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喻瑤撕心裂肺地慘叫,身下鮮血瞬間溢了出來。
陸宇晨五指掐住喻瑤的脖頸:“是你害死了爺爺!也是你假傳我的命令要燒死喻晚,你這個賤人!”
難怪當時喻晚抵死不肯認罪,難怪四年前在精神病院會突發大火,難怪四年后再見時,喻晚說是他要她死。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
“上次那些視頻流傳的時候,我竟該死的心軟,還原諒了你,喻瑤,你把我玩弄在掌心是不是很爽?我告訴你,沒有人可以玩弄我陸宇晨!”
陸宇晨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在生氣什么……
是生氣他錯信惡毒的喻瑤,而一手將喻晚推入深淵?
又或者是,生氣他把謀害爺爺的真兇當成愛人,放在心尖上疼痛,卻對喻晚不聞不問?
還是說,他在懊悔,懊悔有眼無珠,親手把喻晚推給了顧寒爵。
生日宴變成血色宴會,顧老夫人連忙叫傭人將小寶帶去了樓上的休息間,心底對陸宇晨的怨氣重了一分。
要處理他的家事滾遠點,好好的生日宴搞成這樣,簡直晦氣……
但心里也更心疼喻晚了。
原來她以前受過這么多苦,成了自己兒媳婦,她一定要好好對她。
喻瑤被卡住脖頸,快無法呼吸,身下的疼痛讓她雙眸猩紅,她想求饒卻叫不出來,最終話定格在嘴邊,變成了凄厲的詛咒——
“是,我狠毒,我殘忍,可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為什么不和喻晚解除婚約?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和喻晚走進婚姻殿堂,做夢。”
“我做這么多事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竟然這么殘忍,連我的孩子也要謀殺……”
“我詛咒你,就算我得不到你,你也一輩子得不到喻晚!喻晚是顧寒爵的,你只能永遠活在懊悔之中……”
話音未落,陸宇晨掐著她脖頸的力度猝然加重,周身席卷著騰騰殺意:“喻瑤,你找死!”
“住手。”顧寒爵漫不經心地出了聲,即便語調散漫,可那氣場卻分毫不弱:“陸先生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這里是我顧家的地方,不是你陸家。”
顧城也跟著站了出來,給他家乖孫的生日宴呢,怎么就染了血還流產了呢!
“陸先生,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說罷,他直接招來保鏢:“來人,請這位陸先生和喻瑤小姐出去!”
……
鬧劇像散了場,可宴會廳內,卻更像新的序幕剛剛拉開。
在眾人的見證之下,顧寒爵從兜里掏出一個黑色的戒指盒,在喻晚沒有察覺的時候,趁機把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他抓著她的手舉起,一大一小兩只手無名指上赫然是同款的情侶對戒。
“很感謝大家能來參加今晚小寶的生日宴,在此,我也有幸請到各位見證,我,顧寒爵,將會娶喻晚女士為妻,她替我生下小寶,四年來無怨無悔,是我一直在虧欠她,往后余生,我希望能用實際行動來彌補……”
顧寒爵大大方方地摟著喻晚,向大家宣告。
全場陷入一片死寂,幾秒種后,又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夸贊之語響徹會場,媒體拍照的喀嚓聲連綿不斷。
喻晚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顧寒爵的意思。
她擰眉斜斜地瞪著他。
“顧寒爵,我還沒有答應嫁給你……”她偷偷伸手環住他的腰,就像小孩子打架那樣,擰著其中一點肉,狠狠轉了個圈。
顧寒爵吃痛卻面不改色,而是壓低聲音道:“小寶是我的兒子,從小養在顧家,你沒有盡過一天當母親的責任,如果你還想照顧小寶,你只能答應嫁給我。”
喻晚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的確,顧寒爵在晉城只手遮天,她沒有能力和他爭奪小寶的撫養權,但就這么毫無準備把自己嫁出去……
她不甘心。
“乖,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你求婚了,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臉往哪擱?”顧寒爵戲謔地蹭了蹭她的額角,嗓音蠱惑曖昧:“大不了,我晚上好好伺候你,一定讓你滿意為止?”
喻晚的臉頰轟一瞬爆紅,羞愧難當,耳根染上淺淺粉暈:“……你流氓!”
顧寒爵嘴角彎了抹弧,寵溺溢于言表,看向那些記者:“不好意思,我太太害羞了,大家請自便,我帶她上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