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橙冷不防的抬眸,迎合邊黎白銳利視線同時,莞爾一笑。
“哦。”
如此簡短的回答令溫淳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看來,她不僅大膽還很擅長慪氣。
“時間也不早了,不便打擾,橙子,我送你回去。”
邊黎白輕晃杯中紅酒,薄唇勾芡的弧度更為邪魅。
回去。
她想回哪里去呢?
“也好,那就麻煩你了。”
葉安橙聞言一怔,白暫光潔的小臉略有些扭曲。
他們兩個人是住在一起的啊,如今說要讓溫淳送她回去,傻子都能看得出,邊黎白是故意的。
她視線一轉(zhuǎn),望向了餐桌對面的女人,頓時眉開眼笑。
“溫淳,你把人家?guī)砭偷秘?fù)責(zé)把人家送回去,你這是不負(fù)責(zé),知不……”
“沒關(guān)系的,邊總送我也是一樣。”
葉安橙的笑容僵持在嘴邊,她憤憤的望向女人,不禁暗抱怨道:“妹子,你就不能矜持一下嘛!”
不爭饅頭爭口氣。
秉持著心中的想法,葉安橙強顏歡笑道:“這位女士,邊總是我的人”,話音微頓,她不忘加以強調(diào)“是我?guī)淼娜耍瓦@樣帶走我的人,你覺得好么?”
決不能在加以忍讓,再這樣下去,邊黎白就成為別人老公了!
有所期待的邊黎白聽聞此言,眸中掠過一抹淺淺笑意,果然,他的期待也并非是盲目的。
女人一聽,小臉頓時漲紅。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吧,不管是誰的人,我想邊總該很樂意送我回去。”
紅果果的挑釁,葉安橙眉頭起蹙,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HelloKitty是吧!
她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精致小巧的臉龐斂出一抹迷之笑容。
“那你真的是太不了解你的邊總了。”
聽葉安橙別有深意的譏諷,女人笑了笑。
“這樣說,好像你很了解一樣。
邊黎白是誰,又怎是葉安橙這種姿色平平的人隨意接觸的。
葉安橙起身,邁著閑然的步子緩緩走近邊黎白,微俯身,纖細(xì)的手臂隨意搭至邊黎白的肩膀之上。
“邊總,我倒是很想聽聽,你想送誰回家。”
始終默不作聲的溫淳眼帶笑意觀摩這一切,在見到葉安橙手臂搭至邊黎白肩膀上之時,神色閃現(xiàn)一絲不悅。
邊黎白微側(cè)過頭,將葉安橙小臉上的得意神采盡收眼底,彌漫著酒氣的薄唇隱匿著些許的喜悅之意。
“葉小姐難道不知道喝酒的人不能開車?所以,你們大概都要自己回家了。”
此言一出,葉安橙從得意之中陷入萬丈深淵,她緊蹙眉頭憤憤的望向邊黎白,一副“你不按常理出牌”的模樣。
邊黎白眉眼微挑,低沉的嗓音透露著難掩的魅惑之意。
“不過我很樂意與你共乘一車。”
話音落,邊黎白起身,將葉安橙扯入懷中,像是主宰者宣告主權(quán)一般。
女人看的怔楞。
溫淳拿起身前紅酒,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清澈的眼眸大放光彩,伸出了手指向出口。
“走好。”
邊黎白低垂眉眼間,無限溫柔一瀉而出。
“這個答案還滿意么?”
葉安橙白了他一眼,掙脫他的懷抱,邁著輕緩的步子奔向溫淳,甜甜一笑。
“少喝點,記得叫代駕,祝你們用餐愉快。”
話音落,葉安橙便起步離開,全然不管身后的邊黎白,像是有意奉還一般,奉還,進入餐廳,他的不管不顧。
邊黎白別有深意的望向溫淳,目光交錯瞬間,溫淳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隨即,繼續(xù)喝酒。
邊黎白淡淡的收回了自己,薄唇肆意上揚,隨即邁著修長的的雙腿離開,在付好賬后,便追隨而出。
見到站在門口靜等著自己的葉安橙,邊黎白眸色沉了沉,大步上前將她攬入懷中。
“冷不冷?”
聽著他磁性的嗓音泛著溫柔,葉安橙垂眸,嗓音輕到仿佛低喃一般。
“你別抱我,我討厭你。”
即便是拒絕,葉安橙卻始終無任何動作,撅著小嘴以表不滿。
邊黎白微垂眸,望著她鼓起腮幫怒氣沖沖的模樣,不禁失笑。
“葉小姐,有脾氣回家在發(fā),現(xiàn)在的目的是要回家。”
聽著邊黎白低柔的嗓音,葉安橙仿佛有種錯覺,無論自己多么生氣,好似都因為他一聲而軟了下來。
“打車回去。”
“我叫人來接。”
“你非要麻煩別人嗎,我們自己打個車不就好了。”
聽完葉安橙的話,邊黎白的懷抱有所收緊,在她的額頭烙印深深一吻。
“葉小姐,有一點很值得我開心,你將你我稱之為我們。”
這就證明,在她心中已然默許他們是一家人,縱然她嘴上說著沒有男朋友,心底還是在意他的,不然不會在陌生女人發(fā)出邀請之后,大膽走向他。
見邊黎白事到如今還計較你我他的,葉安橙苦著一張小臉。
“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走了,是不是?”
邊黎白勾唇一笑,松開了懷抱,拉著她的手,依照她的意思,打了個車,隨之離開。
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車,身處餐廳的溫淳,略顯白嫩的臉龐增添了幾分男性氣息,來自心底的不愿。
女人略顯慵懶的靠在背椅上,語氣中帶著深深淺淺的責(zé)備。
“溫淳,我真是信了你,居然來跟你吃飯,你倒好,一個勁的對人家獻殷勤。”
與其發(fā)怒,倒不如說不甘心,在她面前,溫淳眉眼都幾乎很少抬,更何況做一些瑣碎的小事。
溫淳聞言抬眸,望向女人瞬間,攝人心魄瞳孔溢出異度冰寒。
“滾。”
有意壓抑的嗓音充斥著憤怒,他最討厭別人指責(zé)他,用熟悉的口吻指責(zé)他。
女人直起了身子,難以置信的望著溫淳。
“你有病吧,我說去吃中餐,是你非要帶我來這里,誰又怎么你了,惹的你火氣迸發(fā)。”
溫淳垂眸,二度重復(fù)先前言語,以前沒了原本的耐性。
“最后一遍,滾,趁你還能獲取關(guān)注度的時候。”
他的嗓音隱匿著威脅與警告。
女人不禁心尖一顫,的確,她的所有資源都是來自溫淳,想到此,女人不再多言,拿起包包憤憤離開。
溫淳濃黑視線一流轉(zhuǎn),瞥見一側(cè)的空盤,明眸微閃,勾起一抹冷厲弧度。
“葉安橙——”
他別有深意的低喃她的名字,瞳孔之中滿布一望無際的陰晦。
計程車上,葉安橙始終看向窗外,對邊黎白不理不睬。
端坐的邊黎白不著痕跡瞥了一眼打算就此置之不理的葉安橙,街邊盞盞街燈晃在他的臉頰之上,他幽幽瞇起了眸子,像是極度反感這明晃的燈光,或說他強迫自己反感。
他挪動了位置,湊近葉安橙,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些許的笑意。
“葉小姐,確定一直如此?”
什么叫確定一直如此,她可以是在生氣,如果說沒事就沒事,豈不是很沒有脾氣。
“哼!”
“葉小姐,我有點暈。”
聽著邊黎白有些嘶啞的聲音摻雜著再明顯不過的疲憊,葉安橙已然無心秉持什么特性,急切回過了身,清澈的眼眨了眨。
“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很痛么,要不要我?guī)湍闳嗳唷!?
邊黎白微蹙了蹙眉,順勢倒落至葉安橙的肩膀,嗓音之中增添了幾分愉悅。
“葉小姐,太容易相信別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強烈意識到自己被耍的葉安橙,鼓起了腮幫,質(zhì)問道:“你又耍我?”
感受到葉安橙試挪身子,邊黎白輕瞇雙眸,回應(yīng)嗓音之中無任何玩笑之意。
“別動,我有點累。”
此言一出,葉安橙試圖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小心翼翼的垂眸,望向那張似熟睡的臉頰之時,微微一笑。
回到別墅。
葉安橙閑適的靠在沙發(fā)之上,眉眼帶笑。
“黎,你餓不餓?我看你沒有吃多少。”
邊黎白眉目微挑,薄唇肆意上揚,準(zhǔn)備解襯衫扣子的手一僵。
“餓?氣飽了。”
對于邊黎白言語之中的潛臺詞,葉安橙一聽所了然,她別過了頭,轉(zhuǎn)向了不易被查詢的角落,一瞬間,眼中的得意神采肆意飛揚。
過了一會兒,她故作鎮(zhèn)靜的輕問道:“氣飽了,你生什么氣了?”
眼見葉安橙揣著明白裝糊涂,邊黎白自顧自的解著襯衫扣子,唇角爬上一抹邪魅的弧度。
待他將襯衫扣子全然解開,八塊腹肌在衣衫遮掩下若隱若現(xiàn),迷人至極。
他邁著修長的雙腿不緊不慢來到沙發(fā)前,彎腰,手鉗制住葉安橙的下顎,嗓音之中增添幾分魅惑之意。
“葉小姐比我清楚,不是么?”
邊黎白的不答反問已然出乎意料,他此時一副引誘的模樣是幾個意思。
葉安橙一瞬不瞬的望向他,已然亂了心跳,還是不動聲色,故作鎮(zhèn)靜。
“邊總真喜歡開玩笑,我不清楚。”
見她死不承認(rèn)的逞強,邊黎白薄唇的弧度更為濃重且迷人。
“葉小姐,我喜歡你稱呼我為老公,更喜歡在床、上稱呼我為老公。”
聞言,葉安橙已然提不起任何怒氣,取而代之的全然是嬌羞與無奈。
她微側(cè)過頭,烏黑的視線閃了閃,輕咬了咬唇。
“黎……你喝醉了。”
“喝醉”二字在邊黎白的腦海中蕩然無存,他從來不知曉什么是醉酒,或許是人的本能,他喝再烈的酒,哪怕貪杯,喝醉的指數(shù)幾乎為零。
她隨意找了一個借口搪塞他,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