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zé)嵋婚W即逝。
杜昕將手背在自己身后,笑瞇瞇地看著他,道:“走吧,我們回家。”
看到她得意的笑容,秦?zé)宀胖浪牡桌锎虻牡降资鞘裁垂碇饕猓话焉锨皩⑺咀 ?
“惹了禍,你就想要跑?”
杜昕努力撲騰著身體,最終還是敵不過他的力氣,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秦?zé)遄ゾo她,就好像是一只抓住老鼠的貓一樣,正在欣賞著屬于老鼠的窘態(tài)。
“喂!”杜昕嘟嘴不滿看他,“你干什么!”
忍不住要笑,秦?zé)鍖⑷颂崃锏阶约很嚿希俺藢⒛闼腿T工宿舍,我還可以做什么?”
杜昕從鼻子里哼出輕輕的一聲,看到對方的樣子,她還以為他要發(fā)火了,結(jié)果并沒有。
當(dāng)然,這個“火”指的不是普通的火。
晚上的道路意外的暢通,車子很快就到達星光宿舍。
杜昕在車子還沒有停穩(wěn)的時候,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地揭開安全帶,手正握在車門上想要打開的時候,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腿已經(jīng)被人控制住了。
大手滾燙,就算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感覺到那種悸動。
杜昕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但沒想到大魔王還在這里等著她。
于是她嘿嘿地笑著,將頭轉(zhuǎn)過來,“煬清,還有什么事嗎?”
秦?zé)搴眯此皼]有事情,難道我就不可以找你嗎?”
“你可是日理萬機,就連上個廁所都要精確到每一秒的大總裁,又怎么能有事沒事都過來找我呢?”杜昕笑嘻嘻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交疊起來。
“只要你需要,我就有時間。”
說這話的男人神情認(rèn)真,似乎并不是在開玩笑。
杜昕怔住。
那只想要撥開對方手的小手,也驚訝地停止了動作。
秦?zé)宓皖^,在她額頭上珍惜地烙下一吻,熾熱如火,道:“趕緊去休息吧,你也很累了。”
自己是怎么下車的,又是怎么道別的,杜昕全部都忘記了。
記得的只有,那個吻里面包含的珍惜和美好,就如同碧藍天空下澄澈的湖水,美麗得心殤動搖。
“杜昕!”身后傳來呼喊聲。
轉(zhuǎn)頭看去,江思渝小跑著過來。
她的目光不易察覺地從不遠處的車輛上收回,然后再看向杜昕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甜美的笑意。
“昕昕,你是不是在和秦總談戀愛!”她小聲而好奇地問道。
杜昕邊和她并肩朝宿舍走去,一邊漫不經(jīng)心問:“你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
“昕昕,我到底還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江思渝撅起了嘴巴,十分不滿意她的回答,“我剛才明明就看見了秦總,我都不好意思上去打招呼!”
杜昕勾起嘴角一笑,“那你看到了,還問我?”
“這也說不定啊,萬一你真的和秦總沒有關(guān)系,只是普通的合作關(guān)系,那我豈不是冤枉你了?”
“原來如此。”杜昕笑著說道。
在微涼的夜風(fēng)之中,兩人的聲音漸傳漸遠,最終在冷淡的夜色下消失無蹤。
在愛如一場夢境之中的戲份已經(jīng)殺青,杜昕現(xiàn)在是無事一身輕。
她第二天早上難得地睡了一個懶覺,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
“杜小姐!”激烈的敲門上響徹耳端。
聽得出來這是陳建澤的聲音,杜昕打著哈欠過去開門,“怎么了?”
她一大早的,身上還穿著一套長袖睡衣,雖說身上被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上面還繡著可愛的小熊,卻總歸無法掩飾這是一件睡衣的事實。
陳建澤覺得自己的耳朵滾燙,趕緊轉(zhuǎn)過頭,“杜小姐,你還是洗漱好再出來吧。”
他無意中窺到真睡美人的面目,不知道會不會被他家頂頭上司殺人滅口?
杜昕無語地瞥他一眼,轉(zhuǎn)身“嘭”一聲關(guān)上門,過了好幾分鐘才重新打開。
看到面前已經(jīng)是打扮精煉的女人,陳建澤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來。
在他手上,還拿著幾本藍皮的文件夾。
“杜小姐,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你不說,我當(dāng)然不知道。”杜昕伸手拿起面前的溫開水,輕輕喝了一口。
感覺自己又說了廢話的陳建澤,恨不得一拳把自己給揍飛!
“是這樣的,從昨晚開始,就有人在懷疑你是不是秦總的秘密妻子,言論甚囂塵上。”
“然后?”杜昕挑眉。
陳建澤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然后,有很多人對這個結(jié)果表示不滿意,紛紛去到你的微博、臉書上刷負(fù)評,并且,最新給你安排的一個劇本也出現(xiàn)問題。”
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件小事,杜昕的態(tài)度卻仍舊是不緊不慢的,“什么問題?”
“導(dǎo)演聽說你的風(fēng)評不好,強烈要求更換演員,否則將主動卸去導(dǎo)演的職責(zé)。”
細(xì)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面,讓煩躁的心里不覺就變得平靜起來。
“嗯,查出幕后黑手是誰了嗎?”
陳建澤驚訝地抬頭看她,有點驚訝,“你怎么知道”
白了他一眼,杜昕心里自得,她少說也在這個圈子里摸滾打爬七年多時間,真的以為她單純得就像是一只小白兔?
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踩著她,奪得劇本!
輕咳一聲,陳建澤趕忙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江思渝?”
杜昕目光下難忍難過,畢竟開始的時候那只可愛的小白兔,還一度讓她覺得很喜歡,卻沒想過,還是被這缸污水給污染了。
“她是最直接的受益人,然后順著這條線,逐漸查出她和投資商之一密切交往”
擺了擺手,杜昕嘴角笑意邪肆。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今晚帶著記者來看好戲!”
陳建澤看著反應(yīng)不同尋常的她,心里有些害怕,但還是聽話地退出去了。
傍晚時分,門板被輕輕推開,江思渝的腳步輕巧。
房子之中一片黑暗,似乎并沒有人存在。
江思渝順手就想要去開燈,卻被一陣低沉的聲音嚇到。
“思渝,你是不是有事想要和我說?”
清淡的嗓音,突然出現(xiàn)在黑夜中,顯得尤其嚇人。
江思渝被唬了一跳,然后訕笑著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昕昕,你坐在沙發(fā)上,怎么不開燈啊?”
“啪”的一聲,她膽戰(zhàn)心驚地將燈打開。
杜昕輕笑一聲,“我將你當(dāng)作朋友,但是你呢?你也有將我當(dāng)作朋友嗎?”
江思渝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最終老老實實走到沙發(fā)前,“昕昕,對不起。”
說實話,她忽然之間的道歉,讓杜昕一下子失了分寸。
她抬頭不解地看她,“思渝,我和秦?zé)逶谡剳賽圻@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說出去的?”
江思渝的眼淚在眼圈里轉(zhuǎn)著圈圈,最終重重點頭,發(fā)出帶著鼻音的一聲,“嗯。”
她昨晚看到這樣的勁爆大新聞,所以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告訴了自己的好朋友,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在短短時間內(nèi),大家就把杜昕和秦總在一起的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睛,更是有人開始詆毀。
“昕昕,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和我的好朋友分享好消息,但是我不知道不知道”
后面的話,她怎么都說不出口。
杜昕緊緊閉了眼睛,盯著她,卻沒發(fā)現(xiàn)她臉上有撒謊的痕跡。
“你說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要是我敢說一句假話的話,就讓我五雷轟頂,永世不得好死!”
江思渝可愛甜美的臉蛋上,全是堅毅。
“叮鈴鈴——”
杜昕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她不得不將電話接起來,那邊是陳建澤歉疚的聲音。
“杜小姐,對不起!我、我查錯了對象,這事,似乎是張雨濃做的。”
杜昕氣憤又無奈,看了看一臉委屈,又聽著那邊氣惱自責(zé)的聲音,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陳建澤!”
陳建澤心虛,受教說道:“杜小姐,這樣的錯誤我不敢再犯下一次了”
嘆了一口氣,杜昕將電話掛斷,看向江思渝,“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請我吃頓飯賠罪就好了。”
江思渝連忙破涕為笑,點了點頭,“好。”
在第二天,正準(zhǔn)備和江思渝出去吃飯的杜昕,卻被一個女人攔在門前。
將面前的墨鏡摘下,張雨濃皮笑肉不笑,“我有一點事情想要和杜小姐商量,不知道杜小姐有沒有空呢?”
“不好意思,給別人的空是有的,但是給你的,沒有!”杜昕連眼角都不看一下她,直接開口拒絕道。
江思渝看著女人旁邊的法拉利飛翔限量版,咽了下口水,不敢走動。
“走!”杜昕拽住她的手,兩人向前走去。
張雨濃從鼻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杜昕,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接著,她又看向江思渝,“江小姐,你不介意讓我請你吃頓飯吧?”
張家,雖然不是娛樂圈里的頂梁柱,卻是媒體界的佼佼者,向來有著“張家讓你三更死,藝人絕對活不到五更”的說法。
江思渝站在原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敢動腳。
杜昕狠狠咬了一下牙,看向張雨濃,“有什么仇什么怨,你都沖我來,不要殃及其他人!”