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橙神色訝異揉了揉眉眼,隨即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邊黎白,精致小巧的臉龐勾挑一抹清淺的弧度。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想,你就甘愿做妻管嚴(yán)對么,對么?”
眼見她一副竭力抑制欣喜若狂的模樣,邊黎白直挺了身子,居高臨下的凝視她,笑得妖魅。
“我有這么說?”
邊黎白的不答反問攜有實(shí)質(zhì)性的否認(rèn),甚至于令人難以反駁。
從開始,他就并未將明確,她若提出自己的觀點(diǎn)才是真正的自不量力。
思及至此,葉安橙略顯沮喪的垂眸,略顯僵硬的扯了扯唇角。
“就算你說的是我所理解的意思,我也不會那么去做。”
她的聲音清淺至極,仿佛稍一微風(fēng)都能將其隨意飄散。
見她情緒明顯低落,邊黎白俊美如斯的面容斂出一抹肆意的笑弧。
“不開心了?”
耳畔幽幽傳來他低柔的詢問,葉安橙聽得心尖一顫,甚至于思量,自己如此反應(yīng)是否表現(xiàn)的過于斤斤計(jì)較了?
沉默一會兒,葉安橙緩緩抬眸,小心翼翼望向邊黎白那張俊臉,輕聲笑了笑。
“沒有啊,我怎么會不開心。”
語出同時,她顫動的眼瞳掠過一抹心虛,恰巧不巧的被邊黎白收進(jìn)眼底。
邊黎白微笑點(diǎn)頭。
“是么?”
葉安橙略顯怔楞的眨了眨眼,在她的潛意識中,他點(diǎn)頭便已然是默認(rèn)了她所言,如今反問好似將她難住了。
葉安橙一瞬不瞬的盯著邊黎白,更想似在證明自己誠懇。
“是啊。”
見她辯駁卻始終不愿承認(rèn)心底的真實(shí)想法,邊黎白像似失了耐心般舔了舔干澀的薄唇。
“明知道會被我看穿,卻還是喜歡說謊,這是女人的通病么?”
聽見他的一概而論,葉安橙眸光一顫,像似因他此言不開心,精致的小臉渲染了些許的不悅。
“單單是我,下次可以不要什么都用你們這樣的概括詞么?我會不開心,這會讓我覺得你閱人無數(shù),不對,是閱女人無數(shù)。”
先一次,她已經(jīng)因邊黎白一概而論而感到不開心,只是并未表現(xiàn)出而已,如今他們既然決定彼此坦誠,那么她想她很有必要說出自己的不滿。
葉安橙如此動蕩的反應(yīng)足以說明她有多么排斥這件事。
邊黎白深瞇魅眸,字里行間所吐露的氣息仿佛都沾染著溫?zé)帷?
“嗯,下次不說了。”
無任何疑問的聽從使得本已準(zhǔn)備好該如何應(yīng)對的葉安橙心頭一驚。
她耀瞳閃爍不停,清明的視線越發(fā)迷離,她察覺自己好似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了,先前的強(qiáng)勢與氣場都在逐漸減弱,意識到這一點(diǎn)的葉安橙緊擰眉梢,暗自思量,是自己的感應(yīng)出了差錯么?
將他深幽的眼眸看個仔細(xì)時,其中不容忽視的萬千深情也隨之一瀉而出,看的葉安橙毫無招架之力。
前一秒處于上風(fēng)的葉安橙在這一瞬如同失了脊梁,邊黎白不動聲色甚至于未多言的方式卻好似無形的壓力,逼迫她直不起身只能處于弱勢。
葉安橙眸光越發(fā)深邃,暗自思量,他到底是怎樣的男人,縱然默不開口也足以令人甘心折服的能力。
她迫使自己收回了視線,隨意看向一處,有意壓低的嗓音透著一股明顯不過的心虛。
“你別這樣看著我。”
邊黎白幽幽瞇著魅眸,聽見她的話,一瞬間的危險(xiǎn)滲透肆意的笑弧。
“你不止一次強(qiáng)調(diào)過,這讓身為老公的我很是好奇,這樣看你是怎樣?”
一次兩次,他可以權(quán)當(dāng)是她出于嬌羞或其他,但她好似每次與之對視都會抵觸他的目光。
葉安橙纖細(xì)的手緊抓著床單,那是出于心虛與無言的下意識反應(yīng)。
打量著她手中的動作,邊黎白越發(fā)有了興致,一再令她抵觸的原因從何而來?他已經(jīng)竭力抑制自身的尖銳,卻好似并未從她身上看見什么效果,她微乎其微的反應(yīng)都一如從前。
盡管不去迎合他的視線,葉安橙也可以想象得到,此時的他用著怎樣的深邃看著她,思及至此,她纖細(xì)的手越發(fā)緊致,本平整的床單已然被她拉扯起皺。
她沉凝了呼吸,自我組織語言,甚至于為自己找了萬千借口,怎樣回應(yīng)才能自然些,而不是像此時這般拘謹(jǐn)。
再三思量,她像似戰(zhàn)勝了內(nèi)心的沉默相對,而選擇將她心存余悸之事一五一十道出。
“那是一種深情而又輕柔的目光。”
靜站一側(cè)邊黎白聽完她的回答,俊容淡如止水,未有絲毫動蕩,像似有所預(yù)料她還有言語出口一般。
果不其然,邊黎白持以沉默也讓葉安橙從中尋出了所剩無幾的勇氣,她倏地抬眸,冷不防迎合邊黎白那雙深邃的耀眸。
“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總之,每次你那樣看我,都會讓我有……有想抱抱你的沖動。”
話音一落,葉安橙像極了丑小鴨,毫不猶豫的將頭低的死緊的沖動,借此遮掩自己相對為丑陋的一面。
凝視葉安橙因素諸所導(dǎo)致的閃躲,邊黎白薄唇肆意上揚(yáng),笑得那叫一個涉密莫測。
“想抱抱我的沖動?解釋一下這是為什么。”
久經(jīng)商場的邊黎白面對感情事就像個智商低下的孩子,哪怕是小事,他也要耐心斟酌,區(qū)分潛藏多少真假,例如此時,他很是不解他的溫柔對葉安橙來說是一種負(fù)累么?
從開始就努力做著改變的邊黎白不禁思量,到底他該怎么做,才能讓她身心愉悅些。
耳畔所傳來嗓音沉了些許,聽得葉安橙心房亂顫,她緩緩抬眸,凝見邊黎白那雙勢不可擋的銳利眸子時,她烏黑晶亮的眼睛掠過一抹失措。
一瞬,葉安橙深覺自己好似從天堂跌至地獄,那是一種不容閃躲的心理壓迫感,耳畔傳來邊黎白聲聲詢問,她晃了晃有些不清明的頭腦,尤其生硬的扯了扯自己的唇角。
“因?yàn)槲业脑挘屇愀械讲婚_心了么?”
邊黎白眼泛星光,視線一刻不離那張精致小巧的臉龐,他薄唇一勾,笑得動人心弦。
“我覺得我會因?yàn)槟阆氡П叶械讲婚_心么?”
他的不答反問攜帶著最為有力的應(yīng)聲。
葉安橙緊緊咬了咬唇,視線緊盯邊黎白,想一探究竟,他此時所言幾分真幾分假,的確,這件事沒什么好值得不開心的,她卻從他的臉上清晰的見到情緒略顯低落的意味。
她清淺的嗓音緩緩響起。
“只是我的個人感覺。”
邊黎白低低的笑了笑,邪魅至極的嗓音緩緩響起。
“個人感覺?老婆,很多時候不是輕描淡寫一句話就可以輕易取代所有,現(xiàn)在回答我也不遲,為什么會有想抱抱我的沖動,卻又那么嬌羞。”
他此番發(fā)問,重點(diǎn)在后半句,對于她想抱他一事,邊黎白樂不思蜀呢,重點(diǎn)是她為什么要因?yàn)樽约河羞@樣的心里而感到嬌羞與無可奈何,這就有些令人不解了。
聽見他邪魅的嗓音,葉安橙的反應(yīng)則是微微抿了抿自己的唇,心底卻是越來越緊,她甚至于此時完全處于茫然狀態(tài),不知是怎樣提起這一話題,又該以怎樣的方式收尾。
葉安橙目光炯炯的盯著邊黎白,實(shí)在受夠了他的逼問,精致的小臉映現(xiàn)了一抹自我神采。
“當(dāng)然會臉紅,就算是夫妻我也會害羞,這是難免的,如果因?yàn)檫@個讓你感到不開心,我覺得黎你就是白癡了,正是因?yàn)槲覑勰悴艜π邩O致,輕微的觸碰都會讓我心房亂顫。”
她并無把握她所言字句是否會改變邊黎白對此時的看法,但此時的她卻顧不得那么多,她只是由衷說出了自己的感慨,至于邊黎白如何看待,她無權(quán)左右。
邊黎白銳眸牢牢鎖住那雙清明的眼底,魅光一閃即逝,眼底流轉(zhuǎn)更為邪肆。
“老婆,你是不是對于這件事過于緊張了?”
此時邊黎白所言口吻完全歸屬玩笑一類,半點(diǎn)認(rèn)真都不映現(xiàn)。
意識到這一點(diǎn)的葉安橙神色好一陣難看,她用著一種極其迷茫的眼神看著邊黎白,唇瓣輕動。
“黎,你剛是在跟我開玩笑么?”
邊黎白淡淡的收回了視線,看向了窗外的景色,嗓音低沉至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說呢。”
淡雅無常的三字令葉安橙更加分辨不出,他是怎樣的心境提出剛剛的質(zhì)問。
葉安橙烏黑的視線緊盯著僅憑側(cè)顏都會令人為之心動的邊黎白,視線閃爍不停,她想將眼前的男人看個仔細(xì),每當(dāng)她想這么做的時候,他總會有意無意改變一種方式,讓她打破先前對他所有的看法,她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想,你不是玩笑,至于真假占了幾分,你自己該比我清楚。”
總而言之,她已在心底默認(rèn)他絕非玩笑這一事實(shí)。
聽完她的話,邊黎白薄唇弧度逐漸平緩,像似被猜對了一種下意識反應(yīng),又像是猜錯了引起不滿的反應(yīng)。
葉安橙屏氣凝神,靜等著他所給出的答案,整個過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自己錯聽了重要細(xì)節(jié)。
邊黎白眸底先前凝聚的墨色逐漸散去,隨意流轉(zhuǎn)的視線有意無意落入葉安橙身上,他深瞇魅眸,唇角慢慢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在緊張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