚突然從包里掏出一瓶噴霧,對著陸宇晨一頓猛噴。
一股詭異的氣味撲鼻而來,陸宇晨冷不防眼底一陣刺激,仿佛被辣椒水嗆著,疼得他面容扭曲。
“去死吧,混蛋!”
喻晚將整整一瓶防狼噴霧都噴到了陸宇晨臉上,趁機將那些照片系數撿起塞進包里。
做完這一切,她轉身就要跑……
“喻晚,你給我站住!”陸宇晨鐵青著臉,即便眼睛看不清楚,卻依舊準確地抓住了喻晚的胳膊。
喻晚心驚肉跳,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照片不能再落回他手里。
情急之余,她看到了桌面上的水晶煙灰缸,毫不猶豫,她捧著煙灰缸,狠狠地朝陸宇晨的腦袋砸下去。
一下,接著一下,她砸紅了眼,見血也不肯收手。
“陸宇晨,四年了,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明明已經很努力地避開你了,你為什么不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不會被你得逞的,我不會再背叛寒爵了,就算是死,我也會拖著你一起下地獄……”
手下用了狠勁,煙灰缸如雨點落在陸宇晨的頭頂,但他出奇地沒有掙扎,任由喻晚發泄。
直到最終,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煙灰缸上全是血,滴答滴答砸在地板,悄無聲息,而又像重錘擊在喻晚心臟。
就像從夢魘中驚醒過來,喻晚看到地上躺著的陸宇晨。
血,全都是血……
陸宇晨一動不動,喻晚猛地丟開煙灰缸。
她殺人了?
陸宇晨死了?
她殺了陸宇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